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師兄被上一代稱為讓人絕望的天才，如今一看，小友才是真的讓人絕望啊，前前後後不過一載，便已經是我們這苦修幾十年不可直視的了。”
    林淵卻是輕笑“我是個例外，可天師卻是真真正正讓人絕望的天賦啊。”
    天師“小友可別再說了，一會我這師弟又要受不了了。”
    張道明愣了一瞬間，有道是人老成精，哪裏聽不出這言外之意？
    “師兄，你別告訴我你又有進步？如今什麽境界了？”
    天師點點頭“偶有所得，偶有所得罷了。”
    見天師雲裏霧裏就是不說。
    張道明索性看向了林淵“小友，你快說這老東西如今什麽境界了？”
    林淵看了天師一眼又看向張道明“前輩還是不問的好啊。”
    “…”
    張道明卻是一副刨根問底的樣子。
    沒了辦法，天師隻能是開口“僥幸，化神七重，師弟也進步的挺快了，元嬰圓滿了不是？要不了一兩月便能化神了。”
    這話平時說倒是也沒什麽，可這會說味道多少就有點不是那麽回事了。
    張道明自閉了，七八十歲的小老頭。跟個生悶氣的小孩似的蹲在那水邊丟著石頭，當真是老小孩了。
    任憑天師怎得說也是不好，往日林淵隻知女子小性子難哄，今天算是見識到老爺子這小性子也是夠難哄。
    林淵卻是輕笑“前輩，何至於此，咱們還有正事沒幹呢？待正事做完晚輩送你一份禮，讓你突破到化神如何？”
    噌
    張道明瞬間出現在林淵身旁。
    “當真？”
    “自是當真的，你還信不過我麽？”
    “你我自然信！那咱們趕緊幹正事，早一天完成，我大夏之地也早一天不受妖魔所害。”
    天師卻是揶揄一句“你這怕不是等不及林小友的大禮了。”
    次日
    龍虎山天師府凡內門弟子皆被召集，各自領了一張圖，奔赴天南海北。
    而白淵在天師府後山刻畫起了一座陣基。
    過後馱著林淵又去了一趟欽天監。
    欽天監大門前，監正親自現身迎著林淵進了大門。
    且始終是落後半步。
    林淵幾次放慢步子，監正就會更慢，一來二去拗不過這倔強小老頭，無奈隻得是隨他去。
    欽天監
    頂層
    林淵說明來意，兩陣圖鋪開給監正看。
    “小友當真是憂國憂民，老夫代大夏子民謝過！”
    說著便是不給林淵推辭的機會，恭恭敬敬的一禮。
    “監正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做這事，本就不求什麽名利，你這實在是讓我有些…”
    “不圖恩是你的自由，不知報那就是我等混賬了，做不了別的隻能是這一虛禮，聊勝於無。”
    三天後
    欽天監底下最深處。
    一座幽藍色的陣基完成，上方懸浮著一道陣圖。
    “終於是成了。”
    監正看著幽藍色陣圖上一個個點亮的光點，由衷的鬆了口氣。
    那每一個光點就代表一個陣基，同樣的也將是之後所有鎮魔司要搬遷去的地方。
    監正看著亮起的光點目露感慨之色“等到所有陣基點亮之時，這陣法也就算成了，我大夏將回到原來那個時代，安全的時代。”
    “會有那一天的，而且不遠了。”
    林淵眼閃過一道幽光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月後
    九十九個陣基的陣紋被天師府修了六成半，而欽天監在這個檔口參與了進去。
    龍虎山的人撤了回去。
    對於林淵的詢問，監正麵露愧色隻回了一句。
    “不是我的意思，之前我在地下閉關參悟那陣法。”
    “是手底下幾個長老…”
    林淵雖然不怎麽在乎這功德，但依舊是心裏有些不爽，哪怕是之前提出來，自己也會分出一部分給他們。
    可這個時候事情將完之時出來摘桃子？
    九十九個陣基刻畫陣紋而已，對於林淵來說不難，甚至不用天師府的情況下會更快。
    之所以讓天師府的人去做，一方麵是自己和天師府更親近，有好處自然要給天師府。
    一方麵便是在人間最後一點時間，想偷偷懶。
    如今這點好心情算是全沒了。
    見林淵不說話，臉色也漸漸沉下去。
    監正的心也跟著沉了沉。
    無他，這太丟人了，連吃帶拿的行為。
    “我知道了，那就由監正你們去做好了。”
    監正張了張嘴。
    林淵擺擺手臉上溫和的笑容再現。
    監正的心卻是又沉了三分。
    “監正不必掛懷，畢竟也曾有過香火情，我還是認的，至少監正送來的那小烏龜我還是很喜歡的。”
    話再落，監正臉上的笑容已然沒有了。
    “好了，沒別的事，就這樣，我也停留不了太久了，讓我安靜一段。”
    也不管監正的反應，林淵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欽天監，監正看著底下的那些人悠悠歎息一聲。
    不知守著這欽天監多少年的監正第一次有了隱退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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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得小利而失大利！”
    是罵旁人，也是罵自己。
    小院之中
    天師開口“小友不必動氣，人性如此。”
    林淵也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無妨，喝茶。”
    片刻後白淵出了門一趟，神不知鬼不覺的改動了一下天師府後山，和欽天監底下的兩座陣法。
    沒有多久白淵便回來了。
    林淵伸手一翻兩塊令牌出現，看似差不多，確實一大一小。
    大的給了天師。
    “此為總陣的最高權限令牌，可通過各地陣法傳送到任意一陣之前，並且不會被陣法發覺。
    同樣的也擁有監察各地陣法的能力，隻要在我在你那裏布置的陣法中便可通過此令牌監察，天師拿好。”
    “小友…這…”
    “比起欽天監，我更相信天師你。”
    張道明“小友，其實監正他…”
    “我知道前輩你想說什麽，人隻要在人間就會有束縛，監正也是如此，我並不怪他，可我偏偏不喜歡這狗苟蠅營。”
    “就當是我這個準仙人的離經叛道好了。”
    話到了這個份上天師二人也說不得什麽了。
    離經叛道這四個字太重了。
    “這一塊還請轉交給監正吧，功能大差不差的。”
    天師沉默的點點頭。
    心裏卻歎了一聲糊塗。
    林淵伸手一翻一顆丹藥落在了張道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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