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太子殿下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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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不喜見雞湯燉的差不多後,把北君臨劈的亂七八糟的青瓜和土豆全部扔進鍋裏跟雞一起燉。
    另外弄一個鍋煮飯。
    一個小時後。
    薑不喜抱著比臉還大的碗狼吞虎咽,生病了幾天,都沒好好吃飯。
    她對麵坐著北君臨,也是一吃一個不吭聲。
    桌子下的老母雞,吃的著急。
    沒人說話,隻顧幹飯。
    兩人一雞把五人份的飯菜吃得幹幹淨淨的。
    吃完,薑不喜收拾碗去洗,回來的時候,拿了一瓶東西。
    “把手伸出來。”
    北君臨抬眼看向薑不喜,不解。
    薑不喜沒好氣的拉過他的手,罵罵咧咧,“你的腿已經廢了,也就手能看一點,要是再廢了,你這人也沒什麽用了,死了算了。”
    北君臨一雙手有多處水泡,還有數不清的刀痕,一雙金尊玉貴的手上,出現了這麽多不屬於它的傷痕。
    薑不喜幫他把手上的一個個水泡挑了,再敷上藥。
    他的手很大,顯得她的手很小,除開那種事情不說,兩人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
    薑不喜罵罵咧咧,北君臨全程很安靜,黑眸盯著她因為生病有些淡色的唇。
    薑不喜上好藥,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
    “廢物一個。”
    薑不喜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一出門,自己就懊惱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蠢貨,你不死誰死!”
    薑不喜覺得自己上一世白死了,重來一世,她竟然還能被殺人凶手迷惑。
    他是殺人凶手,他是殺人凶手,他是殺人凶手。
    薑不喜心裏默念了三遍,動搖的心重新冷硬。
    屋裏的北君臨看著自己的雙手好久,眼底深深沉沉,不知道想什麽。
    ……
    晚上。
    薑不喜燒了一桶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病後身體的酸痛消除了不少,人也有了幾分精神。
    當然,沒有北君臨就更好了。
    薑不喜懶散的趴在浴桶邊,瞥了一眼身後的北君臨,他墨發披散著,胸膛裸露在水麵,背靠浴桶邊,俊美如妖孽一般。
    他現在是越發不客氣了,見她洗澡,他竟然脫了衣服也泡了進來。
    之前她動他一下,都要死要活一臉屈辱模樣的,如今竟沒臉沒皮的跟她一同沐浴了。
    他不避她如蛇蠍了?
    薑不喜沒管北君臨,泡的差不多了,便起身穿衣了,她能感受到一雙幽暗的眼睛全程緊盯著她。
    吹滅了燭火。
    屋裏一片昏暗,外麵的蟋蟀聲清晰入耳。
    可能是這兩天睡太多了,薑不喜遲遲沒有睡意,她身邊躺著同樣還沒有睡的北君臨。
    他們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很奇怪,很矛盾。
    明明互相恨著,兩人卻又像尋常夫妻一樣相處著,做遍了夫妻之間做的事情。
    薑不喜本來生病剛好,並沒有那個心情,可是幹躺著,又很奇怪,很不習慣。
    主要是北君臨的態度讓她摸不著頭腦。
    於是她手肘撐起身體,俯過身去吻了他薄唇一下,然後觀察他的表情。
    昏暗中,看不太清,但他並沒有推開她。
    她低頭,又吻了一下,抬頭看他。
    他還是沒有反應。
    薑不喜遲疑了下,然後緩緩低頭,結結實實的吻住了他。
    片刻之後,北君臨薄唇輕啟,跟她糾纏。
    兩人第一次,吻的很溫柔。
    沒有謾罵,沒有撕咬。
    兩人似乎都在通過這個吻,感知著對方的存在。
    不知道誰先分開的,兩人都有些慌亂,同時背過身去,沒有交流。
    一夜平靜。
    清晨。
    外麵響起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空氣中充滿了陽光溫暖的味道。
    薑不喜精神飽滿的起床,伸了個懶腰。
    她的視線落在了北君臨,嘴角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然後抬腳就想把他踹下床。
    結果一隻大手及時抓住了她的腳,鳳目睜開,裏麵折射出一道駭人的冷光。
    “放開,痛死了。”薑不喜怒道。
    他的手勁實在太大了。
    “知道痛,就老實點。”北君臨放開了她的腳,坐了起來。
    他穿著白色中衣,粗糙的布料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尊貴,高大的身軀讓他壓迫感十足。
    薑不喜卻突然撲倒了他,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嘶!”
    “鬆口!”
    薑不喜咬了一個深深牙印這才鬆口。
    北君臨的手碰了下脖子上的牙印,臉色陰鷙極了,“牙齒不想要了?”聲音低冷。
    “我疼你也得疼!”
    北君臨從來沒見過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
    她疼他也得…疼。
    她的情感總是熱烈又那麽令人印象深刻。
    她之前說的痛才能體現愛意也是如此。
    薑不喜穿衣下床,遠離北君臨。
    兩人誰都沒提昨晚的那個溫柔到極致的吻,兩人的關係重新回到了針鋒相對的位置。
    薑不喜打開門感受陽光照在身上的溫度,讓她有實感她還活著。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咕咕…”老母雞邁著妖嬈的步伐過來。
    “咕咕,早安。”薑不喜笑著抱起老母雞,走了出去。
    北君臨冷眼看著薑不喜走出的背影。
    什麽都沒有變,她還是隻喜歡那隻醜雞。
    北君臨修長的指尖再次觸碰上了脖子上的牙印,火辣辣疼。
    他卻不知道疼一般,指尖細細描繪起牙印的形狀來。
    囂張如她。
    北君臨的眼神就像一隻猛獸,充滿了野性和冷血。
    “咕咕…”
    薑不喜此時抱著老母雞正翻看她藏在柴火堆裏的跑路盤纏。
    富貴扳指和羊脂玉簪子都還在,心放了下來。
    薑不喜非常寶貝的每個都哈了一口氣,擦了擦,然後重新包好,藏回原處。
    “咕咕,這可是咱們的保命錢,你可不能告訴別人,特別是北君臨那混蛋,知道嗎?”
    “咕咕…”
    “我生病的這兩天,北君臨有沒有打你?”
    “咕咕…”
    “他打了你?哼!我就知道。”薑不喜摸了摸老母雞的腦袋安撫它,“我會替你報仇的。”
    “咕咕…”老母雞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