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你…下次可不能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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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太醫仔細診斷一番,稟報道。
    “殿下,承微體內並無毒素,看臉上皰疹倒像是起的不服之症。”
    “不服之症?”張承微念叨著,暖香居的花草在她入住的第一天就全部移除了,怎麽會有不服之症,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看向身上的新衣服,立即對胡太醫說道:“胡太醫,你幫我看看我這衣服可有問題?”
    胡太醫捏起了一點袖角,碾磨了下,然後伸回手,看指腹上淺淺粉末,他聞了一下。
    “是花粉。”
    張承微臉色一變,朝北君臨俯下身來,“殿下,妾身確實對花粉有不服之症,身上這件新衣是早上司庫送來的,沒想到衣服上竟帶有花粉,定是有人想要害妾身的命,請殿下為妾身做主。”
    “傳司庫管事的來。”
    沒一會,司庫的管事慌裏慌張的趕來。
    “參見殿下。”
    “今早司庫是不是送了新衣給張承微。”
    “殿下,今早司庫並沒有送新衣給張承微。”
    “怎麽會沒有,你說慌!明明就是司庫的人送來的,說是我之前裁剪新衣落下了一件,這才今早送了過來。”張承微激動道。
    司庫管事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板,“殿下明鑒,司庫所出都有記錄,絕不會出這種紕漏的。”
    張承微背脊發涼,一股無力感襲來,為什麽總是有人要害她。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殿下。”東宮護衛首領在門口跪下,“在湖塘發現了一具溺亡的屍體。”
    “進來。”北君臨揚聲道。
    東宮護衛首領快步進來,身後跟著四個護衛,他們抬著一個擔架,上麵躺著一個剛從水裏撈起來的屍體。
    一眾女眷頓時晦氣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薑不喜看到被水泡得發白的屍體,胃裏有些翻湧,幹嘔了一聲。
    北君臨頓時就對護衛首領怒斥道,“誰讓你們把屍體也抬進來的,汙了漪蘭宮的地,出去。”
    曹首領汗流浹背,趕緊讓手下抬屍體出去。
    綠袖看到了抬著從身邊經過的屍體,她頓時瞪大了眼睛,顫抖著聲音說道,“承…承微,這是今早送衣服的宮人。”
    張承微身子震了下,隨後顫抖著身子低泣的對太子殿下說道,“殿下,這具屍體就是給臣妾送來衣服的宮人,定是被背後之人滅了口,請殿下一定要給妾身做主。”
    北君臨看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立即了解,出去檢查屍體。
    沒一會回來回話,“殿下,他是馬廄裏幹雜活的小夏子,平日裏從不跟人交流,性格比較孤僻。”
    “去查一下,看他今天跟誰接觸過,再找一下看湖塘那邊可有目擊證人。”
    “是,殿下。”福公公領命出去了。
    “曹首領,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命案,巡查不力,去領三十軍棍,如有下次,你曹首領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北君臨的聲音很淡,卻能讓人膽戰心驚,不敢喘大氣,沒人敢造次。
    曹首領抱拳領命,“謝殿下恩典,屬下定當加強東宮的巡邏,絕不會再有類似事件發生。”
    曹首領出漪蘭殿的時候,腳是軟的。
    張承微還在低泣。
    “暖香居的一眾奴仆不能護主,各領十大板。”
    張承微貼身丫鬟綠袖打了一個冷顫。
    “林良娣一眾女眷,嘲笑他人,毫無憐憫之心,禁足一月,罰抄女戒十遍。”
    太子殿下盛怒之下。
    漪蘭殿眾人大氣都不敢喘,背後泛起冷意。
    還不止這些,太子殿下為了查出是誰害張承微,東宮上下所有奴仆都仔細盤查了一遍。
    一時間,東宮上下人人自危。
    最後在另一個不受寵的曹承微屋裏找到了花粉,曹承微因此被太子殿下貶入了浣衣局。
    還非常順帶的查出了不少潛伏在東宮裏的奸細和心懷不軌之人。
    一網打盡。
    等等,打了張承微兩巴掌的薑側妃呢?怎麽沒被罰?
