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謝先生的睡品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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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寶兒氣呼呼道:“他從學校跟蹤我們來的嗎?真是沒品,我這就去把他趕走!”
    謝寶兒風風火火的下了樓。
    謝舟寒並未繼續看下去,他轉身,將戒指盒輕輕放在餐桌上的盤子上。
    【晚餐在頂樓餐廳,戒指你給她】
    ……
    謝寶兒收到謝舟寒的信息,疑惑不已,晚餐?
    老爸真是有備而來,那怎麽又走了呢?
    被好命哥氣的?
    還是公司有事?
    謝寶兒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老爸是個賺錢機器,他對畫畫的好,基於夫妻的情義,以及對她這個女兒的補償。
    他們領證前她可是千叮萬囑過的。
    謝寶兒跑進了花海,看見林嫿蹲在花海深處,將頭深深埋入膝蓋……
    肩膀顫抖著。
    她在哭!
    謝寶兒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過去。
    她默默掏出手機,拍下,發送給謝舟寒:【老爸,我閨蜜傷著了,你以後對她好點兒o(【表情】﹏【表情】o】
    庫裏南停在路邊。
    男人握著手機,盯著照片裏哭泣的女人。
    她在哭。
    為了別的男人。
    心口緊緊擰著,酸澀而沉悶。
    他深吸口氣,給謝寶兒發了語音,語氣一貫的冷淡平靜:
    “她心情不好,你什麽都別問,好好陪著她。”
    ……
    林嫿跟謝寶兒在玫瑰園吃了晚餐才回的林水小榭。
    “我爸還沒回來呢,我就說嘛,他肯定是公司有事兒,你別多心。”
    林嫿今天被顧徵刺激到,情緒低落,她收到謝寶兒拿出的海神之淚,拒絕無效後就放進包裏帶了回來。
    她將戒指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房間的保險櫃。
    如果將來跟謝舟寒離婚,這些東西都得原封不動還回去。
    去洗了個澡,出來後,謝寶兒已經發消息給她,說去見曾野家的一個小妹妹了。
    林嫿去客廳裏倒了一杯溫水,準備早點睡來著,聽到開門聲,她以為是謝寶兒忘了東西回來取,“這次又忘什麽了?”
    “你。”
    低沉的男性嗓音,磁性滿滿。
    但卻隱含著幾分沙啞的醉意。
    最先闖入林嫿視野裏的,不是謝舟寒的俊臉,而是他光著的腳背。
    他一進門就脫了鞋襪。
    不但如此,他還開始脫外套,脫襯衫……
    “謝先生,你喝醉了!”林嫿想起領證之夜,這男人也是喝醉了,她去扶他之前有點猶豫。
    可他今晚的醉意,似乎變得肆意,幼稚。
    他竟然開始解皮帶。
    “我很熱。”
    “要洗澡。”
    “麻煩給我找衣服。”
    “倒杯水。”
    男人一個接一個的命令給出來,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他進入次臥。
    熟稔地進了浴室。
    林嫿愣了愣,隨即衝進去大喊,“這是次臥,我住的地方!”
    這人,怎麽喝醉了還走錯臥室呢?
    “你別用我的沐浴露……”那是她從網上買的,牌子很一般,謝舟寒這種豪門大佬肯定用不慣。
    “浴巾我剛剛用過,我給你拿新的!”林嫿突然想起這事,又趕緊跑去主臥給他拿浴巾。
    等她回來,男人已經裹著她的粉色浴巾站在了浴室門口。
    噴張的胸肌,水珠肆意的耀著他的力量感。
    那粉色浴巾在他粗獷又結實的腰腹之間,顯得格外的滑稽可愛。
    他黑眸眯著,很是迷離,“林、畫畫?”
    林嫿:“……”他在叫她嗎?
    “抱抱。”他伸出手,跌跌撞撞的走向她。
    林嫿美眸瞪得大大的。
    不等她反應,這男人已經霸道的抱了過來。
    他的身上散發著她的沐浴露香味,是很清新的檸檬梔子香。
    混合著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
    林嫿被這股性感又充斥著攻擊力的氣息,熏得頭昏腦漲。
    “謝先生,你醉了,你先回主臥好不好?”她嚐試喚醒他。
    “睡覺。”
    男人幹脆果斷的,抱著她倒在床上。
    倒下的時候,他身上本就裹得勉強的粉色浴巾就這麽水靈靈掉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林嫿穿著純棉的草莓圖案睡衣。
    男人、什麽都沒穿。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兩人的體溫相互試探、交織、融合。
    “林畫畫,你抱抱我。”
    男人開始迷迷瞪瞪的提出幼稚的要求。
    林嫿簡直不敢相信此刻這個幼稚到讓人無語的男人,竟然跟白天那冷漠禁欲,矜貴傲然的謝氏大佬是同一個人。
    難道喝醉之後的謝舟寒、就是這副模樣?
    好幼稚。
    也好……不講道理。
    得不到她的回應,這人竟然掀起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平躺。”他提出要求,“別動。”
    林嫿默了默。
    先把他哄睡吧,大不了今晚她去睡沙發。
    等了幾分鍾,這男人好像真的消停了,林嫿小心翼翼的把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脫離苦海,謝舟寒突然坐起身!
    他上半身的被子滑落,露出健碩性感的一麵。
    林嫿喉嚨莫名的幹了幹。
    “那個、你醒了就好,我去給你穿衣服。”
    他機械的轉頭看了她兩秒。
    “我習慣luo睡。”
    平靜無波的語氣。
    沒有絲毫的尷尬和羞恥。
    林嫿一整個懵了,豪門大佬的怪癖?
    領證當晚她也暈乎乎的,這人看似喝醉,但又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整晚都是激烈的,迷亂的,破碎的。
    可現在林嫿無比清醒!
    謝舟寒看起來也隻是醉了,並未如那晚那麽急切。
    林嫿吞了吞口水,嚴肅道:“你想怎麽睡都行,你先睡,我出去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出事兒的。
    她得遠離危險源。
    謝舟寒無視林嫿眼裏的防備,湊近她,低頭啃咬了一口她圓潤的耳垂。
    沙啞又撩撥的說道:“林畫畫,我們是夫妻。”
    “……謝、謝先生,你醉了。”
    “是喝了點,但還沒醉。”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入懷中。
    強勢得像之前的顧徵。
    但他比顧徵,更多了幾分濃烈的占有欲。
    他說:“我們的協議裏並未標注夫妻義務的次數。”
    “哈?”
    “隻要我想,隻要你有需求,我們都可以!”
    “不、不是這個意思!”
    當時她完全是沒想到謝舟寒並不清心寡欲。
    都怪謝寶兒那個塑料閨蜜,口口聲聲說她老爸不行。
    打了快十八年的光棍。
    是個人都會以為他不行。
    她沒強調夫妻義務這塊,不代表她就……
    “唔。”林嫿腦子裏的思緒,一下子被男人吻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