第一卷 第46章 這輩子不可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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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甜將所有卡牌和寶箱自己收了,恢複藥劑她留著沒用,讓剛子他們自己分。
    夏安沫懷裏抱著一堆的恢複藥劑茫然。
    啊,她也有啊。
    至於剩下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阮甜不要。
    讓李淮南他們自己翻翻看,有喜歡的就留下,沒有就扔掉。
    聞言,剛子感動得差點眼淚縱橫,跟著阮姐混,一天吃九頓。
    這第一天就吃這麽好,他實在慚愧啊。
    阮甜蹲在張望麵前,淡淡道:“你的東西是主動給,還是我自己拿?”
    張望的五官被劇痛擰成一團,麵對阮甜的問話,他用那雙布滿陰狠怨毒的眼睛死死瞪著她,滿是不甘與戾氣。
    “呸,臭娘們,想要我的東西,你做夢。”
    “勞資死也不會給你。”
    他這種情況能活下的幾率不大,左右都是個死,何必死前還憋屈。
    反正主城內不可搶奪,隻要他不願意,她又能奈自己如何。
    他可不是那些軟骨頭,他寧願那些物資隨著他一起消失,也不可能給這個女人。
    碎骨之疼他都忍了下來,還有什麽可怕的。
    越想越覺得自己無所畏懼。
    張望想在死前罵夠本,喉嚨裏剛滾出半個髒字,一道寒光閃過。
    洶湧的鮮血從他嘴裏溢出,眼裏的怨毒之色也被劇痛和驚恐填滿,喉嚨裏隻剩下嗬嗬的哀鳴,再也發不出半個字來。
    就連用手捂嘴,都是奢求。
    他的舌頭被一刀切斷。
    阮甜慢條斯理地用他的衣服擦拭刀上的血跡,將刀麵擦得幹幹淨淨。
    隨後站起身,聲音沒什麽起伏:“我隻是在問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周圍一靜。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嘴巴。
    太殘忍了,到底誰才是惡霸啊。
    夏安沫的小腿肚不受控製地抖了抖。
    這姐妹戰鬥力強得嚇人,但凡她有她一半魄力,也不至於混成這樣。
    想起上輩子的事,夏安沫的眼神黯淡了許多。
    憑借她現在的能力,在【8888】大區混還行。但以後合區後,大佬隻會更多,她的武力值可能就不夠看的。
    而且,到時候那兩個人也會和她合在一個區,哪怕有上一輩子的記憶,她也不一定玩得過他們,很有可能落得跟上輩子一個下場。
    不行不行……
    她還沒有找到爸爸媽媽,還沒有帶他們過上好日子,她不能死。
    原本她是想在合區前,找幾個靠譜的玩家組隊,這樣在合區後,她也不至於像前世那樣孤立無援,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哪怕是重生回來,她憑借以前的記憶,在很多方麵都領先於其他玩家,可武力這塊,卻是她無論如何都填補不了的空缺。
    之前她想找柳沐風組隊,與他接觸過一次,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如果和他當隊友,在利益足夠的情況下,隊友在他那裏也是可以犧牲的。
    這樣的人短暫的合作可以,長時間交付後背怕是不行。
    夏安沫看著阮甜從自己眼前走過,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她。
    忽然,整個人豁然開朗。
    眼前不就有個武力值超高的大佬嗎?何必等合區以後找?
    大佬雖然看著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對她的兩個同伴看著是真不錯。
    那個半死不活的,大佬眼都沒眨就將珍貴的群體治愈卡用在他一個人身上。
    還有那個看著畏頭畏尾的小廢物,膽小怕事,連氣氛組都算不上,可大佬分東西時,也從沒把他落下。
    而且連她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人都有,大佬隻是看著冷,實際上是麵冷心熱。
    她決定了,她要抱大腿。
    夏安沫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想讓人忽視都難。
    阮甜疑惑地看她,夏安沫立刻堆起笑,眉眼彎成討好的月牙,帶著點諂媚的乖巧。
    阮甜:“······”
    這姑娘大概有病,還是病得不輕的那種。
    阮甜對她的腦補一無所知,不然怎麽也要說一句,你想多了。
    剛子見阮甜朝自己走來,立刻迎上去:“阮姐,您吩咐。”
    阮甜抬手指了指張望:“把他帶上,去城外。”
    剛子秒懂,這不識趣的東西,還得勞阮姐親自跑一趟。
    “好的,姐。”
    他應了聲,小跑過去,像拎麻袋一樣把癱成爛泥的張望甩到肩上,幾步跨到三輪車旁,咚的一聲將人丟進三輪車空著的那側。
    張望直接失去意識。
    剛子剛準備帶著他走,阮甜叫住了他。
    “我也去。”
    能當大哥的,背包裏好東西應該不少,她不是怕這個司機私吞,他沒這膽子,主要怕被別人黑吃黑。
    她辛苦得的東西,除非她不要,不然不會便宜別人。
    剛子一喜,將三輪車開到阮甜麵前。
    “姐,上車。”
    李淮南想著一起,他剛走兩步,便聽阮甜說:“你不要去了,回家做飯。”
    “行。”
    李淮南也沒啥意見,治愈卡的效果雖然很好,但身體還是虛。
    他指著散落的黑衣人道:“這些人怎麽處理?”
    王五等人:“·····”
    好熟悉的一句話,明明這個女閻王都要走了,都快把他們給忘了,李淮南的一句話,又將阮甜的視線拉了回來。
    他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是真的很怕這姐又來一句‘拖到城外殺咯。’
    如果說,阮甜在這些人眼裏是閻王爺,掌握著他們的生死大權,那麽李淮南就是那個遞出判官筆的人,一句話便能將誰的名字重新圈回生死簿上。
    他們真是怕了這哥。
    阮甜掃了眼眾人,對李淮南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不用管。”
    李淮南挑眉,他好像懂了。
    妹子雖沒下死手,但那些傷若不及時處理,拖下去也是能要命的。
    偏偏他們身上什麽都沒有,這種情況下,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門口那些就倒黴一點,有人管或許能撐兩天,沒人管今晚就得死。
    而妹子不過是打了他們一頓,沒直接殺。他們不及時自救,死了與她何幹?
    至於剩下幾個健全的,隻能說他們運氣好。
    眾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阮甜又道:“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見你們。”
    她這句話可是真心的。
    見不到的,估計就是死了。
    偏偏這群人不懂,隻有滿臉的驚悚。
    這樣的事,他們體驗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們還不如自己動手,一刀抹脖子來得痛快。
    還再見麵?
    見什麽,他們以後聽見你的名字都得繞道走,這輩子不可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