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這事兒,必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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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何雨生手上的動作沒停,“想把全院的耗子都給老子招來?”
    他手上那塊蘸滿碘酒的布條,毫不留情地在另一道血口子上擦過,引得何雨柱又是一陣劇烈的哆嗦。
    “剛才那股子硬氣勁兒呢?不是挺能耐,挺爺們兒的嗎?”
    何雨生語帶譏諷,每一個字都像巴掌,扇在何雨柱那點可憐的自尊上。
    “我……我哪知道……這玩意兒上身……比挨打還疼啊……”
    何雨柱把臉死死埋在枕頭裏,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腔和委屈。
    這疼,是往肉裏鑽,往骨頭縫裏滲的,火燒火燎,讓他感覺自己像條被扔在燒紅鐵板上的活魚。
    何雨生看他那副熊樣,作勢又要揚起手。
    何雨柱從枕頭縫裏瞥見那道陰影,嚇得一哆嗦,瞬間把所有鬼哭狼嚎都咽回了肚子裏,隻剩下壓抑的、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抽氣聲。
    “哼,賤皮子。”
    何雨生嘴角勾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心裏那點笑意一閃而過。
    他不再廢話,手下動作麻利起來。碘酒把傷口周圍的汙血和碎布清理幹淨,接著便擰開紫藥水的瓶蓋,用棉簽細細地塗抹上去。
    一道道猙獰的血痕,很快就被一層詭異的紫色覆蓋。
    上完藥,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疼,但那股子鑽心的刺痛總算緩和了些。
    何雨柱趴在床上,緩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哥……謝了……”
    “謝我?”
    何雨生把藥瓶哐地一聲放在桌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最好給老子把這身皮肉罪記到骨頭裏。再有下次,就不是皮帶和餓肚子這麽簡單了。”
    那眼神裏的寒意,讓何雨柱毫不懷疑,大哥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他連連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記住了,記住了!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光記著疼還不夠,”何雨生拉過凳子,在床邊坐下,“得讓你主動去改。”
    他心裏清楚,傻柱這性子,光靠打是打不透的。
    得給他找個事兒,讓他親身去體會一下,他當聖人的對象,到底是一窩什麽貨色。
    “給你個差事。”
    何雨柱一愣,抬起頭。
    “一個禮拜之內,把賈家欠咱家的錢和糧,一分不少,一粒不差,給老子要回來。”
    這話一出,何雨柱的臉瞬間垮了下去,麵露難色,“哥,這……賈家那情況您也知道,孤兒寡母的,東旭哥又沒了,棒梗才多大點兒……”
    “閉嘴!”
    何雨生一瞪眼,打斷了他的話。
    “他們孤兒寡母,咱倆就不是沒爹的?雨水被賈張氏指著鼻子罵的時候,他們可憐過雨水?你的口糧,你的錢,一碗一碗往外端的時候,他們跟你客氣過?”
    何雨柱啞口無言。
    何雨生看著他那猶豫不決的慫樣,心裏冷笑,又加了一劑猛料。
    “你隻管張嘴要去。他們要是敢不給,敢跟你耍橫,你回來告訴哥,哥替你動手。可你要是自己個兒慫了,沒辦成……”
    他頓了頓,湊到何雨柱耳邊。
    “那這頓打,你就白挨了。我不介意,讓你再體驗一回,什麽叫刻骨銘心。”
    何雨柱渾身一個激靈,後背的傷口仿佛又疼了起來。
    他看著大哥那不容置喙的眼神,知道這事沒得商量。
    “……成!哥,我去!”盡管心裏直打鼓,他還是咬著牙應了下來。
    搞定了傻柱,何雨生的思緒飄得更遠。
    賈家隻是個開始,是明麵上的蛆蟲。
    這院裏,還有條藏得更深的毒蛇,一大爺易中海。
    父親何大清當年跑去保定,每個月都會寄生活費回來。
    可這些年,他和雨水過的是什麽日子?錢呢?八成是被易中海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給截留了!
    這事兒,必須查!
    何雨生眼神一凜。
    等這幾天安頓下來,就得抽空去一趟保定。
    要是真讓他查出證據,哼,什麽一大爺,直接給他送進去吃牢飯!
    心思電轉間,他念頭一動,溝通了腦海中的係統。
    【物資秒殺係統】
    【今日刷新次數:2】
    【是否進行秒殺?】
    “是。”
    【叮!秒殺成功!獲得“精白麵粉10斤”,已支付0.1元。】
    【叮!秒殺成功!獲得“棒子麵10斤”,已支付0.1元。】
    兩袋沉甸甸的糧食憑空出現在係統空間裏。
    何雨生心中一喜,在這個年代,糧食就是硬通貨,比錢還好使!
    這時,他想起了趙衛國的話。
    光靠拳頭立威是不夠的,還得團結大多數。
    想讓雨柱和雨水在這院裏不受欺負,就得有自己的人。
    他看向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傻柱,開口問:“柱子,這院裏跟咱家關係還行,或者說,不跟許大茂、劉海中他們沆瀣一氣的半大小子和年輕人,有多少?”
    傻柱雖然渾身疼,但腦子不糊塗,想了想,回話:“平日裏能說上幾句話,不跟咱們別苗頭的,算下來……大概有個二十來號人吧。”
    “二十來號?”
    何雨生點點頭,心裏有了數,“行了,明天你趙大哥要過來吃飯,算是給我接風。咱們幹脆熱鬧熱鬧,在院裏擺兩桌,把這些年輕人都請上,也讓大夥兒樂嗬樂嗬。這事兒,你來掌勺。”
    一聽有飯局,還是自己掌勺,傻柱那廚子的職業本能立刻被激發了,連身上的疼都忘了大半。
    他立馬來了精神:“哥,這敢情好!不過二十多號人,可不是小數目。咱家這底子,要是弄硬菜,怕是撐不住。”
    他眼珠子一轉,一個經濟實惠的菜單就冒了出來。
    “我看這麽著,買點雜魚,多放土豆蘿卜墊底,燉上一大鍋雜魚鍋。再弄個半斤肥膘肉煉油,菜裏一澆,那叫一個香!主食就上二合麵的窩頭。跟大夥兒說好了,來吃飯,各家自帶幹糧,咱們管菜就成!”
    這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既有麵子,又省錢,是這年月請客吃飯的老法子。
    說完,他又主動補充了一句:“哥,買菜錢從我工資裏扣!”
    “行,就按你說的辦。”
    何雨生讚許地點點頭,傻柱在廚藝這塊,確實沒得說。
    “對了哥,”傻柱又提醒了一句,“土豆蘿卜這玩意兒便宜是便宜,可死沉死沉的,咱倆弄回來,怕是得費老大勁。”
    “沒事,”何雨生一擺手,顯得豪氣幹雲,“明天咱倆一人一輛自行車,去鴿子市。早點去,還能搶點新鮮的。”
    “得嘞!”
    傻柱興奮地一拍床板,結果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把明天的事情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