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
    她來找自己幹嘛？
    自從上次外門大比後，林凡跟柳如煙雖然還有聯係，但相見卻很少，大部分都是通過弟子令牌交流。
    勉強算得上是朋友一流吧。
    畢竟，兩人算是生死之交，屬於一條繩上的螞蚱。
    隻是。
    她突然找自己幹嘛？
    帶著疑惑，林凡給柳如煙發去訊息，簡單收拾了下屋子後，等柳如煙過來。
    “林道友，你可真是讓我好等啊。”
    不多時。
    柳如煙和蘇宛，一起來到了林凡所在的小院。
    林凡見到柳如煙和蘇宛一同前來，心中微感詫異，但很快就明白過來，笑著將二人迎進院內。
    自從上一次外門大比後。
    已經過去了四年多，因為柳如煙救過蘇宛的關係，兩人關係愈發要好，形如姐妹。
    有時候，相較於跟他，蘇宛和柳如煙的關係還要更好些。
    或許，這就是姐妹間的羈絆吧。
    “蘇師姐，柳道友，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
    林凡一邊為二人斟茶，一邊問道。
    聞言，蘇宛沒好氣道：“得，凡子，你可要想清楚，究竟是我們沒空還是你沒空啊。”
    “自從去年開始，平日就不怎麽見得到你人，前幾個月更是誇張，直接就沒信了，害得人家如煙找了你好幾個月。”
    林凡：“…………”
    聽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他的不是。
    於是轉過話題，道：“抱歉，抱歉，是我的錯，話說回來，不知柳道友找我何事？”
    “自然是好事。”
    柳如煙掩唇輕笑，隨後從懷中拿出一塊木牌道：“這裏是兩百塊靈石，被我寄存在宗門執事堂內，你拿著令牌，隨時可以兌現。”
    聽著柳如煙的話，林凡頓時愣住。
    靈石？
    什麽靈石？
    他不記得柳如煙欠自己靈石啊。
    兩人之間的交集，頂多也就第一次參加外門大比時比較多，後來也就那樣。
    況且，因為煉丹的事，他自己都過得苦哈哈。
    甚至不惜向蘇宛，何鬆借靈石，又怎麽可能給柳如煙靈石。
    就在這時，林凡腦海中靈光一閃。
    想起來了！
    當初，在試煉山脈時，林凡想辦法坑殺了追殺柳如煙的趙昆等人後。
    將所得到的戰利品一分為二，其中有一柄鬼頭刀，聽柳如煙說，好像是柄二品法器，自己擔心惹禍上門，特意將鬼頭刀給了柳如煙。
    當時就多提了一嘴，如果柳如煙不願意收，可以等外門大比結束後，將其換成靈石給他。
    他當時本就是隨口一說，並未放在心上。
    原本四年多過去，林凡漸漸也就忘記了此事。
    沒想到這麽長時間過去，柳如煙居然真把靈石給他帶來了？
    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啊。
    雖然，他現在並不是很缺這兩百靈石。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自然沒有放棄的道理。
    想到這一點，林凡看向柳如煙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興趣。
    能將隨口一說，記得如此牢靠之人，方能值得信賴。
    要知道，兩百塊靈石，對於煉體中期修士來說，可是筆不小的財富。
    柳如煙完全沒必要跟他說。
    反正他也忘了，就算不將靈石給他，亦不會影響兩人關係。
    “柳道友，靈石是怎麽回事？在下雖然身為藥童，可平日拮據得很，應該沒借過你靈石吧？”
    林凡神色不變，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確實很有一套。
    雖然隱約猜到這些靈石是怎麽回事，可林凡就是假裝自己沒想起來。
    此事畢竟不能擺在明麵上。
    外門大比中，搶奪弟子身上物件雖被允許，但殺人絕不可行。
    哪怕大家都在如此幹，可有些事情，不上秤沒有四兩重，一旦上了秤，千斤都打不住。
    所以，就算院子裏都是自己人，也不能說。
    倒不是林凡不相信蘇宛，三人都是過命的交情，可隔牆有耳，萬一被有心之人聽見，就麻煩了。
    “林道友真是貴人多忘事，四年前外門大比，試煉山脈中，我們一起…………”
    柳如煙話還沒說完，突然看見林凡神色不對，仔細一想，立即明白過來，繼續道：“當時我們撿到幾柄法器，如今，法器變賣後所得的靈石，我自然要給你送過來。”
    當柳如煙說到“撿到法器”時，林凡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知道對方明白了他什麽意思，隨即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恍然神色。
    撿這個字，用得很妙。
    既可能是殺人後撿的，也有可能是逃亡途中所揀，更有可能是其他弟子遺落之物………
    總之種種，可能性太多。
    “哦，原來是這件事。”
    林凡一拍額頭，仿佛才回憶起來，笑道，“柳道友不提，在下幾乎都要忘了，沒想到柳道友如此信人，時隔數年，竟還將此事記在心上，實在令林某慚愧。”
    說著，林凡起身拱了拱手，以表謝意。
    兩百靈石，對於曾經的他是一筆巨款，如今卻算不了什麽。
    但這份心意，要遠比靈石本身更重要。
    “既是當初約定，如煙自然不敢忘卻。”柳如煙淺淺一笑，連忙拱手回禮。
    林凡收下令牌後，柳如煙來此的目的也達到了。
    許久未見，三人順勢開始了閑聊。
    “林道友，你可知我為何我今日才將法器變賣？”
    幾杯茶過後，柳如煙神神秘秘道。
    聽他所說的話，似乎其中還有些隱秘。
    林凡和蘇宛聞言心中一奇，頓時就對此事有了興趣。
    對啊。
    四年多了。
    在這四年多裏，法器早不賣，晚不賣。
    為何突然之間，偏偏在這個時候賣掉了？
    再看柳如煙神神秘秘的樣子，林凡頓時明白，接下來柳如煙要說的事情，恐怕不太簡單。
    林凡和蘇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好奇。
    “如煙，別賣關子了，快說說。”蘇宛性子急，忍不住催促道。
    柳如煙抿了口茶，壓低聲音，神色帶著幾分凝重：“那幾柄法器，我一直想出手，但坊市裏價格壓得太低，又不安全，所以一直沒出手。”
    “直到前些日子，我認識的一位在內門有些關係的師兄透露，黑市近期在加緊收購各種法器、丹藥、符籙，價格普遍上漲了三成以上，尤其是攻擊性和防禦性的物品，漲得更多。”
    “黑市漲價？”
    林凡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黑市。
    顧名思義就是販賣黑產的地方。
    宗門內雖然有各種坊市提供交易，也可以通過擺攤，賣自己不要的東西。
    但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賣家為了規避風險，會特意將自己的身份隱藏起來，或者交給其他人幫忙售賣。
    由此便催生出了黑市這一市場。
    在黑市交易，不問來路，不問去處，不問幹嘛。
    所以，一般情況下，在黑市買賣東西，要比正規坊市低得多。
    不可能出現突然漲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