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純粹的防禦功法,果然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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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殺人夜。
黑虎堂二號頭目,王皓的宅院內,燈火通明。
“胡一嘯滿門都被屠了!滿門啊!”
王皓肥碩的身軀在太師椅上瑟瑟發抖,手中那隻價值不菲的白玉茶杯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雖說堂主對外宣稱是塢堡那群天殺的幹的,可王皓卻知道那絕對是尋仇!
那狠辣的手段,分明是積怨已深的死仇!
他王皓這些年跟著黑虎幫,欺男霸女,斷人手腳,做的惡事太多了,仇家更是能從城東排到城西。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來人!備馬!把老子的金銀細軟都打包好,老子要去鄉下莊子躲幾天!”
王皓吩咐下去,隨後衝向房門。
他必須走,立刻,馬上!
他一把拉開木門。
門外,一道黑影,立在院中。
那人一身最卑賤的麻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
“你……你是……”
話音未落,那黑影動了!
沒有預兆,沒有殺氣,隻有一道殘影!
王陽的身形前突,右腿繃直,狠狠抽向王皓的頭顱!
這一腿,快到極致,狠到極致!
生死關頭,王皓爆發出了遠超平時的潛力,他雙目赤紅,喉嚨裏發出一聲咆哮:“鐵布衫!”
他渾身的肥肉猛然一緊,皮膚表麵泛起一層不正常的暗金色!
王陽那足以踢斷鐵木的鞭腿,結結實實地抽在王皓的脖頸上。
王皓整個人被這股巨力抽得橫飛出去,撞在院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可他,竟然沒死!
他晃了晃腦袋,脖子上隻有一道淺淺的紅印:“雜種!你殺不了我!老子的鐵布衫已入精通,憑你……”
話沒說完,第二道腿影已至!
一連六腿,一腿比一腿快,一腿比一腿重!
鞭腿、側踹、下劈……靈蛇腿法的狠厲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
每一擊都精準地落在王皓的同一個部位——脖頸!
第一腿,悶響如鼓。
第二腿,皮膚開始龜裂。
第三腿,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第六腿落下時,王皓的護體神功已經瀕臨破碎。
“不……”
他想求饒,但第七腿,也是最後一腿,到了。
這一腿,王陽幾乎用上了全身五十六條鐵筋的力量。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徹庭院。
王皓的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下去,肥碩的身軀軟軟地癱倒在地,再無聲息。
王陽緩緩落下腿,胸膛劇烈起伏。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堅韌的皮膚表麵,竟也因為反震之力,滲出了細密的血珠。
“好硬的烏龜殼。”
若非他腿部鐵筋遠超常人,又有三份秘藥之力加持,今夜恐怕就要無功而返,甚至暴露身份。
這純粹的防禦功法,果然難纏!
他不敢久留,目光迅速掃過院子,一眼便定格在王皓屍身旁那個未來得及帶走的包裹上。
身形一閃,抄起包裹,王陽幾個縱躍,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回到破敗的茅屋,王陽點亮油燈。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裹,一疊厚厚的銀票,粗略估計有七八百兩,還有些散碎銀子。
而銀票之下,壓著一本泛黃的線裝書。
封麵上三個古樸大字——鐵布衫。
王陽立刻翻開秘籍,與此同時,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功法:《鐵布衫》——每日以硬木捶打周身百遍,輔以秘藥浸泡,百日可入門。】
百日?太慢了!
王陽眉頭一皺,係統的下一行字跡緩緩浮現。
【晉升條件:身穿麻衣七日,即可入門。】
王陽愣住了。
身穿麻衣?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件由麻繩和破布縫製,象征著賤民身份的衣服。
這世人避之不及的身份,竟成了他的捷徑!
他毫不猶豫地盤膝坐下,閉上了雙眼。
……
縣衙,總捕頭府邸。
許總捕頭一掌拍在桌上。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一個仵作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聲音發顫:“回……回總捕頭,根據屍身上的傷痕判斷,凶手……凶手用的腿法,極有可能……是圓滿境界的靈蛇腿法。”
“靈蛇腿法!”許總捕頭咬牙切齒。
前腳他剛大張旗鼓地排查蛇拳武館,後腳凶手就用靈蛇腿法殺了黑虎堂的二號頭目!
這不是在抽他的臉是什麽?
“這個雜種,是在戲耍我們!他故意引我們去查蛇拳武館,要麽是為了陷害,要麽……是為了替某個武館洗脫嫌疑!”
一個捕快匆匆跑了進來:“頭兒!王皓貼身收藏的鐵布衫秘籍不見了!”
許總捕頭抬起頭,喃喃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被一個鐵布衫圓滿的怪物,一拳打爆腦袋?”
……
與此同時,黑虎幫剩下的十一個頭目,此刻正聚集在胡堂主天的書房裏,人人自危。
“堂主!您得救救我們啊!那凶手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們!”
“是啊堂主,讓我們住進您府裏吧,您這兒護衛多,安全!”
胡堂主坐在主位上,他掃了一眼這群廢物手下。
“都給我滾出去!我這裏不是避難所!你們要是怕死,就去給孫家的四公子當護衛!他那裏缺人,或許能保你們一命!”
眾人聞言,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
胡堂主看著空蕩蕩的書房,心中明白,死幾個頭目不要緊,隻要能搭上孫四公子那條線,整個黑虎堂,將會在東穀縣一手遮天!
而此刻的東穀縣坊間,卻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當胡一嘯和王皓兩個大惡人橫死的消息傳開,百姓們先是震驚,隨即便是狂喜!
不少曾被他們欺壓過的家庭,甚至偷偷在家裏擺起了流水席。
更有甚者,暗中為那位不知名的殺人者立起了長生牌位,日夜供奉,稱其為無名俠士。
王陽從一個相熟的小乞丐口中聽到這些消息時,正穿著一身麻衣,坐在茅屋的門檻上。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搖了搖頭。
俠士?
他可從沒這麽想過。
他隻想著剪除胡堂主的羽翼,搜羅更多的功法,積攢足夠的實力,安安穩穩地通過武考,進入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