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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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薄野離開了。
    阮宓吃過早飯給薄鳶打電話,昨晚因為薄野的事情,她都忘記問候一下了。
    鈴聲響了好久那邊才被接通,阮宓還以為薄鳶喝出事了呢。
    電話一通,阮宓趕緊問道。
    【鳶鳶,昨晚回去沒事吧,你哥沒對你怎麽樣吧?】
    那邊停頓了幾秒,嗓音有些沙啞,阮宓也沒起疑,以為是昨晚喝酒喝的。
    【沒事,昨天喝多了,我都有些斷片了,對了,你怎麽樣啊?】
    【嗯,我沒事,你現在還清醒嗎?能不能來禦景灣一趟。】
    【可以,沒問題。】
    薄鳶回答得十分爽快,阮宓薄唇微彎,【好,那我在禦景灣等你。】
    【打完了嗎?】
    話筒裏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十分好聽,有些耳熟。
    【鳶鳶,你家還有人?】
    【嗯,送外賣的,沒事,我先掛了,你在家等我哦!】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嘟嘟嘟的忙音搞得阮宓一頭懵。
    ……
    “謝景琛,你有毛病啊,沒看見我在打電話,插什麽嘴。”
    薄鳶抱著被子捂住胸前,對謝景琛突然插話這件事非常不滿。
    可她不知道,此刻她凶巴巴的樣子完全取悅了男人的變態心理。
    謝景琛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好看的薄唇揚起優越的弧度。
    身體前傾,緩慢下壓靠近薄鳶,眼中的欲色越來越濃。
    薄鳶下意識身體後仰,這男人的眼神她太過熟悉。
    “送外賣的?原來阿鳶喜歡這樣的情趣。”
    說著就要吻下去,薄鳶偏頭,男人的吻落在了耳側。
    謝景琛輕笑,順著薄鳶的耳廓開始親吻直到脖頸。
    薄鳶睜大了雙眼,伸手就要去打,卻被男人一把握住。
    “謝景琛,你放開我,你還要不要臉。”
    謝景琛不為所動,在她的耳邊低低地笑,“薄鳶,昨晚可是你主動的,我可是被強迫的一方。”
    薄鳶怒瞪著他,昨晚她喝多了,當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可一想到昨晚又跟這個男人有了牽扯,心裏那根弦就疼得厲害。
    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薄鳶倔強地仰頭,就是不讓它掉下來。
    這副委屈到骨子裏的情緒徹底讓冷靜自持的男人慌了神。
    謝景琛鬆開了握著薄鳶的手,坐下來把人攬進懷裏。
    謝景琛:“怎麽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嗎?你別哭,大不了我讓你咬一口。”
    說著就把自己的手遞到了薄鳶的唇邊,薄鳶沒有客氣,一口咬了下去,她是真的用了力氣的。
    謝景琛隻是輕皺了一下眉,就任由薄鳶咬。
    突然,一滴淚落到他的手臂上,差點把他的心燙個窟窿。
    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薄鳶的秀發,一下一下地安撫著。
    可能是情緒發泄了出去,也可能是覺得沒有意思。
    薄鳶鬆開了嘴,口中有一絲血腥氣讓她很不舒服。
    謝景琛又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
    薄鳶:“謝景琛,你幹什麽?我沒有力氣跟你玩。”
    她身上可什麽都沒穿,他要是還敢亂來,她就廢了他。
    謝景琛把人抱到浴室,親自為她洗漱,最後又親自為她穿好衣服,整個過程規規矩矩。
    薄鳶起身要走,門卻是反鎖著的。
    薄鳶回頭,“打開,我要出去。”
    謝景琛坐在一旁為自己上藥,一言不發,情緒低落,好像一隻被人遺棄的流浪貓。
    薄鳶強迫自己不要心軟,再一次大聲說道,“謝景琛,我要離開。”
    謝景琛這才抬眸,眼底是化不開的情愫。
    “你要去哪?我送你。”
    薄鳶:“不用,我自己有車。”
    謝景琛起身來到薄鳶麵前,伸手把她鬢角的一絲碎發別到耳後,語氣柔和,“阿鳶,我們別鬧了好嗎?當初的事情我會慢慢跟你講的,我們……”
    “謝景琛。”
    薄鳶打斷了他還要繼續的話,“當初的事情具體是什麽我已經不想知道了,那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
    現在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不愛了我們就該放手,婆婆媽媽可不是你的風格。”
    “不愛了?”
    聽到這句不愛了,謝景琛再也不能平靜。
    他一把扯開衣領,性感的鎖骨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
    上麵還有密密麻麻的曖昧痕跡,而痕跡的下麵是一排小字。
    “不愛了,昨晚你會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它,不愛了,你會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
    說著又一把扯開薄鳶的領口,漂亮的鎖骨上同樣有一排小字。
    同樣的字體,同樣的位置。
    “你還留著它,你跟我說你不愛了。”
    謝景琛的話說完,薄鳶的小臉已經蒼白一片。
    薄唇抖動,眼眸微閃。
    隨後拉回自己的領口,努力壓製心底的酸澀。
    抬眸笑對著謝景琛,一字一句地回道。
    “那又能說明什麽呢?誰年輕時候沒做過幾件傻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各取所需而已。”
    說著又指了指鎖骨的位置,“還要多謝謝總提醒我,一會我就把他洗掉,要不然它會一直提醒我的愚蠢。”
    薄鳶說得清楚,她的態度很堅決,不想跟謝景琛再有任何瓜葛。
    謝景琛猛地拉住薄鳶的手腕,眼眸淩厲冰冷,可眼底深處卻是濃濃的悲傷。
    “你要是敢洗掉,我就把你關起來,是不是隻有折斷你的翅膀你才會乖。”
    薄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狂飆。
    “謝景琛,我是薄家大小姐,你有什麽資格關我,我哥是薄野,你敢動我一個試試。”
    謝景琛不為所動,一字一句像是淬了毒,“被人從小養在鄉下的千金大小姐,他們真的會管你的死活嗎?”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的巴掌聲。
    這是薄鳶的逆鱗,心底最不願觸及的痛。
    “阿鳶,我……”
    薄鳶:“謝景琛,別再讓我看見你,開門。”
    門被打開,薄鳶走了,謝景琛就那麽站在門前一聲不吭。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助理路懷舟見自家謝總猶如霜打的茄子,再看一眼雙眼紅腫怒氣衝衝離開的薄大小姐。
    心裏五味雜陳。
    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不都說沒有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事嗎?
    難道是睡的次數少了?
    於是乎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謝景琛的那處。
    隨後又快速地離開,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