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故事講了許久。
    小狐狸聽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即便故事再優秀，也沒辦法讓她睜開想要合上的雙眼，李白給她蓋上了毯子後離開了洞府。
    從九尾妖狐的渾天鏡中，可以看到李白出了洞窟，靠在一棵樹上喝酒賞月。
    綠荷癢得跟抓心撓肝一樣。
    “怎麽不講了呢？”
    因為李白剛剛講到孫悟空大鬧淩霄寶殿的時候，到這裏就斷了，當然會難受。
    金剛甕聲甕氣道：“小雪兒睡著了，難道對著月亮講嗎？”
    元白摩挲著下巴：“講的居然是一隻猴子的故事，真有意思。”
    綠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中的鄙視意味很濃：
    “人家孫悟空闖龍宮、鬧天宮、搗地府，你嘛...”
    元白冷哼一聲，他決定不與綠荷計較，她的嘴就是那麽不饒人。
    畢竟他也吵不過綠荷。
    九尾妖狐揮了揮手。
    “好了，故事都完了，散了吧。”
    “是！”金剛他們齊齊告退。
    依舊待在洞府內的九尾妖狐沉思著，李白的故事很多都是對得上的...
    因為曾經真有這漫天仙神。
    隻是在九尾妖狐的記憶中，並不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隻知道他們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不過九尾妖狐知道。
    很快，九尾妖狐就不再糾結。
    因為時間已經過於久遠，遠到連九尾妖狐都沒辦法確定究竟是多少萬年前了。
    與其說是她知道，還不如說那是九尾妖狐代代傳承下來的記憶。
    她淡金色的眸子瞥了一眼渾天水鏡中沉睡的白雪。
    隨手一揮，正在李白暫住洞府沉睡的白雪突然消失，緊接著便出現在九尾妖狐的大腿旁邊。
    白雪的耳朵動了動，平穩地呼吸著，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在睡著的時候經曆了一次快速移動。
    這便是九尾妖狐的天賦神通。
    其實還是渾天水鏡。
    隻是這是渾天水鏡的另一個妙用，說是瞬間移動，還是空間躍遷都可以。
    不光能對她自身施展，當然也能對其他人或物體施展。
    九尾妖狐用口型緩緩道：“我已將她帶回來了，你可以回去了。”
    這句話小狐狸聽不見，卻真切地傳到了李白的耳朵裏。
    “多謝女皇，李白還是想賞月。”
    李白沒動彈。
    李白自然是知道之前小狐狸在他暫住的洞窟內，九尾妖狐他們在偷看的事情了。
    先前是因為這十萬大山霧氣彌漫，有一部分影響了他的感知。
    加上他本人不像呂布和李承澤那般敏感，有點風吹草動他們會在意。
    而一點點風吹草動，李白也就那麽過去了...
    看似他在賞月。
    實際上也是。
    隻是他還另外思考小狐狸和九尾妖狐的關係，以及接下來的如何應對。
    李白突然後知後覺一件事。
    他跟小狐狸認識快兩個月了，從未聽她說過父親，她的口中隻有娘親。
    而這天叢山，這幾日李白並非沒有到處逛，他看似是在到處閑逛，但他也是在觀察。
    他很確定一件事，這天叢山附近除了九尾妖狐和小狐狸，沒有第三隻狐狸。
    但他又不能直接問小狐狸，
    “你爹呢？”
    這絕對是不想活了。
    另外就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九尾妖狐似乎對人族很感興趣。
    這點是李白和木霖下棋聊天的時候得知的，天叢山的洞府都是九尾妖狐的吩咐，仿照人類臥房設計的。
    可以佐證的另一點是九尾妖狐還看潛龍榜，李白猜測她還看話本，這也是李白選擇講西遊記的原因之一。
    如果九尾妖狐對人族還是人類感興趣，那就有意思了，也許可以以此作為切入點。
    ......
    李承澤這邊已然做了決定，在王素素家這邊過完年，
    再待個幾天感受一下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就啟程回大乾了。
    他這一路從大乾王朝澹州入天墉、過聽雪、踏大荒，又過大燕，便是單程也已過萬裏，
    被人問煩了的王素素終於來接走王飲溪，她一個豬突猛進紮進蹲下來的王素素懷裏。
    “八姐～”
    “你可不能喊我八姐，我是你姑姑。”
    “八姐～”王飲溪依然不改。
    “行吧。”王素素擺爛了。
    李承澤抿著嘴唇，強忍著笑意。
    “我之前就想問了，八姐究竟有什麽好笑的。”
    “八姐，八戒。”
    王素素皺眉道：“八戒，這也沒什麽奇怪的啊。”
    李承澤揶揄地挑了挑眉：“如果說八戒是一頭好色的豬妖呢。”
    “你！”
    王素素一腳直接就踢了過來，好在李承澤早就準備，連忙一個戰術後撤步。
    趙雲和周泰他們都當做沒看見。
    李承澤擺出了爾康的經典pose。
    “且慢！能不能先聽我解釋。”
    坐在那裏的王素琴看著這一幕掩嘴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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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素素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緩緩道：“好，我就允許你解釋解釋。”
    “這個啊，如果要解釋的話，那就需要講一個故事了。”
    “故事！我要聽故事！”
    王素素拍了拍抱在懷中的王飲溪的屁股：“你能聽得懂嗎？就要聽。”
    王飲溪憨憨點頭：“能。”
    “講故事可以，這三封信麻煩你讓流雲閣的人送去大乾王朝京都。”
    李承澤掏出三個已經用蜜蠟封好的信封，分別是寫給柳如煙、李建業和閣老李孟洲的。
    “我這兒抱著飲溪，素琴，幫我收下。”
    王素琴雙手接過信封之後收在袖中。
    李承澤可是趙雲的君主，她要對李承澤尊重，還要妥善保管，才好在趙雲這裏刷些印象分。
    “行了，講吧。”
    “話說天地初開鴻蒙初辟...”
    李承澤這開頭就給王素素和王素琴震個不輕，王素素也收攏起了本來還有些不屑的小心思。
    李承澤講起故事來比李白簡潔多了。
    何況他中途還不喝酒，堪稱兢兢業業的說書人，他很快也講到了孫悟空打上淩霄寶殿的事情。
    王素素和王素琴聽得如癡如醉，她們從未聽說過如此有意思的話本。
    貨比貨得扔。
    她們在茶樓聽的話本就是...
    我是曆史學家，這就是史。
    叩叩——
    敲門聲讓沉醉其中的王素素和王素琴如夢初醒。
    王素雲敲了敲大門。
    “素素，素琴，晚飯好了，先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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