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二年，一月二十一日。
    即便大乾英烈祠和紀念碑的落成儀式已經過去好幾日了。
    但在陽翟城之中，關於英烈祠和紀念碑的討論熱度還是居高不下。
    現在每日去英烈祠祭拜的人依然絡繹不絕，也有不少陽翟百姓開始記住這些人的名字。
    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隨著李承澤在英烈祠前對著百姓說的那番話，在整個大乾疆域內的不斷傳播。
    李承澤在陽翟乃至大乾百姓的心中，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李承澤明顯感覺得到自己能調動的氣運之力、信仰之力和眾生之力都有所提高。
    如果在大乾疆域內戰鬥的話，李承澤就能憑借著這些力量爆發出更多的力量。
    禦書房內。
    九尾妖狐優雅地翹起腿，一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後，輕聲道：
    “大乾疆域內的祟氣減弱了不少。”
    李承澤微微頷首：“我也察覺到了。”
    李承澤用天子望氣術的話，
    雙眼其實也能看見那些尋常人肉眼看不見，與真氣不同的‘氣’。
    真氣因為功法屬性的不同，被賦予了不同的顏色，因能被人看見。
    當然，也有無屬性的真氣，但肉眼是能分辨得出真氣和周圍的不同的。
    但紫氣、浩然之氣、國運、氣運、信仰之力這些特殊的氣，尋常人是看不見的。
    李承澤之前一直能看到一種灰蒙蒙的氣，其中夾雜著紅色粒子。
    這種東西在整個十萬大山有具象化，
    但李承澤原本不知道那是什麽。
    也甚少有人知道那是什麽，
    李承澤也是後來由九尾妖狐告知，
    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祟氣。
    原北周、原天墉的疆域要比原大乾十一州的祟氣要濃鬱。
    原因很簡單，雖然當時的大乾也有不穩定因素，但總體上看，要比北周和天墉王朝要安定太多。
    不過現在陽翟的祟氣到了一個很低的界限了。
    大乾其他地界的祟氣濃度總體也是呈現下降的趨勢。
    畢竟李承澤登基這兩年大乾來風調雨順，對外戰爭又是連戰連捷，
    大乾百姓生活足夠穩定、幸福且自信。
    負麵情緒少了，祟氣自然就少了。
    九尾妖狐神色如常，緩緩道：“不過越到這種時候，越不能急切...算了。”
    李承澤疑惑道：“為何不說了？”
    九尾妖狐不自覺露出一抹莞爾的淺笑：“怎麽說呢，感覺這些話沒必要說你也懂。”
    李承澤食指輕點著桌麵，沉吟道：
    “循序漸進，步子不要邁得太大？”
    九尾妖狐打了個響指，頷首道：
    “沒錯。”
    似是想起了什麽，李承澤輕笑道：
    “這些話，也有不少人提醒過我。”
    他想起了最開始徐庶便讓他不要太過急躁，他還年輕，時間還長。
    年初在觀星樓的時候，諸葛亮又說過同樣的話，用四個字解釋就是徐徐圖之。
    今天是李承澤找九尾妖狐過來的，
    李承澤很快直入正題。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這倒是有趣，說說看。”
    除去讓她當個傳話筒以外，
    李承澤是很少找九尾妖狐幫忙的。
    “我想請你幫我盯一下拓蒼皇朝。”
    九尾妖狐微微蹙眉，搖頭拒絕道：
    “不行，他會發現的。”
    九尾妖狐說的他便是名列至尊榜的拓蒼皇朝武帝。
    這個武帝是他的封號，而不是他現在還是皇帝。
    他不曾登上過帝位，但遠比拓蒼皇帝要尊貴。
    不論拓蒼皇朝的皇帝是誰，武帝才是拓蒼皇朝的第一人。
    當然武帝是有些憋屈的，他一直被法華寺的迦龍樹尊者掣肘。
    李承澤搖了搖頭，解釋道：
    “並不是讓你關注拓蒼皇帝和至尊榜上那位，就關注一個人即可。”
    “拓蒼皇朝的丞相閻輔，他既是丞相，又是太子季星北的老師。”
    “根據情報上看，閻輔很得拓蒼皇帝和太子兩人信重。”
    “也就是說拓蒼皇朝的任何決策都不可能繞過閻輔。”
    “隻需要幫我關注一下這個人就行了。”
    九尾妖狐麵露思索之色，問道：
    “他是何修為？”
    “堪堪五氣朝元境。”
    李承澤緊接著補充道：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拓蒼皇朝一月隻有一次朝會，在每個月的十五號，隻需要盯著這一天即可。”
    想了想後，九尾妖狐頷首道：
    “可以。”
    緊接著，李承澤將真武蕩妖劍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以禦劍術將真武蕩妖劍禦到九尾妖狐的麵前。
    “我還想問一下關於這把劍的事情。”
    “其名真武蕩妖劍。”
    九尾妖狐並不在意這把劍的名字，
    因為那已經萬年前的事情了，
    並且這事跟她沒關係。
    聽到這個名字，關於這把劍的記憶開始湧上九尾妖狐的心頭。
    她輕撫摸著劍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應當是萬年前的真武教的鎮派之寶，劍身看起來沒問題，但此劍是殘缺的，劍靈在沉睡。”
    “隻是這劍為何會在你這裏？”
    李承澤如實回答道：
    “當初遊曆之時所得。”
    九尾妖狐微微頷首，
    隻是她的答案出乎李承澤的預料。
    “我對於這把劍了解不多。”
    “？”
    李承澤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九尾妖狐仿佛看見了李承澤的滿腦袋問號和一頭霧水。
    她很快解釋道：“九尾妖狐一族的族群數量向來不多，更何況是在這裏。”
    “跟愛生後代的龍、鳳二族不一樣，九尾妖狐一族根本不需要那麽大的地盤。”
    “你說的萬年前的蕩妖除魔，我們九尾妖狐一族並沒有參與。”
    “所以我並不了解這柄劍。”
    李承澤了然點點頭。
    萬年前的蕩妖除魔一戰，原本是打算將現如今的天蒼青龍，九天玄凰為首的妖獸剿滅。
    但最終沒能成功，隻是將這幾大族群重創，並且驅逐了出去。
    不過現如今的天蒼青龍和九天玄凰兩族，也隻是在苟延殘喘。
    它們的後代並非是純粹血脈的龍、鳳。
    而人族在麵對這種問題時，
    又懂得一致對外，
    這就導致了這幾族一直很難卷土重來，
    隻能龜縮海外。
    九尾妖狐眉頭微蹙，疑惑道：“不過這柄劍都在你手上了，你還想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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