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陸弈舟向著渣女,責難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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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話音落定,現場一片嘩然。
    “天啊!居然還有這種炸裂的事!”
    “要這麽說,她是慣犯,做出勾引人家江福德的事來也不奇怪啊!”
    “誰說不是呢!這時嬌嬌一上島我看她就不是個玩意兒,正常好人家的閨女誰走道還扭屁股呀,這不明顯想要勾引男人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依我看啊!這時家的家風肯定也爛透了。”
    風向頓時一邊倒了。
    江福海和江海旺對視了一眼,兄弟倆皆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而反觀時家那幾人處境就不妙了,臉色燥得青一陣,白一陣,時柳氏更是一把將時嬌嬌給推開。
    接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混賬東西,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我老時家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閨女。”
    時嬌嬌被打了一個趔趄,大半張臉立馬腫了起來。
    沒等反應過來呢,時柳氏帶著時大強兄弟倆就要扔下她離開。
    見狀,時嬌嬌頓時急了,她撲上去拉住了時大山的手,“爹,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是那江海旺想要欺負我……”
    “滾!”
    然而,時大山看都不看她一眼,厭惡地將人推開。
    離開的時候時三人走得很快,徒留下時嬌嬌一人,無助地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她淚眼迷蒙地望著三人的背影,心頭好像被一隻大手死死攥著,這一刻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他們是她的親人啊!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其他人望著時嬌嬌直搖頭,漸漸也散了。
    時魚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時嬌嬌。
    人啊!隻有針紮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才能知道疼。
    如今角色對換,一報還一報。
    被流言蜚語汙蔑中傷,被至親傷口上撒,落井下石再度傷害的滋味兒,時嬌嬌她也算是飽嚐了。
    “哼!”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陰毒的冷哼。
    時魚一轉頭,就對上了江福德那卷著陰毒,殺氣騰騰的目光。
    他由江海旺扶著,正好途徑她身邊。
    那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像極了一條毒蛇……
    時魚表情淡淡的不為所動,隻是唇邊意味深長的弧度深了深。
    別急!
    她和他的賬還沒算完呢。
    人都走了,就隻剩下時魚,陸弈舟,時嬌嬌三人了。
    時嬌嬌滿目陰毒地瞪了時魚一眼,抬起手,一點一點將臉上的淚珠兒抹去。
    接著,她神色一轉,顫顫巍巍地撲到陸弈舟的跟前,楚楚可憐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聲音哽咽無助。
    “陸弈舟,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是時魚她想害我,故意將我引了過來讓江福德欺負,她的心真是好狠啊……”
    陸弈舟沉沉的目光落在時魚的身上。
    “為什麽要這麽做?”乍然開口,陸弈舟質疑的聲音低得厲害。
    此時,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放在海底的研究設備被時魚炸毀,他所有努力全都付諸東流的這件事上。
    以至於忽略了時嬌嬌的存在,甚至,連她剛剛劈裏啪啦地說了些什麽都沒注意到。
    時魚瞳孔猛蹙。
    四目相對,陸弈舟冰冷的眼神轟地一下砸了下來,讓她晃神的同時,也與原主記憶裏那些不堪的記憶重合。
    林誌城,還有時家的人……
    他們全都選擇護著時嬌嬌,不管誰對誰錯,隻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她,甚至是厭惡她。
    伴隨著陣陣的苦澀,時魚胸口開始發悶,發堵,蜷著手指下意識開始使勁兒,捏緊再捏緊,直至沒了血色。
    幾秒後,緊繃的神情鬆懈了下來,時魚自嘲地苦笑了一聲,“嗬!”
    想不到現在居然連陸弈舟也不能免俗,對時嬌嬌沒有抵抗力。
    罷了罷了!
    她不在乎。
    “為什麽?”將負麵情緒壓下的時嬌嬌挑了挑眉,表情亦冷了下來,拒人於千裏之外,“因為這麽做我高興啊!”
    “陸弈舟,你誰啊!輪得到你管這麽寬?”
    “時、魚!”陸弈舟咬牙,低啞深沉的聲線產生了明顯的波動。
    這是他即將要動怒的前兆。
    “行了,陸弈舟,管好你自己的事得了。”瞥了一眼時嬌嬌拉著他手腕的那隻手,時魚不耐煩地扔下這句話。
    然後,她直接轉身走了。
    盯著時魚的背影,陸弈舟瞳孔緊蹙著,眉宇間陰沉得厲害。
    他真的是被時魚給氣到了。
    隻是……
    這麽生氣,好像並不是全然因為海底研究設備被炸了的事,好像還有其他的一些複雜的情愫摻雜在其中。
    說不清,道不明……
    時嬌嬌眼前一亮。
    她就說嘛,自己這麽有魅力,能迷得林誌城團團亂轉,又怎麽會拿不下陸弈舟?
    這一得意,時嬌嬌忘乎所以了,身子軟綿綿地朝陸弈舟靠了過去,“陸弈舟,我就知道,你還是最喜歡我的……”
    “滾!”
    伴隨著暴喝,陸弈舟厭惡地將人推開。
    “哎呦!”時嬌嬌連陸弈舟的邊都沒沾上,就麵朝下,撲通一下人摔在了地上。
    她疼得嘴角直抽抽。
    掙紮了好半天,時嬌嬌這才得以艱難地抬起頭去看陸弈舟。
    可眼前空蕩蕩的,哪還有陸弈舟的身影?
    “該死的!”時嬌嬌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的不解。
    怎麽回事?
    剛剛陸弈舟還因為她冷臉質問時魚,怎麽一會兒的功夫,說變臉就變臉了。
    是被時魚氣的?
    對!
    一定是這樣。
    想明白後,時嬌嬌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
    另一邊,江福德齜牙咧嘴,也是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家走。
    平時十多分鍾的路程,現在,卻已經走了將近四十多分鍾了。
    隻因為雙腿間疼得厲害,還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一定是掉下海的時候受傷了。
    現在不方便,等到家了,非得好好檢查一下才行。
    就這樣,江福德一步一挪,等回到家的時候,貼身的背心都被冷汗給打濕了。
    啪!
    江福德伸手一拉燈繩,燈亮了。
    抬頭一瞧,他瞳孔猛震,滿臉震驚。
    隻見時魚眯著眸,穩穩地端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正冷冷地打量著他。
    指尖兒,有一下無一下地敲擊著桌麵。
    噠……噠……
    每一個輕微聲響都彰顯出此時主人的不痛快。
    沒錯!
    時魚現在的心情很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