    “側妃薑氏,出手傷人,驕縱蠻橫,禁足…”
    薑不喜悠哉打斷北君臨的話,“殿下,皇後娘娘曾叮囑臣妾要每日出去走動曬太陽,這樣才對腹中胎兒好。”
    “你拿母後壓孤!”
    “臣妾不敢。”薑不喜慵懶的倚靠在圓椅上,半點都沒有太子殿下盛怒下惶恐的表情。
    寶兒珠兒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為側妃娘娘捏把汗。
    北君臨怒拍桌子,“側妃薑氏,出手傷人,驕縱蠻橫,罰抄女戒…”
    “殿下,臣妾目不識丁,不會寫字。”薑不喜又是輕飄飄一句打斷他。
    別人目不識丁都藏著掖著,結果到她這裏,就這樣水靈靈說出來了。
    ??
    她就不怕別人笑她堂堂側妃是一個鄉野之婦嗎?
    “你…你…”太子殿下臉色陰鷙滴水,就在眾人準備迎接太子殿下雷霆之怒,以為薑氏死定了的時候。
    “你…下次可不能打臉了。”北君臨好幾次都頂著巴掌印上朝,大臣們都偷偷瞅他,父皇也過問了好幾次。
    他們肯定心裏嘀咕了,隻是沒敢往那方麵想,誰會想到他堂堂太子殿下,竟被一個女人打。
    薑不喜紅唇微勾了下,“我考慮考慮。”
    等著太子殿下雷霆之怒的眾人都傻住了。
    什麽情況?
    太子殿下不罰薑氏了?
    薑不喜起身,敷衍的福了個身,“殿下,太子妃娘娘,臣妾喝安胎藥的時間到了,先告退了。”
    也不等太子太子妃說話,就帶著丫鬟大搖大擺走了。
    囂張。
    實在是太囂張了。
    薑氏一個不受寵的,竟比張承微這個受寵的還囂張!
    薑氏華服首飾,光鮮亮麗,美豔不可方物,反觀張承微,跪在地上掩臉哭泣,像個怨婦一樣,更沒有華麗的裝扮,說好聽是清雅,說難聽是窮酸。
    這誰才是寵妃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薑氏是寵妃呢。
    “嘭!”
    太子殿下手邊的方桌碎裂。
    把漪蘭殿的一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齊喊,“殿下息怒。”
    太子殿下臉色恐怖如斯。
    “鄉野刁婦,要不是母後 ,孤怎會容忍她至此!”
    女眷們已經有預感了,薑氏生產後,定會被太子殿下賜白綾或者毒酒。
    隻能說薑氏愚蠢,仗著有皇後娘娘護著,竟連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裏。
    區區一個村婦,竟敢挑戰太子殿下的權威,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走出漪蘭殿後。
    寶兒和珠兒才敢喘口氣,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剛才她們生怕太子殿下一聲令下,把她們拉出去砍頭了。
    太恐怖了。
    好在順利出了漪蘭殿。
    “側妃娘娘,你不怕嗎?”寶兒見側妃娘娘麵不改色,淡定自若,十分敬佩。
    “自然是怕的。”薑不喜怕克製不住,笑出了聲。
    想到剛才北君臨怨念的眼神,竟有點可憐小狗的模樣。
    呸。
    什麽小狗。
    明明是大灰狼,在等待時機,一口把她吞了呢。
    珠兒擔憂道,“娘娘,你如此對太子殿下,怕是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嗚嗚…可不是嘛。”薑不喜抽出帕子,悲傷的擦了擦眼角。
    自從被北君臨那廝知道了孕滿三月後可以行房,往後日子怕是難過了。
    不是她不想,主要是北君臨太難纏了,沒完沒了,技術又差,隻顧著自己。
    薑不喜每次都要扇他耳光,越是扇他,他就越發狠。
    她都懷疑是把他打爽了還是怎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