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肉!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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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月兒,你們上蘆葦蕩了?”
    陳建業不敢招惹陳蔓兒,挑著比他小的陳月兒打聽。
    “你們全家都是壞人,不跟你說話!”
    陳月兒橫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怎麽說話呢?”
    陳建業差點兒沒被噎死。
    “滾!”
    陳蔓兒嗬斥一聲,從背簍裏扔出一個東西,還帶落幾根野菜。
    “媽呀!”
    陳建業一轉頭,看到一條赤鏈蛇向自己飛來,嚇得轉頭就跑,樂得陳月兒直拍手。
    姐妹倆回家時,看到陳建業在前院的房後探頭探腦的,也沒理她,這小子八成是反應過來了。
    她把彈弓遞給陳月兒:“月兒,再有人偷看,打瞎他的賊眼。”
    “好咧!”
    陳月兒答應一聲,接過彈弓,陳建業嚇得回頭就跑了。
    泥丸是不可能給陳月兒的,她年齡還小,要是真惹出禍來,還得她頂。
    “月兒,你去燒水,等會就有肉吃了。”
    陳蔓兒把蛇掛在架子上,進屋取刀。
    “欸!”
    陳月兒聽到吃肉,立即應了一聲,歡快的達著小短腿進屋。
    陳蔓兒持刀出屋,將蛇剖腹取膽、剝皮,一氣嗬成。
    蛇膽她直接就吃了,隻要足夠新鮮,沒什麽寄生蟲,白生生的肉段直接就剁成一塊塊的。
    等她這邊收拾妥了,那邊陳月兒也喊上了:
    “姐,水開了!”
    陳蔓兒將蛇肉跟背簍一起拿進灶屋,然後找了個大盆將野鴨放進去,然後又舀進去開水。
    什麽?
    把野鴨放鍋裏,那鍋還能用嗎?
    鍋裏盛下的水正好煮地瓜。
    在等地瓜煮熟的時間,姐妹倆給鴨子薅毛,撿那漂亮的留下來做毽子,汙水和內髒什麽的直接倒了。
    地瓜熟了,一股子甜香撲鼻而來。
    “姐,地瓜熟了!”
    陳月兒的喉節蠕動,想起了早上地瓜的甘甜糯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肉,還是生的,熟地瓜就在眼前!
    “太熱了,不著急。”
    陳蔓兒全然忘了早晨自己急赤白臉的樣子,安撫著妹妹。
    將地瓜拿出來涼著,陳蔓兒將鍋刷幹淨,火重新生起來,下油,將切好的蛇段下鍋,炒至金黃色,然後下野菜、加水。
    一番操作,將蛇肉燉野菜盛出來的時候,陳月兒守著地瓜就快口若懸河了。
    不過該怎麽說就怎麽說,這包子爸媽將孩子們教育得都挺好,都饞成那樣了,依然是看著沒動手。
    陳蔓兒將鍋刷好,拿起一隻野鴨給剁成小塊.
    家裏的油不多,這秋天的鴨子本來就肥,慢火炒著,油脂就慢慢下來了,然後放點醬油和糖。
    嘿,要是有糖就更完美了!
    陳蔓兒看著無糖版的紅燒鴨塊很是得意!
    飯好沒多久,院子外麵便傳來張金花和陳季安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門響,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爸、媽,今天有肉吃!”
    陳月兒歡呼一聲撲上去抱住陳季安的腰,小聲說:
    “不是魚肉,是蛇肉和鴨肉,姐在蘆葦蕩打的。”
    原本這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而陳季安和張金花臉上也擠出了笑容,可陳蔓兒發現了問題。
    “爸,媽,這飯就先別吃了。”
    陳蔓兒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是陳伯安又弄幺蛾子了?”
    “唉!”
    陳季安歎了口氣,又蹲那兒不出聲了。
    這人,性子軟不說,又矯情,大約是覺得跟閨女說太沒麵子,他把頭一低,當駝鳥。
    “唉!”
    張金花也歎了口氣:
    “今天你大伯說了,晚上下工去村委會,他已經申請和咱們分家了。”
    “啊?”
    驚喜來得如此突然!
    “爸,媽,這是好事啊!”
    陳蔓兒不知道陳伯安為什麽會出這種昏招,他是篤定陳季安不敢分家嗎?
    “跟他一個戶口本,他就是家長,我們得一輩子受他製約,就算我們再有理,時間長了村長也會厭倦。
    原本我還想緩一下再提分家的事情,現在他提出來更好!”
    “不能分!”
    陳季安開口,一鳴驚人。
    喵的!
    該出聲時不出聲,一出聲就頂自家人有肺!
    氣得陳蔓兒想撓人!
    可無論她怎麽問,陳季安就是不開口,她隻得將目光看向張金花。
    還是包子媽靠譜,她看了丈夫一眼,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陳蔓兒的爺爺死的時候,留了一封遺書,上麵按著手印,將整座宅子留給了陳伯安。
    而且在遺書中還寫了,陳季安如果對兄長不恭,陳伯安是有權力將他逐出戶的。
    遺書的真假不知道,可是陳季安曾經在其它場合中承認這份遺書的有效性,現在自然不能否認。
    這就扯了!
    按照這份遺書,陳蔓兒一家是要被趕出大院的,沒有了棲身之地。
    棲身之地?
    據陳蔓兒的記憶所得,隻要戶籍在這個村,分家的時候是能得到一塊宅基地的。
    而且村裏有幾處廢宅,暫時安置一下不是什麽難事。
    “爸,你是不是沒有把握養活我們?如果這樣,那就由我來養活你們!”
    陳蔓兒說的話鏗然有力,可陳季安的臉紅得跟雞血一樣。
    “這是什麽話?我當然能夠養活你們!”
    陳季安好歹是當家的男人。
    “爸,大伯就是拿捏住你的性格,想威逼咱們就範。”
    陳蔓兒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現在不比以前了,政府不會讓我們無處可住,無飯可吃,你隻要別被大伯唬住,就沒什麽可怕的!”
    包子,不,是陳季安的眼神漸漸有了神采:
    “對,分家就分家!我們不怕他!”
    陳蔓兒笑了,又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宣布開飯。
    陳季安和張金花先前心事重重,連桌上的飯菜都沒注意,這時聞到肉香,才注意到桌上的蛇肉和另一盤紅燒肉塊。
    “這肉是什麽肉?”
    蛇肉陳季安認識,鴨子肉就不好說了。
    沒等陳蔓兒說話,陳月兒就手舞足蹈的把陳蔓兒殺死蛇和野鴨,掏野鴨窩的經過說了一遍,那誇張的,就差把陳蔓兒說成劍仙了。
    蘆葦蕩是塊寶地,陳家坳的人都知道。
    可跟後山一樣,雖然他們在其中也能弄點兒東西,可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沒一個像陳蔓兒一樣,去了兩次都沒有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