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西方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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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廣闊地,充滿了財富、機遇,也充滿了豺狼與陷阱的國際軍火市場。
龍國,這頭沉睡的雄獅,不僅要亮出爪牙,還要用自己的爪牙,為自己捕來足以長出更鋒利爪牙的血肉。
一場由他親手拉開序幕的,用軍火撬動世界格局的大戲,即將上演。
龍國要賣武器這個消息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在國際軍火市場這潭深水裏,卻連一點像樣的波瀾都沒能激起,隻是引來了一圈圈毫不掩飾的漣漪般的嘲笑。
倫敦,世界最權威的軍事刊物《簡氏防務周刊》總部。
總編威廉姆斯將一份剛剛從東方傳來的情報摘要,隨手扔在了桌上,端起咖啡,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看看這個,我們的東方朋友,在贏了一場小規模的邊境衝突後,似乎有些找不著北了。”
他對麵的首席亞洲軍事分析師,一個名叫馬丁的中年人,扶了扶眼鏡,撿起了那份文件。
“他們要出口那款在越南戰場上使用的步兵武器?這可真是……一個大膽的想法。”馬丁的用詞很克製,但眼裏的譏諷卻藏不住。
“大膽?不,馬丁,這叫不自量力。”威廉姆斯放下咖啡杯,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龍國的武器是什麽貨色,我們還不清楚嗎?幾十年了,他們最好的產品,就是對蘇聯五十年代裝備的拙劣仿製。廉價,低質,除了能響,一無是處。”
“我甚至懷疑,他們連仿製品的螺絲,都擰不明白。現在,他們居然想把這些廢鐵,賣到國際市場,和我們的雷神、洛克希德去競爭?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馬丁聳了聳肩:“或許,他們隻是想在即將到來的巴黎國際航展上,博取一些眼球。一場嘩眾取寵的鬧劇罷了。”
“那就給他們一些‘鼓勵’。”威廉姆斯敲了敲桌子,“下一期的周刊,給我用最醒目的版麵,好好‘介紹’一下這些來自東方的‘神奇武器’。我需要讓那些潛在的買家明白,購買龍國的武器,和把錢扔進大海裏,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可能連個響聲都聽不見。”
類似的場景,在華盛頓的五角大樓,在慕尼黑的軍火商會所,在無數個西方軍工巨頭的會議室裏,同時上演。
所有人都把這當成一個笑話。
他們習慣了俯視那個貧窮落後的國家,習慣了他們跟在自己身後模仿和追趕。現在,那個一直跟在後麵的學生,突然說要站上講台講課,這在他們看來,滑稽且可笑。
就在這一片冷嘲熱諷之中,龍國第一個官方的對外軍貿公司,掛牌成立了。
名字很簡單——龍械集團。
緊接著,一份製作簡單的宣傳手冊,通過各種渠道,被送往了世界各大軍火采購商和軍事媒體的手中。
手冊的封麵,是兩條騰雲駕霧的金色巨龍,中間是“龍械”兩個醒目的漢字。
翻開內頁,兩款主打產品的介紹,讓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愣了一下。
那款被外界猜測了很久的狙擊榴彈發射器,被命名為“龍牙1”。
而那款讓越南地道變成墳墓的單兵雲爆彈,則被命名為“天火1”。
名字充滿了東方韻味,但真正讓人震驚的,是下麵標注的性能參數。
“龍牙1:單兵便攜式精確火力支援係統。有效射程2000米,可發射高爆彈、破甲彈、殺傷榴彈。能精確清除敵方火力點、輕型裝甲目標及集群有生力量。”
“天火1:單兵溫壓彈藥。非穿透性毀傷,可對封閉空間及掩體後目標,造成大麵積窒息與超壓傷害。單發足以清空200立方米密閉空間內所有高耗氧目標。”
這本宣傳手冊,很快就成了整個西方軍事圈的笑柄。
“兩千米精確打擊?他們以為這是狙擊步槍嗎?一個榴彈發射器,怎麽可能做到!”
“非穿透性毀傷?這詞是誰發明的?還清空兩百立方米空間?他們是把一輛卡車的炸藥,塞進了一個炮彈裏嗎?這完全違背了能量守恒定律!”
“吹牛!毫無疑問,這是徹頭徹尾的吹牛!他們在紙麵上畫出了一款隻存在於科幻電影裏的武器,然後就想讓我們相信?”
《紐約時報》的軍事評論員,在專欄裏毫不客氣地寫道:“龍國的軍火商,似乎更適合去好萊塢當編劇,而不是來巴黎賣武器。他們帶來的不是武器,而是一紙異想天開的劇本。”
外界的嘲諷和質疑,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這些聲音,也傳回了國內。
龍械集團,那間剛剛裝修好的辦公室裏,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幾個從外交部、工業部抽調過來的年輕幹事,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翻譯過來的外國報紙和雜誌,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陸總顧問……這……這幾乎全世界都在嘲笑我們。”一個負責對外聯絡的年輕人,看著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的陸揚,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不自信,“我們這樣去巴黎,會不會真的變成一個笑話?”
“是啊,他們把我們說得一文不值。那些數據,連我們自己人看了都覺得有些……誇張。到時候要是沒人信,我們的展台前一個人都沒有,那該怎麽辦?”
團隊裏的每一個人,心裏都壓著一塊巨石。
這是龍國軍工第一次以獨立的姿態,走向世界舞台。他們背負著整個國家的期望,可還沒出門,就被全世界潑了一盆冷水。
這種壓力,足以壓垮任何人。
陸揚抬起頭,他的麵前,也放著一份《簡氏防務周刊》。
他平靜地看著那篇用詞刻薄的文章,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怒意。
他緩緩將那份周刊合上,目光掃過會議室裏每一個憂心忡忡的年輕麵孔。
幾天後,飛往巴黎的國際航班上。
整個龍械集團的團隊成員,都坐在經濟艙裏。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出國,但此刻,沒有人有心情去看窗外的雲海。
機艙裏很安靜,隻有引擎的轟鳴聲。
那種壓抑的氣氛,從京城的辦公室,一直延續到了這萬米高空之上。
陸揚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從起飛開始,他就一直在看一份厚厚的,關於西方精密機床和特種材料的技術資料,仿佛外界的紛紛擾擾,與他毫無關係。
“陸顧問。”坐在他身邊的,是龍械集團的總經理,一位從外貿係統調來的中年幹部,姓趙。“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