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5章 十五卦,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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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之外的柏玲玲也是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未婚夫的家樓下,此時她已經無暇顧及是否在直播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將未婚夫從前任姐手中救下來。
因為先前有她的提醒,未婚夫沒有打開門,任憑對方將門敲的咚咚響。
惹得樓上樓下的鄰居都打開門出來紛紛抱怨, 等看到對方手中抓著刀的時候頓時噤聲,迅速又躲回了門內,小心的透著貓眼查看。
這下大家不抱怨了,開始報警了。
誰看到一個瘋女人拿著刀守在樓道裏敲門能淡定啊,不管是不是敲自己家,報警肯定沒錯的。
她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萬一沒有殺成想殺的人,將怒火發泄在其他人身上怎麽辦?
再退一萬步說,萬一他們就被殺個正著怎麽辦?
好在警察趕到柏玲玲之前將人抓捕帶走,柏玲玲配合著做筆錄,未婚夫也終於打開門走了出來,臉上也都是一副心有餘悸。
說實話,他早在聽到外麵前任說話的聲音後就想開門,當時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就差按下去,門就能打開。
也就是這個時候,未婚妻的電話打了來,提醒他如何做,才讓他躲過這次危機。
否則......否則現在前任仍然被抓捕,而被120擔架床蓋上白布抬走的,還有個英年早逝的他。
真是萬幸!
——
刁媚淚眼婆娑的和自己親姐開著視頻,臉上一副心疼至極的神色:“當初讓你不要嫁你非要嫁,現在你看看,他怎麽對你啊,你在坐月子他就動手打你,不離婚你還等什麽?”
刁娥左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連帶著她的臉都高高腫了起來,看起來非常狼狽。
剛生完三胎的她灰頭土臉的靠坐在床頭櫃上,婆家給做的月子餐是一碗白飯上一堆青菜,連個肉沫都看不著。
給產婦吃這些,產婦哪裏有奶水下來,餓的孩子哇哇哭。
大人哭,孩子哭,連帶著鏡頭這邊的小姨刁媚也心疼的直哭。
刁娥舉著舊手機,一臉痛苦的捶著自己胸口:“媚媚啊,媚媚啊,姐姐不想活了,姐姐不想活了啊!”
刁媚和刁娥好歹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哪裏能見到親姐姐這樣受罪:“離婚吧大姐,離婚後你來我的城市生活,我給你找份工作,重新嫁人行不行,你今年才三十二歲,完全可以重新開始。”
刁娥眨了眨眼睛,猶豫的看了一眼身旁剛出生的小嬰兒:“可孩子怎麽辦,這裏有我的三個孩子......”
刁媚雖然也覺得這選擇對三個孩子很不公平, 但也清楚姐姐離婚要將三個孩子帶走不現實,若是女兒還能爭取爭取,可姐姐生的是三個兒子,婆家哪裏肯放人。
在侄子和親姐姐之間做選擇,按照親疏遠近,她肯定毫不猶豫選自己的手足。
“大姐,你要是再繼續這樣會被磋磨死的,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哪裏還有這麽貧窮的日子,他們就是不拿你當回事啊!”
“大姐,你聽我的,必須離婚!否則你這一輩子都要被泡進苦水裏。”
刁媚邊說邊勸,苦口婆心,一番話下來終於讓姐姐刁娥臉上閃過動搖:“離婚嗎?”
刁媚神色振奮:“對對,離婚,必須離婚。”
刁娥:“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
刁媚點頭:“好,姐姐你好好想,我不可能會害你的。”
刁娥看著鏡頭那邊的妹妹,她們兩姐妹其實年紀就差兩歲,但實際狀態卻是天差地別。
妹妹長相嬌嫩,皮膚吹彈可破,現在和她視頻聊天的背景是在一處別墅客廳裏,她和大她十歲的丈夫複古婚紗照就掛在牆上,視頻一角還能看到兩個小侄子彈的鋼琴。
而自己呢?當初執意選擇愛情,嫁到了曾經八國聯軍都找不到的山裏,從此洗衣做飯帶孩子,還要忍受婆婆的刁難。
婚前年輕帥氣丈夫給自己畫的大餅牢牢套住了她,接連為他生下三個兒子,這窮困的家庭境況一點也沒有改變。
媚媚還是那個精致漂亮的妹妹,而姐姐已經衰老的和老嫗一樣。
當她帶著丈夫孩子出現在父母葬禮上的時候,家裏親戚全都圍了上來,一臉驚詫的拿她和妹妹對比,她隻覺得心酸和無地自容。
她怎麽把生活過成這樣了?
姐妹倆掛斷電話後,刁媚一直心神不寧的,將兩個孩子交給保姆帶回房間睡覺,自己則躺去浴室泡澡 ,敷了片麵膜,看著浴室內昏暗的燈光默不作聲。
“哢噠。”浴室門被打開,動靜可算是讓刁媚回過神來。
一看進來的卻是自己風塵仆仆,出差回家的丈夫,一見到她這活色生香的畫麵,立即解開自己領帶,笑得一臉曖昧:“好巧啊老婆,要不一起洗吧。”
夫妻倆親熱許久後,丈夫將她抱到床上,親吻著她散發著馨香的皮膚:“老婆你怎麽了?好像不太高興啊?”
刁媚轉過身抱著丈夫:“老公,你說我讓我姐和姐夫離婚怎麽樣?”
丈夫皺眉,對她這個想法不太讚成:“為什麽要離婚?他們不是過得好好的?”
刁媚眉頭皺起:“這能叫過得好?我今天和她開視頻的時候,看到她坐月子的飯碗裏隻有白飯和青菜,我們送過去的雞鴨鵝都讓她那婆婆殺了醃肉吃,我是給我姐補身子的,不是給她投喂她自家人的。”
丈夫還是搖頭:“我覺得不妥,這樣的生活你姐都過了三次,接連生了三個孩子,她要是有離婚的想法早就和你說了,每次和你打電話都哭哭啼啼的說過不下去,我想也隻有你這個傻瓜信了她的話。”
“那些經常將離婚掛在嘴邊的人往往都是離不成婚的,老婆,你別攪和進去,尊重她人命運,否則幹涉因果的後果就落到你身上了。”
“哎!”刁媚歎了口氣,摟住丈夫的身體仍是煩躁:“不說了不說了,睡覺睡覺。”
丈夫知道她的脾氣,也沒說什麽, 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夫妻倆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