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你願意當我心裏，最特別的那個女人嗎？”
    片刻，秦林已是伸手挑著對方下巴，目光轉動間，兩人越來越近，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了：“算了，不管你願不願意，反正你在我心裏，都是最特殊的。”
    啵！
    下一秒，方蕊兒蜻蜓點水，在他臉上用力啄了一下，隨後躲進他懷裏，羞澀得麵紅耳赤：“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你隻要不把這話，對蘇玉瑩、瀟瀟姑娘還有王小雨一起說了就好。”
    “呃……怎麽會呢？”
    秦林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口道出了自己在宮外的三個女人，頗為尷尬地笑了笑以後，認真開口：“不過蕊兒，有機會的話你還是多照顧一下小雨妹妹。”
    “她比較柔弱，遇事……”
    為了讓方蕊兒照顧一下王小雨，他自然是花了好半天工夫，差點兒磨破嘴皮子，才讓對方答應下來。
    不知不覺，兩人路過來鳳樓。
    秦林漫不經心地瞥了眼，見裏麵沒有自己想要的信號後，便不再關注。
    眼看即將抵達方蕊兒與合作夥伴談事的茶樓，馬夫又不動了。
    這次不等他們兩人詢問，馬車外的止雁山便直接說道：“秦公子，是一群百姓在看自盡的陳鬆，以及陳家老老少少三十餘口。”
    “除了這些人的屍體，還有一封陳鬆親自寫下的血書，大意是自己當官被迷了心竅，回過神來後悔不當初，隻覺罪孽深重，這才以死謝罪！”
    聞言，秦林與方蕊兒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裏都覺得無比驚訝。
    雖說他早已猜到，陳鬆活不過昨晚，但沒想到遍布京城各地的各方人馬，將事情做得這麽絕，直接滅了他們陳家三十餘口啊。
    那可是皇親！
    待回過神來，方蕊兒顫顫巍巍地抓著秦林衣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陳家有關的消息，並未傳入宮中！”
    “這……這究竟是何人手筆，竟然能在京城，一夜滅門！”
    平日裏，她都認為自己方家已經有不俗的地位了，可如今親眼見到經過，才明白皇宮裏的事情與手段，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
    一牆之隔，卻是內外兩個世界！
    “別慌，想做出這麽大的事情，絕非一兩個人可以做到的，他們是一群人！”
    秦林伸手摟住對方，輕聲細語地安慰，心裏已是五味雜陳。
    他本以為隻有兩三個看陳鬆不爽的人出手就已經很不得了，如今的情況來看，怕是參與之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走吧。”
    馬車緩緩前行，秦林掀開窗簾，正好看見低頭跪地的陳鬆，以及身邊三十餘名家眷，全部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麵朝皇宮。
    他心裏頓時一陣惡寒，沒來由地抖了幾下。
    片刻以後，秦林與方蕊兒兩人到了聚賢茶樓，後者下車的同時朝他認真說道：“今日之客人，身份非同一般，你可莫要莽撞了。”
    “否則得罪了她，恐怕連淑太妃也保不住你！”
    聽得此言，秦林嗬嗬地笑了幾聲，並不回答。
    兩人到了二樓雅間，推門而入的瞬間他便愣了愣，心裏直呼我靠！
    要不說世界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又很小呢！
    他發現方蕊兒口中的重要合作者，竟然是富寧公主！
    此時，富寧公主穿著一身尋常女孩子的長裙，頭戴輕紗鬥笠，盡量遮掩住自己的麵容。
    但秦林目力聽力早已遠超常人，加上兩人的關係，他幾乎是一眼認出了富寧公主，但並未拆穿。
    如今他有些好奇，富寧公主怎麽也在宮外做起生意了？
    雙方落座以後，方蕊兒親手給對方倒茶，正要邀請對方享用時，秦林卻直接橫刀奪愛，在她驚訝的目光中，一口將茶水喝了，咂咂嘴後搖頭道：“她喝不慣這樣的茶水，換一種清淡點的吧。”
    “你們認識？”
    方蕊兒十分敏銳，立刻從他的話裏發現了破綻：“秦公子，既然認識，為何不給我們雙方介紹介紹？”
    “實不相瞞，我們今日是第一次見麵！”
    聞言，秦林擺擺手，伸手一指富寧公主的一桌：“方掌櫃，你同為女兒家，想必可以從她的衣著打扮看出，此人性子頗為跳脫，活潑，喜動不喜靜。”
    “這足以說明，其口味淡雅，適合入口無太濃味道，卻有悠長回甘的茶。”
    “你剛才泡的茶，適合跟你一樣的人品嚐。”
    “是嗎？”
    此言一出，方蕊兒與富寧公主異口同聲，意識到什麽後頓時朝著對方點點頭，算是賠禮道歉了。
    秦林則是滿臉自信：“信不信在你們，反正我已經給出了答案。”
    “方掌櫃，這位公子說得不錯，我平日確實比較喜歡清淡點的茶水。”
    富寧公主到底是給了秦林麵子，微笑著朝方蕊兒點點頭，開門見山：“方掌櫃，你我同為女子，先前又神交了數次，說不熟悉其實與朋友差不多了。”
    “因此有些話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明白就好。”
    “你們方家，願意拿出多少銀兩與人手，參與本次合作？”
    “一萬兩，三十骨幹……”
    見兩女認真地談起了生意，秦林百無聊賴，一會兒喝喝茶，一會兒跑到富寧公主身邊好奇地打量輕紗鬥笠。
    這一舉動讓方蕊兒頻頻皺眉，可看對方不怎麽在意，也就沒管。
    “失陪一下。”
    半個時辰後，方蕊兒朝富寧公主歉意地笑笑，轉身離去。
    而她剛離開雅間，富寧公主便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把掀開輕紗鬥笠，撲進秦林懷中，急切地索取起來。
    “唔……”
    片刻，兩人唇分。
    富寧公主略微有些氣喘，臉色潮紅，不肯從情郎懷裏離開。
    秦林則是終於有機會問起正事兒：“富寧，你怎麽在宮外做起生意了？是淑太妃不給你銀子，還是……”
    “都不是，嚴格說起來，這是我母親的產業……”
    富寧公主搖搖頭，正要解釋，待聽見方蕊兒回來的聲音後，連忙回到位置坐好，重新戴上輕紗鬥笠。
    她那做賊心虛的模樣，倒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