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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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不喜先去酒樓把獵物賣了,之後就去了醫館。
    還是上次那女大夫。
    “小娘子,你又來了。”病人太多了,女大夫一般都記不住人,但奈何薑不喜給她的印象實在太深了,想忘也忘不了。
    薑不喜坐下來,伸出手腕,“大夫,勞煩幫我看看是否有喜?”
    “小娘子,你成親才半個來月,為何如此著急?”女大夫說著,但還是幫薑不喜把起脈來。
    薑不喜心想能不著急嘛,她的小命可都快要丟了。
    “月事可有來?”女大夫問道,
    “月事還沒來。”
    “可有嗜睡,惡心,食欲不振或者食欲大增症狀?”
    薑不喜點頭,“嗜睡有,每晚跟我相公打完架,我感覺白天怎麽都睡不夠,恨不得睡上一天。”
    女大夫嘴角抽搐,“小娘子是累著了。”
    “食欲大增也有,每次跟我相公打完架第二天,感覺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女大夫嘴角再次抽搐,“小娘子這是體力消耗過大,容易饑餓。”
    薑不喜見一個個否定,有些著急,“大夫大夫,我也有惡心症狀,就是給我那殘廢相公洗夜壺的時候,賊惡心。”
    女大夫徹底沉默了:……
    “大夫?你怎麽不說話了?”
    女大夫輕咳了一聲,重新回歸救死扶傷的大夫角色。
    “助孕藥可有喝?”
    “喝著呢,我每晚都盯著我相公喝的一滴不剩。”
    女大夫:??
    “你說誰喝?”
    “我相公。”
    女大夫:……
    她行醫幾十年,給那麽多小娘子開過助孕藥,這這…
    還是第一次見把助孕藥給郎君喝的小娘子。
    這小娘子果然勇猛了得。
    “大夫,我有喜了沒有?”薑不喜期待的問道。
    “有…”
    “有喜了!”薑不喜激動坐起了。
    女大夫微笑吐出三個字,“有希望。”
    薑不喜宛如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一下子歇菜。
    “小娘子,日子還太短了,暫時還把脈不出來,但相信我,你有喜非常有希望。”
    薑不喜摸上平坦的肚子,心裏五味雜陳。
    “小娘子,過些日子再過來吧。”
    薑不喜張了張嘴,聲音生澀,“好,謝謝大夫。”
    薑不喜出了醫館,頭頂陽光有些刺眼,明明炎熱,她卻感覺全身冰冷。
    要是過些日子還懷不上,她就得串冰糖葫蘆了。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買賣吆喝聲傳來。
    “小娘子,買一串冰糖葫蘆嗎?”小販扛著稻草杆,上麵插滿了冰糖葫蘆。
    他手裏拿著一串冰糖葫蘆遞到薑不喜麵前。
    薑不喜看著竹簽串起來的冰糖葫蘆,腦海裏頓時浮現她被一劍穿心,大量鮮血噴出,慘死的畫麵。
    “啪!”
    小販手裏的冰糖葫蘆被薑不喜一把打掉了。
    冰糖葫蘆砸在地上,紅色糖衣碎了一地。
    “哎!你這小娘子,你不要就不要,你打掉我的冰糖葫蘆幹什麽,……”
    薑不喜回過神看到地上碎了的冰糖葫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多少錢,我賠你。”
    “兩文錢。”
    薑不喜連忙翻出兩文錢,塞到小販手裏,“賠你。”
    小販收到錢,這才扛著他的冰糖葫蘆走了。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
    薑不喜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手背擦去了額頭的冷汗。
    她抬腳從地上的冰糖葫蘆上麵跨過,走了。
    結果沒過幾秒,她又回來,撿起地上的冰糖葫蘆。
    “錢給都給了,別浪費了。”
    “呼…呼…”薑不喜吹了一下冰糖葫蘆上麵的灰,張嘴咬下一個。
    嗯。
    挺甜。
    薑不喜吃著冰糖葫蘆去市集逛了逛。
    路過點心攤販的時候,沒受住誘惑,買了幾塊看起來很好吃的點心。
    她回到放牛村時,天色不算太晚。
    路邊有不少放牛吃草的村民坐在路邊閑聊,看到薑不喜從外邊回來,其他村民都隻敢小聲嘀咕。
    其中一個大著肚子的村婦卻絲毫不顧,當著薑不喜的麵“呸”了一聲,“不要臉的賤蹄子,災星。”
    薑不喜停著腳步,看向村婦,這是她那短命相公的大嫂,“我這個災星詛咒人可靈驗了,尤其是你肚子的孩子,一詛咒一個準。”
    朱大娘子怒氣十足的揚起厚實的巴掌,就要朝薑不喜打去,“我打爛你的臭嘴,讓你敢詛咒我兒子。”
    薑不喜截住她的手,“你能罵,我自然也能詛咒。”
    朱大娘子恨死薑不喜了,當初家裏為了小叔子的婚事,婆母不顧他們大房,賣掉了家裏的唯一一條牛給小叔子成親,誰知喜宴變白事,家裏一下少了一個勞動力,贍養婆母的擔子也全落到了他們大房頭上,這怎麽能不恨!
    “不要臉的婊子,天天勾引男人,小心生個雜種出來,婊子娘,雜種兒!”
    薑不喜不怒反笑,“借你吉言,希望我能生個兒子,”
    “我呸,臭不要臉的婊子,還真想生個雜種出來。”
    薑不喜掃過旁邊吃草的兩條牛,“這牛養的真不錯啊。”
    朱大娘子緊張的擋在兩條牛麵前,“你要幹什麽?”
    “沒幹什麽,我就是看看我的兩條牛養的好不好。”
    “什…什麽你的,這是你給了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了。”
    薑不喜臉上是溫溫柔柔的,聲音卻是冷的,“既然知道是我給的,那就閉上你的嘴,不然我一把藥下去,毒死了算。”
    “你…”朱大娘子還想說什麽,但想到她剛才的話,憋屈的閉上了嘴巴。
    薑不喜不再搭理她,往家裏走去,路上遇到村民都熱情打招呼。
    “叔公,出來散步呢。”
    “咦,錢嬸子,你的牙齒怎麽掉了?”
    “劉叔,今年的花生收成這麽好啊。”
    “……”
    麵對她的熱情打招呼,村民們都熱情回應,隻是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
    特別是錢嬸子,對薑不喜咬牙切齒卻不能拿她怎麽辦,薑不喜視線看過來的時候,她還要擠出一個和藹的笑來,門牙沒了,笑的可醜了。
    薑不喜可不管村民在背後如何嚼舌根,隻要別在她跟前嚼,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回到家,老母雞就飛快的來迎接她了。
    “咕咕…”
    “咕咕,我回來了。”
    薑不喜拿出買的糕點,掰了一半喂給它吃。
    “咕咕…”老母雞啄薑不喜手心的糕點啄的歡快。
    薑不喜笑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北君臨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盯著院子裏喂雞吃東西的薑不喜,她隻有麵對那隻雞時,才會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他不明白,那隻雞有什麽好的,長得那麽醜。
    “果然是個村婦。”北君臨不屑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