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公子怎麽了？”
    秦林謙虛地笑笑，待齊霜從自己身上離開後，好奇詢問。
    此時，齊雲山的臉色比那死了七八天的人還要難看，心中震驚之餘隻覺得又被對方刷了一道。
    這叫不會蹴鞠？
    那可是二十丈啊，平日裏一腳從中場將蹴鞠踢進球門的情況，屈指可數。
    你一上來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還讓不讓人活了？
    “雲山兄？”
    恍惚中，齊雲山聽見好幾個人在呼喚自己，族人齊鶯也暗戳戳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頓時有些尷尬地笑笑：“沒事，在下隻是驚訝，秦公子明明是第一次蹴鞠，卻有如此技術。”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嗬嗬，我以為會很難的，沒想到這麽簡單。”
    秦林微微一笑，見齊雲山的隊友已經將蹴鞠撿了回來，重新放在自己腳下，便問道：“這裏的規矩是什麽？進球的人可以連續先開球嗎？”
    “對。”
    此時此刻，齊雲山已經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想著剛才那種情況或許是湊巧，畢竟當初他第一次來蹴鞠的時候，就曾在幾個老手的圍追堵截中進了球。
    應當是新手福利吧。
    如今他十分有風度地朝秦林揮了揮手：“那麽，請秦公子開球。”
    “好嘞。”
    嗖！
    話音落下，現場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之中，齊雲山更是覺得天都塌了。
    這次他吩咐好幾個隊友守住，自己則是側身看向己方球門，想看看秦林到底是運氣還是實力。
    如今，他終於明白……
    這家夥是真有實力啊。
    連續兩次，幾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將蹴鞠踢進了二十丈外的球門。
    這要是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小林子，你太棒了！”
    齊霜也有些麻了，呆呆看著目瞪口呆的齊雲山、裁判等人，回過神來後竟是直接抱著秦林親了一口。
    親完她才意識到這麽做十分不妥，瞬間羞紅了臉，低著頭腳尖畫圈圈，不敢抬頭看。
    她心裏已經在瘋狂咆哮了——
    天呐！我都幹了什麽？
    我……我竟然親了秦林？這絕對不是我能做出的事情，絕對不是我！
    “對！一定是這樣！”
    下意識地，齊霜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引得秦林疑惑：“什麽一定是這樣？”
    “沒……沒什麽……”
    齊霜臉上剛剛消退的紅潤，再一次飛了出來，且比剛才更加深厚，仿佛燒紅了的烙鐵：“那什麽，你技術既然這麽好，不如幫我打一場比賽吧？”
    “半個月前，我跟玉家的玉紅綾約好了，後天在這兒踢球，贏了的人可要幫對方買下這座蹴鞠場。”
    “小林子，求求你了……”
    聞言，秦林麵露一絲訝異神色，這兩人竟然還是朋友？
    不過看上去似乎是死對頭的那種，不然怎麽會有這種賭約呢……
    回過神來，他微笑著點頭：“可以啊，到時候給我傳消息。”
    “好！”
    “那什麽，咱們回去休息一下？”
    此時，齊雲山麵色羞赧，對眾人提議道：“剛才在下突然想起，爹娘為我求來的玉佩好像在換衣服的時候落在裏麵了。”
    “在下擔心被人撿走，要過去看看。”
    說完這話，他不等秦林與齊霜幾人答應，腳底抹油跑了，速度飛快。
    秦林看了看齊霜，見她還躍躍欲試，找來的幾個隊友與對手卻是見鬼了一樣看著他倆，頓時苦笑道：“那就回去休息一下吧，等雲山公子事情辦完了再玩一會兒。”
    “秦公子真的是第一次玩蹴鞠嗎？”
    “剛才我們都沒反應過來，你就將球踢中了。”
    “怎麽做到的？”
    “那可是二十丈遠啊，跑過去都要一些時間。”
    “秦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蹴鞠的技巧？”
    “……”
    剛回到看台上，秦林還打算回到富寧公主身邊，貼身保護的，卻被一大群人圍了過來。
    其中有齊家子弟，也有在這裏看比賽的觀眾，如今一窩蜂地湧了過來，好似粉絲見麵會。
    他花了一些力氣，才從這群人的包圍圈之中逃出來，隨後看見富寧公主滿懷驕傲神色，微笑地看著自己。
    那模樣似乎在說，她早就知道秦林能做到，已是見怪不怪了。
    齊霜玩興不減，在休息片刻後左顧右盼，見齊雲山始終沒出現便差了一個下人過去尋找。
    很快，那下人匆匆回來，蹲在她身邊說道：“回大小姐，雲山公子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啊？”
    “據他留在那邊的下人所說，雲山公子突然腹痛，疼痛難忍，隻好提前回家休養，還讓小的給諸位公子小姐賠個不是。”
    “這是怕了吧？”
    聞言，齊霜嗤笑了一聲。
    剛才她就看見齊雲山的臉色不好看，雖不知道齊雲山與秦林兩人何時發生了矛盾，但也看得出來。
    如今很容易想到這家夥就是因為秦林的那兩球，而被嚇破了膽，不敢留下來自取其辱。
    “時候不早了啊。”
    忽然，齊霜注意到照在自己身上的太陽已經不見了，微微抬頭便見夕陽西下，紅霞遍天，便朝富寧公主、秦林等人揮了揮手，高興地說道：“今兒個我高興，待會兒就由我來請客，去登仙樓吃飯吧？”
    “去，通知登仙樓的掌櫃，讓他好生備菜，萬不可出任何岔子，否則就是掉腦袋的罪過！”
    “是，小的明白了。”
    待下人匆匆離去，齊霜便走到富寧公主與秦林身邊，笑嗬嗬地開口：“妹妹這次既然來了江州，怎麽著也要嚐嚐咱們江州的美味佳肴。”
    “走，今晚姐姐請客，去登仙樓吃一頓。”
    “這登仙樓啊……”
    兩人手挽著手，帶著族中的姐妹離開，剩餘齊家男人猶豫片刻，還是立即跟上，與秦林拉開了距離。
    他們見識到了這家夥的恐怖之處，可不敢再跟對方同行。
    秦林也懶得在乎，出了蹴鞠場見羅林已是走到身邊，便低聲說道：“查到消息了嗎？”
    “回大人，江州城外已有大軍調動的跡象，臨水的三道城門也增添了人手，看樣子有所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