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她能讓他心安(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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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兩點。
夏予安被嘴裏一股濃濃的煙味給嗆醒。
夏予安睜開眼睛,橘黃色的壁燈沒有滅掉,一屋子暖暖的橘黃色。
這樣的光線不刺眼,還能讓夏予安認出,壓在她身上瘋狂親吻她的人是傅修遠。
她以為傅修遠今晚不回來了呢。
她等到十一點半,實在熬不住了,才回房間睡覺的。
誰知道,傅修遠半夜還從傅家跑來了酒店,一回來就這麽熱情。
不,應該是瘋狂。
夏予安的思緒也就到這兒了,傅修遠狂風驟雨般的吻,不止將她的思緒,還將她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夏予安一直被傅修遠鬧到近天亮。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恍惚聽到傅修遠淅淅索索下床的聲音。
她很困,但是又能聽見傅修遠進出的動靜。
她感覺他這是不打算睡覺,要出門的樣子。
想著,他們倆是一起鬧騰了好幾個小時的,他也不是鐵打的,不休息就出門,能行嗎?
但是,她真的被傅修遠折騰的太慘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意識在,可四肢什麽的,想動也動不了。
嘴巴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囁咀了兩下,沒有聲音發出來。
傅修遠洗了澡出來,換好浴袍,躺在夏予安旁邊,抱了她一會兒,“昨晚辛苦了,好好睡,睡醒了給我打電話。”
也不管夏予安聽沒聽到,傅修遠設置的鬧鍾響了,他下床,離開了酒店。
房門哢嚓一聲後,夏予安睡了個昏天暗地。
一直到下午才睡醒。
*
從酒店出來,傅修遠上了邁巴赫,司機開的車。
隻要不用去傅氏集團正式述職,傅修遠都讓卓越待在酒店,陪著夏予安。
昨晚,從傅家出來,他心情煩悶。
神奇的是,他回到酒店,有夏予安的地方,他那顆煩躁的心就撫平了。
夏予安那張臉,長得不錯,但是最吸引他的,不是她那張臉。
把夏予安收在身邊後,他知道身邊的人很疑惑。
畢竟,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比夏予安漂亮的多的很,比夏予安有身份地位的也多,所以,不管從哪方麵,他們都覺得,他收夏予安不太合乎情理。
然而,除了卓越之外,沒有人知道,他每天晚上其實是都失眠。
從母親死後,他就睡不太好,每天想的東西很多。
但是,努力調整一下,還是能夠勉強睡下的。
後來,盛雨霏因為他而失蹤後,他就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他的狀態開始出現了各種問題,加上身邊人的攛掇,老爺子總算是開口,建議他暫時離開北城,去了方城。
這一去,就是好幾年。
一直到那天睡了夏予安,那個晚上,他竟然在夏予安的身邊睡了好幾個小時。
他覺得很神奇。
為了驗證這個結果,第二天,他就把夏予安從前台調到秘書辦,給他當秘書。
每天想著法兒的,使喚夏予安給他端茶倒水。
夏予安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一不像香水味,因為夏予安除了花露水之外,其他香水,她不碰的。
也不是沐浴乳的味道,在一起久了後,他發現夏予安沒有固定用一種牌子,一種香味的沐浴乳。
她去逛超市,買那些日用品,都是隨眼緣。
遇上新品,她就會買來試用一下,好用的話,就多用幾次,但是不會一直隻用那個牌子的。
隻有洗發露,她會比較喜歡用她喜歡用的那一款。
可她身上那股能夠令他安心、舒心的味道,一直以來都是一種味道,他問過卓越,卓越聞不到那個味道。
後來,他就不糾結去弄清這個味道到底是什麽,反正,人隻要在他的身邊就行。
早上七點半,卓越把車停在盛家大院門口。
盛老爺子一早就起來,練完太極,就讓人把茶桌移到院子裏來,還有棋盤。
一大早,動靜就搞這麽大,盛家傭人都一頭霧水。
直到傅修遠提著盛老爺子最喜歡吃的那個老字號的桂花糕進門後,所有人這才明白,盛老爺子早上這一通動靜是為了什麽。
傅修遠沒有吃早飯,老爺子問他想要吃什麽,傅修遠沒客氣:“盛氏手工餛飩。”
“好,要求這麽低,還跟從前一樣沒出息。”盛老爺子笑著罵,轉頭讓管家趕緊去讓廚房把傅修遠想要吃的餛飩煮出來。
老爺子拆開了一盒桂花糕,陪著他剛泡好的清茶,一邊喝茶,一邊吃桂花糕。
“還是熱的?”盛老爺子眉眼笑眯眯的,“你這是起了個大早去守著給我買的?”
“您愛吃,別說起一大早了,就是熬夜守著都是應該的。”整座北城,傅修遠唯一會費口舌哄的人,就是盛老爺子。
就連傅老爺子,他親生的爺爺都沒有這個特權。
“好好好,修遠就是有心。”盛老爺子開心壞了,眼角亮晶晶的。
這麽好的男人,是他家霏霏沒有福氣啊。
如今是生還是死,都不知道。
她要是當年沒有發生那樣的意外,如今的她跟傅修遠,男才女貌的,早就雙宿雙棲了。
說不定,現在都幫他生了一兩個重孫孫,圍在他身邊喊他太姥爺了。
這棟盛家大院,如今是老爺子一人居住,家裏的傭人配備足夠,還有私人醫生,隨時關注著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老爺子的兒孫,每周都會抽空來陪他。
老爺子喜歡清淨,他們來,反倒不是很高興,鬧哄哄的。
吃了餛飩後,老爺子就擺上棋局,傅修遠陪他下。
“今天要陪我這個老頭子下一天的哈。”
“放心,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是您的。”傅修遠笑。
盛老爺子聽他這麽說,掀眉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來這兒,不光是來看我這個老頭的吧?你在躲什麽?”
被戳穿後,傅修遠也不慌不忙,“沒躲什麽,就是傅老頭又突發奇想,想讓我跟他去相親。”
看似輕鬆的口吻,盛老爺子卻聽出傅修遠的不耐煩跟決絕。
“修遠,這一次,盛爺爺我要站你爺爺那邊,你二十八了,是該相親結婚了,為傅家開枝散葉。”
盛老爺子很理智的勸他。
傅修遠也聽勸,“嗯,明兒就去。”
兩人沒多說什麽,一切盡在下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