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相公,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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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袁興安痛叫的捂著褲襠跪趴下來,額頭低著地麵,麵部扭曲,滅頂之疼。
    薑不喜遇過不少畜生,雞飛蛋打這一招可以說練就的非常熟練。
    她沒看袁興安一眼,繞過他就走。
    “兒子,兒子…”蘇氏撲到兒子身上,哭泣道,“兒子,你怎麽樣了?你別嚇娘。”
    袁興安忍痛道,“娘,別讓她走了,聘禮都收了,不然黃員外家不會放過我們的。”
    蘇氏趕緊去攔薑不喜,“賤丫頭,你不嫁也得嫁!”
    薑不喜最擅長對付這種潑婦,拽住蘇氏的頭發,幾耳光就甩下去。
    蘇氏疼的哇哇叫,尖銳的指甲往薑不喜身上招呼,“珍兒,快拿繩子來,把這賤丫頭綁了。”
    袁秀珍趕緊找來繩子,結果剛靠近,就被薑不喜踢了一腳在腿上,疼的她直跳腳。
    “薑福貴,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簡直無法無天…啊…”蘇氏話都沒說完,又被薑不喜甩了兩巴掌。
    薑福貴怒的不行,“兔崽子,放開老子!”
    薑小明緊緊的抱住薑福貴的大腿,哀求道,“爹,爹,讓姐姐走吧,不要把姐姐嫁去黃員外家。”
    “婚姻大事,自古父母說得算,哪輪到她嫁不嫁,如今還敢動手打娘,打大哥大姐,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今天就要把她的腿打斷,抬著也要送去黃員外家。”
    “放開,不然連你也一起打!”
    薑不明死死抱住大腿不放手,也不知道他瘦弱的小身板哪裏來的力氣,“爹,求你了,求求你了,讓姐姐走吧,我以後會賺好多銀子給家裏,咱們把聘禮還回去給黃員外家好不好。”
    “老子今天就先打死你。”薑福貴充滿怒氣的拳頭不停落在薑小明身上,拳頭砸在肉體上發出悶聲。
    薑小明就是死不撒手,蠟黃的臉發白。
    薑不喜冷眼甩開了打成豬頭臉的蘇氏,又把撲上來的袁秀珍按在地上往死揍。
    鬼哭狼嚎的痛叫聲響徹薑家。
    薑不喜放開了揍得爹媽都認不出來的袁秀珍,雖然她身上也掛了彩,但遠沒有蘇氏和袁秀珍那麽慘。
    她抬腳朝薑小明那邊走去。
    薑小明搖頭喊道,“姐,你快走,不用管我,我是爹唯一的兒子,他不會真的打死我的。”
    薑不喜看著喊著她走的薑小明,捏了捏拳頭,隨後轉身離開,就像薑小明說的,薑福貴不會真的打死他。
    可她不一樣,薑福貴真的會把她的腿打斷,送去黃員外家。
    “賤丫頭,你不能走!”
    薑不喜閃開了袁興安來抓她的手,對著他身下又是一腳,再次把他幹趴下了。
    袁興安眼睛通紅鼓起,脖子上的青筋都全部爆了起來,可見痛苦。
    白氏全程嚇得躲在角落不敢出聲。
    薑不喜走出了薑家,把她爹怒罵她豬狗不如的聲音甩在身後。
    她坐上了馬車,對車夫說道,“回放牛村。”
    一直到出了白水村,她都不曾回頭看一眼那個所謂的家。
    回到放牛村,天已經黑了。
    薑不喜沒讓馬車進村,多給了一些銀子給車夫,讓他早些回家。
    她走路進村,借著月亮星星的光亮走在村道上,村民們都回家去了,路上隻有蟋蟀青蛙聲。
    她走過一戶戶亮著燭火的人家,這些燭火中沒有一盞是為她而亮,等她歸家的。
    聽著別人屋裏傳來的歡聲笑語,薑不喜沉默的往村子後山走去,身影被昏暗吞沒,越走越遠。
    越靠近後山,人煙逐漸稀少,那些喧鬧拋之腦後,隻有頭上的星星月亮一直跟著她。
    就在這時,薑不喜的腳步一下停住了,她眼睛看著前方,能看到她的瞳孔微微顫動。
    背靠後山的破爛房屋,本應該被夜色吞沒,可是門口高高掛起的兩個燈籠,正散發著光亮,驅散了夜色,似乎正在等未歸的人兒。
    薑不喜死寂一般的心湖如同扔進了一塊石頭,波紋一圈一圈的泛濫開來…
    她抬腳,一步,兩步…越來越快。
    快到家門口了,她又猛地停下了腳步,眼睛直直的看著家門口那道身影,心髒發出如雷的聲響。
    兩個高高掛起的燈籠散發著亮光,照耀了家門口,一個俊美非凡,渾身散發著尊貴氣息的男子臉色不是很好的坐在門口,他的腳邊蹲著一隻沒有毛的老母雞。
    看到這一幕,薑不喜的心髒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
    “撲通…撲通…”
    她冰冷的身體開始回暖,能聽到血管裏凝固了的血重新流動,歡快的,熱烈的……
    ……
    北君臨不知道等了多久,身體都麻了,他已經開始在想該怎麽殺那毒婦。
    砍頭太便宜她了。
    甚至抽筋扒皮他都覺得對她太仁慈了。
    不如做成人彘吧,砍去雙手雙腳,割去舌頭,挖去眼睛,裝進一個大的花瓶裏,供人觀賞。
    還不能讓她死了,必須讓她清醒的活一輩子,那樣才是最痛苦的。
    那樣的話,簡直大快人心,拍手稱快。
    北君臨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突然腳邊蹲著的老母雞動了,激動的發出“咕咕”聲。
    下一秒 ,一道身影衝進了他懷裏。
    北君臨身子一震,充滿殺意的眼睛停滯住了。
    “相公,我回來了。”聲音小小,帶著撒嬌,小心翼翼。
    就像在外麵玩得忘了時辰,歸家晚了,害怕父母責罰的小孩一般。
    北君臨拳頭收緊,心重新冷硬,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放開!”
    “你是我相公,我不放。”薑不喜抱緊北君臨的勁腰,整個人窩進他寬大的懷裏,他身上的龍涎香包裹住她。
    不能放。
    放了她就死定了。
    剛才他眼裏的殺意翻湧,薄唇抿著一抹冰冷刺骨的笑,整個人危險又陰鷙。
    北君臨不是薑家那些人,他是真的會殺人的。
    他殺個人算什麽,他把整條村都屠了,連隻老母雞都不放過。
    北君臨看著死死抱著他不放的薑不喜,臉上附著一層冰霜,眼尾渲染著駭人冷意。
    不是說要把他賣進花樓嗎?又這般做樣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