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章 想跟著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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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用行動證明她要幹嘛。
不知何時,昏迷的張望醒了。
他睜著眼,目光死死地盯著阮甜,像是看見什麽恐怖東西,渾身都透著蝕骨的懼意。
阮甜直接粗暴地將人拖出車,扔在地上,手起刀落結束他的痛苦。
然後當著夏安沫和剛子的麵,直接將他的背包擼空。
夏安沫:“……”
她說她還沒反應過來,你們信嗎?
剛子用過來人的語氣對夏安沫小聲道:“這算啥,都是小場麵,習慣就好。”
有不少路人玩家也看到了,但沒人過來看熱鬧。
一般遇到這種狠人,他們都是蒙著臉繞道走,深怕被記上,事後報複。
阮甜將手上的血漬擦幹淨,上了車,言簡意賅道:“走吧,回去。”
“好的,姐。”
夏安沫猶豫一會,也跟著上了車。
好不容易搭上大佬的車,下是不可能下的。
三人回到城裏。
剛子問:“夏姐在哪兒下?”
他是阮姐的司機,沒阮姐的同意,他是不會送夏安沫的,最多在附近放她下去。
夏安沫想都沒想:“我跟阮阮一個地方下。”
本不想搭理她的阮甜終於正眼看她。
少女的笑容看著很明媚,兩個小酒窩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格外招人。
阮甜道:“跟著我幹嘛?”
“想跟著你。”
聞言,阮甜低頭輕笑一聲,當她抬起頭時,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原本平靜的眼眸裏,隻剩一片沉沉的墨色。
她盯著夏安沫的眼睛,帶著毫不掩飾的惡劣。
“跟著我?你是想死嗎?”
剛子雖然看不見後麵的情況,單聽阮姐這話,他的小腿已經開始抖了。
夏安沫其實也被這樣的她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不想死,我相信阮阮也不是那種亂殺人的人。”
雖然她親眼演過她殺人不眨眼的樣子。
但還是下意識地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她想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覺。
如果她猜錯了,死在她手裏,也是她蠢。
這樣蠢的她,在合區後麵對前世害死自己的人,她真的就能贏?
她隻是重生,不是換腦子。
夏安沫迎向阮甜的目光,一個眼神倔強,固守自我。一個平靜無波,眼底卻藏著無盡惡意。
她們的目光相匯,誰都不肯退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悄然拉開。
就連騎車的剛子,都感受到後麵緊張的氣氛。
他真的很想對夏安沫說一聲:天真的娃,你對阮姐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上一個敢這麽明目張膽挑釁阮姐的屍體還沒涼透。
他默默地為夏安沫點了根蠟燭。
阮甜忽地笑了,似在嘲笑她的天真。
“不巧,我是。”
說完,阮甜的手以極快的速度掐上夏安沫的脖子,力氣大得讓她沒辦法掙紮。
阮甜靠近她,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清晰地看清彼此眼中的自己。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誘惑:“我隻要輕輕一用力,你漂亮的脖子可就斷了。”
“現在,你還敢這麽說嗎?”
夏安沫的喉嚨滾動一下,脖頸被扼住的窒息感讓她聲音發顫,卻偏要梗著脖子,字句從齒縫裏擠出:“那你……怎麽還不動手?”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三輪車也到了小院門口。
剛子把車停穩,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對峙的兩人,沒敢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個安全角落縮了起來。
經驗之談……
大佬之間的熱鬧不是他能看的。
李淮南回來得比他們早一會,聽見外麵的聲音,想著出來迎接一下。
剛好就看到妹子冷著臉掐著熱心少女的脖子。
李淮南一驚。
這又是咋了?
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這才分開多久,又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他剛想上前問問情況,自認為和他有了革命友誼的剛子,一把拉住了他。
將聲音壓低:“李哥,這種事情不適合你摻和。”
“你不知道我剛才騎車的時候,腿都在抖。”
“阮姐的氣場還是太嚇人了。”
李淮南:“???”
他越來好奇了。
“你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他拽著剛子到角落講悄悄話,他不敢走得太遠,怕妹子一個沒控製住,真把這熱心腸小丫頭給擰脖子了。
剛子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將她們的對話說給了李淮南聽。
聽完剛子的描述,李淮南不著急了。
熱心腸的小丫頭大概是死不了。
剛子還在感慨:“李哥,你說夏姐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她才認識阮姐多久,三個時辰不到吧,怎麽敢跟阮姐說這種話的。”
李淮南打趣道:“那小丫頭比你小,這就又叫上姐了?”
剛子用一副你懂什麽的眼神看他。
十分自豪:“與年齡無關,比我牛逼的都是我姐、我哥。”
“出息。”
李淮南拽著他往院子裏走,“我要備菜,一個人忙不過來,你來給我打下手。”
剛子一愣:“不管阮姐和夏姐他們了。”
“再說了,我不會啊。”
“洗個菜有什麽不會的,我說你做。”
李淮南將剛子一把塞進廚房,轉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二人還是剛才的樣子。
他喃喃道:“有個同齡人經常鬧鬧也好,年紀輕輕的,該多笑笑才是。”
當然,那種陰測測的笑不算。
他看著也怕。
······
此刻,這個地方隻剩阮甜和夏安沫。
看著夏安沫眼裏的倔強、篤定,阮甜的手微不可查地鬆動幾分。
也就是這麽幾分,讓夏安沫狂跳的心髒安定了幾分。
她賭對了。
“阮阮。”
阮甜微微皺眉,鬆開她的脖子,將人扔在地上,冷聲道:“別這麽叫我,惡心。”
“還有,我不殺你,是因為新的遊戲規定。”
“剛從城外回來,我懶得再跑一趟,所以這次是你運氣好。”
阮甜說完就往院子裏走,不再看地上的夏安沫一眼。
夏安沫在地上坐了一會,把那種窒息感緩過勁來才緩緩起身。
她拿出小鏡子,照了下,脖子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微微歎氣:“下手是真狠啊。”
這印子大概好幾天都消不下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