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救了個太子,結果被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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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落,本該像往常一樣陷入沉睡的放牛村,此時火光衝天,血流成河。
到處都是放牛村村民的屍體。
寡婦薑不喜也倒在地上,口鼻處溢出血來,胸口處,一個碗大的傷口大量流血。
血把她身下的地板都染紅了。
一把長劍閃著冷光,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血。
“咕咕…”
薑不喜懷裏抱著的一隻掉光毛的老母雞掙脫了她的懷抱,它搖著肥美的屁股走到壞人腳邊。
“咕咕…”老母雞氣憤的啄壞人的腳。
咕咕,回來。
奄奄一息的薑不喜努力伸出手去想要抱回老母雞。
一道寒芒閃過,老母雞屍首異處,雞血噴灑在地上,有少量濺到了薑不喜臉上。
血跡襯映著她驚恐的眼睛。
“走,去那邊。”
一群身穿夜行衣,蒙著臉,武功高強的人奔走在村莊各個角落,肆意屠殺。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不留一個活口。”
“太子殿下曾受傷流落在此的消息決不能傳出去。”
薑不喜染血的唇瓣扯了扯,露出一個譏笑。
原來他是太子殿下啊。
下午剛恭敬的把人送走,晚上就被屠村了,可笑她還等著他的五十頭牛的謝禮呢。
原來這就是謝禮。
薑不喜痛苦喘息,全身發抖打顫,瀕死的感覺太難受。
他奶奶的!
太虧了。
好吃好喝,端屎端尿伺候他,就摸了他兩下腹肌,一口都沒親。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忍了,冷水澡也不洗了。
不守信用的小人,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薑不喜沉重的眼皮緩緩落下,她依稀看到了一抹玄色瘋狂朝她奔來。
微弱的心跳停止,她墜入了黑暗!
……
“嘭!”
“啊…”
睡在長凳上的薑不喜摔了下來,砸在地板上,痛叫出聲,她齜牙咧嘴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修修補補的屋頂。
?
她不是被一劍捅死了嗎?
薑不喜扶著腰,爬了起來,打量眼前的一切。
屋裏熟悉的陳設,破舊的桌椅板凳,桌上缺了一個角的碗,還有破洞的門。
這不是她的“盤絲洞”嗎?
薑不喜轉了身,床上躺著昏迷的病弱美男就這麽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她的視線。
!!
薑不喜往後退了兩大步,後腰撞到桌子上,痛感讓她麵目扭曲。
“嘶…”
咋回事?
死後回顧前塵往事?
薑不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沒有任何異常,屋外清晨的鳥叫聲嘰嘰喳喳。
她扶著摔痛的腰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恩將仇報的小人,滿眼憤怒。
薑不喜伸出小爪子,掐他脖子的手猛然轉了一個彎,不再克製的摸上了他的腹肌。
狠狠摸,使勁摸。
之前偷偷摸的那兩下,可是讓她洗了一些日子的冷水澡。
之前克製的忍著不動他,現在沒必要忍了。
她不但要摸,還要……
薑不喜的視線落在他淡色的薄唇上。
想到一口都沒親就死了,薑不喜低頭狠狠的親他。
軟軟的,冰冰的。
哼!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睜開,裏麵折射出一道寒光。
薑不喜看到她強吻的人醒了,無所畏懼。
醒了更好。
醒了更刺激!
看著他鳳目變得獰紅,臉上盡是折辱的憤怒。
薑不喜心中一陣暢快。
上一世薑不喜給他端屎端尿,任勞任怨的伺候他,可後麵換來的是什麽?
像穿冰糖葫蘆一樣,一劍紮個透心涼。
薑不喜似乎又感覺到了那股鑽心的劇痛以及死亡時的絕望。
她加重了力氣,狠狠的親他。
管他什麽太子殿下,這是他欠她的!
“嘶!”
薑不喜吃痛的退開身子,嘴巴裏頓時彌漫一股血腥味。
“你敢咬我!”
奪命之仇一下湧上心頭,薑不喜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躺在床上受了重傷的太子臉上頓時浮起五指印痕,臉色恐怖的如同閻羅再世。
薑不喜吐了一口嘴巴裏的血,舌尖一陣痛,她表情扭曲了起來,惡狠狠瞪向他。
“你受了重傷昏迷在後山,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被野獸吃了,結果你就是這樣對你救命恩人的?”
“狗給塊骨頭都知道對著主人搖尾巴叫兩聲,你呢?”
“白眼狼,沒人性的畜生,忘恩負義的小人,…”薑不喜用盡了世界上最惡毒的話怒罵。
死時的不甘,絕望,憤怒,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北君臨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雙拳緊握,指關節泛白,額角的青筋暴起。
他生來就尊貴,父皇是北幽國的皇上,母後是北幽國的皇後,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無禮對他。
眼前這個一身粗布,言談舉止粗鄙不堪的村婦,她竟敢!
北君臨布滿血絲,駭人的眼睛鎖緊薑不喜。
這個村婦,他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薑不喜看到北君臨要吃人的眼神,輕嗤道,“怎麽?覺得我罵的髒,你倒是滾啊!”
她想到了什麽,臉上盡是暢快,“哦,對了,我忘了大夫說你廢了,一輩子就隻能癱在床上了,當一個在褲襠裏拉屎拉尿的廢物!”
北君臨腦袋轟隆一聲,一片空白。
“死廢物,記住,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那你就是我的一條狗,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把你下麵那玩意剁了,讓你徹徹底底當一個廢人。”
“找死!”北君臨眼中爆發出猩紅,取下頭上的玉簪,手一揮,朝那惡毒村婦的心髒射去。
“咻!”
上好的玉簪泛著瑩光。
薑不喜心口大震,迅速閃開,玉簪擦著她手臂過去,紮在那破洞的木門上,盡根沒入,隻剩了個尾巴。
如果她反應再慢一點,地上此時已經躺著她的屍體了。
薑不喜驚出了一身冷汗。
手臂傳來刺痛,她低頭看去,看到血染紅了衣袖。
薑不喜頓時咬牙,“你個恩將仇報的混蛋,你等著,等一下我就拿刀剁了你,喂豬,喂狗。”
薑不喜麵目扭曲,罵罵咧咧的摔門出去了。
一出門,她就雙腳一軟,跪倒在地。
上一秒她有多剛,下一秒,她就有多慫。
薑不喜哆嗦著雙腿,踩著軟綿綿的步伐,走到了院子裏劈柴火的凳子坐下。
就在剛剛她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沒有死!
不,應該說她重新還魂活過來了!
薑不喜伸手摸上了心髒,感受著它在手心下跳動,她又不敢置信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脈搏。
平緩有力,身壯如牛。
她想到了什麽,掀開衣領看了看,胸口處白皙細膩,沒有一絲傷痕。
薑不喜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托了托胸前的鼓囊囊。
幸好,她的兩隻大寶貝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