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殿下厭惡我,人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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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公公打了二十大板,路都走不了,是被李安和趙武抬著出刑房的。
    好多人都看見了,鮮血淋漓的。
    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
    “福公公,嗓門不錯。”李安笑道。
    “李侍衛,過獎過獎。”福公公拱手笑道。”
    “公公得了殿下賞賜,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倆。”趙武道。
    “自然。”福公公笑得眼尾皺褶都深了。
    李安和趙武抬著福公公進了玄機殿。
    太子殿下並沒有在書案前處理公務,而是蹲在地上,手心拿著一把精米,正喂著咕將軍。
    咕將軍正啄著他手心精米吃得歡快。
    他也非常有耐心等著它吃完,嘴角噙著笑。
    本該處理國家大事,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竟在開心喂雞?
    還是隻醜不拉幾,毛都掉光的老母雞。
    旁人看到,肯定會跌掉下巴,瞪掉眼睛的。
    李安,趙武,福公公三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福公公從擔架上起來,匍匐在地,恭敬道,“殿下,老奴領完罰回來了。”
    北君臨轉頭看了一眼福公公,“演技不錯。”
    “都是殿下可憐老奴一把老骨頭,老奴才能繼續侍奉殿下,……”
    “得了。”北君臨不耐煩的打斷,“越老越囉嗦了。”
    福公公沒敢再說話。
    喂完咕將軍,北君臨站起身,福公公的幹兒子小福公公立即恭敬的遞上溫濕手帕。
    北君臨拿過濕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手,看著跪在地上的福公公,說道,“起來吧。”
    “謝殿下。”福公公起身。
    北君臨擦幹淨手,小福公公微彎腰雙手接過手帕。
    “這你幹兒子調教的不錯。”
    “殿下用得順手,就是小福子的福氣。”
    “既然有你幹兒子在孤身邊伺候,孤便給你半個月養傷假,出宮去看看家人吧。”
    福公公大喜,激動道,“謝殿下。”
    他已有好久沒回家看老母親了。
    “殿下,那老奴出宮去了。”
    北君臨揮手。
    福公公行了個禮,隨後腳步輕快,歸心似箭。
    “傷。”
    太子殿下一個字,正要走出殿門的福公公立馬回來,利索的躺回剛才的擔架。
    讓李安和趙武看得好笑。
    “把他送出宮回家養傷去。”
    “是,殿下。”李安和趙武異口同聲道。
    “自己去賬房領十兩黃金當藥費。”
    福公公眼睛放亮,“謝殿下。”
    李安趙武抬著福公公去賬房領黃金去了。
    一路上。
    福公公還“哎呦哎呦”的嚎。
    結果一出宮門,坐上馬車,福公公滿血複活,兜裏揣著暖呼呼的金子。
    “李侍衛,趙侍衛,今晚下值來我家吃酒哈。”
    “好。”李安趙武笑道。
    能在太子殿下身邊留下來的,哪個不是人精。
    ……
    昭華殿。
    薑不喜在書案前提筆練字。
    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能認字寫字,教她的先生還是天下文人的典範,太子殿下。
    這放在幾個月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娘娘,張承微感染了風寒,殿下一下朝就去了,甚至還為此責罰了身邊的福公公。”寶兒不理解,明明殿下喜歡的是娘娘。
    薑不喜放下了毛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悠悠道,
    “張承微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聽到感染風寒,殿下自然緊張。”
    “可是殿下明明對娘娘…”寶兒話還沒說完,就薑不喜輕飄飄打斷了。
    “殿下對我厭惡至極,人人都知道。”
    寶兒覺得如果殿下和娘娘夜夜同床共枕,恩愛纏綿是厭惡的話,那什麽是喜歡?
    北君臨來到昭華殿看到薑不喜坐在書案前練字,他嘴角勾了下。
    他走過去看她寫的字,“不錯,有進步了。”
    說完俯下高大的身軀,陰影籠罩薑不喜,帶著壓迫感。
    大手握著她拿著毛筆的手,手把手帶她寫了幾個她寫得不是很好的字。
    “這裏收筆更利落一點,這個撇的力道大一些……”
    薑不喜看著經由他帶著寫出來的字,漂亮的在一堆形如雞爪一般的字裏格外突出。
    “照著我說的,你再寫一遍。”
    北君臨大手放開了薑不喜的手,直起身,看著她寫出的字,讚道,“不錯,阿喜真聰明,一點就通。”
    薑不喜每次聽到他喊阿喜,耳朵不由的發燙。
    這兩字用他磁性的聲音說出來,格外的好聽。
    “這是什麽?”北君臨拿起桌上的荷包。“是阿喜給我繡的荷包嗎?”
    薑不喜無情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期待,“這是太子妃娘娘贈與我的驅蚊香包。”
    北君臨眼底期待散去,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可叫人檢查過?”
    “秦姑姑已經檢查了,沒問題。”
    不是說懷疑太子妃,而是任何進昭華殿的東西都需要嚴格排查。
    北君臨放下驅蚊香包,“好端端的送你驅蚊香包幹嘛?昭華殿又沒有蚊子。”
    “誰說沒有蚊子,有一隻夜夜搞偷襲又大又變態的蚊子。”後麵幾個字薑不喜從牙縫中擠出。
    北君臨見她意有所指,尷尬的幹咳了幾聲。
    薑不喜可不放過他,“在放牛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罵我不知廉恥,不要臉的,如今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
    “誰讓你之前對我那麽壞,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你說,天下人知道不知道他們的儲君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也就她,敢當麵罵他道貌岸然偽君子,換別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都是你個毒婦害我至此,你得負責。”
    “關我什麽事?”
    “怎麽不關你的事。”北君臨緩緩俯下高大的身軀逼近她,“是你,給我下藥,是你,強奪了我的清白,是你,打我罵我辱我,是你,……”
    北君臨話還沒說完,薑不喜就哭唧唧起來,“嗚嗚嗚……”
    北君臨:??
    不應該是他哭嗎?
    “你哭什麽?”
    薑不喜手指著隆起的小腹,“你的崽打我,嗚嗚…”
    北君臨:……
    “你看,又來了。”
    隻見肚皮明顯動了起來,北君臨伸手觸摸上去,手心下能感覺到胎兒在動。
    很神奇的感覺。
    麵對敵人都沒有這麽緊張的北君臨,此時卻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
    “相公,他在肚子裏打我,嗚嗚…”
    “等他出生我打他屁股為你報仇。”
    “嗯嗯。”薑不喜抹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隻要不翻舊賬,北君臨還是很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