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禁術反噬!你連人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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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身上用朱砂畫滿惡毒符咒,臉上還貼著一張寫有生辰八字的黃符紙——那上麵的名字,赫然是趙東!
    “三叔公!你……”趙東渾身發冷,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桀桀桀……”趙長生發出陰冷的怪笑,舉起桃木小人,眼神怨毒地看著趙東,“阿東,別怪三叔公心狠,要怪就怪你太看不起人了!”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根又黑又長的鐵釘,對準桃木小人的心髒位置,狠狠地紮了下去!
    “噗——”
    就在那根淬滿了怨毒的鐵釘即將刺入桃木小人胸口的瞬間,一聲悶響。趙長生那隻幹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隻見我的魯班尺不知何時已經死死抵在了他的手腕上。尺身上,土黃色的光暈流轉,一股沉重如山嶽的力量讓他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你……”趙長生眼中閃過一絲駭然。
    “我說過。”我看著他,眼神冰冷,“在我麵前玩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還不夠格。”
    “哼!小輩狂妄!”
    趙長生怒喝一聲,另一隻手猛地從腰間摸出一把刻刀,閃電般朝著我的手腕劃來!這把刻刀通體漆黑,上麵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陰氣,顯然也是一件害人的邪物!
    我冷笑一聲,不閃不避。
    “艮字,為山!”“鎮!”
    “嗡——”
    魯班尺上的光芒瞬間暴漲!那股厚重如山的力量猛地爆發開來!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趙長生持著鐵釘的手腕被這股巨力硬生生震斷!
    “啊——”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中的桃木小人和鐵釘雙雙掉落在地。那隻用來劃我的刻刀也停在了半空中,臉上寫滿了痛苦和驚恐。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捂著斷掉的手腕,驚懼地看著我。我這一手“艮字訣”純粹是力量的碾壓,是他這種專走陰邪路子的野狐禪根本無法理解的境界!
    “我是什麽人,你沒資格知道。”
    我一腳踩在了那個掉落在地的桃木小人上。
    “哢嚓!”
    小人應聲而碎。
    “噗!”
    與小人心神相連的趙長生如遭重擊,再次噴出一大口黑血,整個人萎靡了下去。
    “我……我的厭勝術……”他麵如死灰。
    “就這點微末道行,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我一步步朝著他走去。
    “你把手藝當尊嚴,我不反對。但你為了可笑的自尊,用邪術害人,甚至不惜對自己的族人下死手。你這種人,連人都算不上,更不配稱之為‘匠人’!”
    我的聲音如同寒冬的冰淩,一字一句紮進趙長生的心裏。他渾身一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癱倒在地。
    “我……我錯了……”
    他看著自己那隻被我震斷的手,老淚縱橫。這隻手是他一輩子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所有驕傲的源泉,現在,廢了。
    “現在知道錯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晚了。”
    我陳小七,信奉斬草除根。這種動用禁術害人的家夥,留著就是個禍害。我緩緩舉起魯班尺,就準備廢掉他全身的經脈,讓他永世都無法再碰邪術。
    “七爺!七爺手下留情!”
    一旁的趙東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他……他畢竟是我三叔公,罪不至死啊七爺!”他哭喊道,“求您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他一命吧!”
    我眉頭一皺,看著腳下痛哭流涕的趙東,又看了看地上那個已經徹底失去鬥誌的趙長生,心中的殺意終究是淡了幾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冷哼一聲,魯班尺上金光一閃,點在了趙長生的丹田氣海之上。
    “廢你道行,斷你傳承。從今往後,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收起魯班尺,不再看他一眼。趙長生如遭雷擊,整個人徹底癱軟下去,雙目無神,口中喃喃自語。他知道,他這輩子徹底完了。
    事情似乎就此了結。我讓趙東處理後續,自己則回到了祠堂。那些被我困住的小鬼,在失去了趙長生的操控後,已經化作了最原始的陰氣,在縛靈陣中慢慢消散。
    第二天,趙東帶著全新的施工隊再次進場。這一次他學乖了,在祠堂前擺上香案,恭恭敬敬地祭拜了祖宗。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
    然而,當施工隊隊長按下發電機的啟動按鈕時——
    “突突突……”
    發電機掙紮了幾下,冒出一股黑煙,再次熄火了。
    “怎麽回事?”“不知道啊,昨天剛檢修過的!”“試試電鋸!”
    另一個工人拿起電鋸,插上備用電源。
    “滋啦——”
    電鋸的馬達閃過一絲電火花,然後就再也沒了動靜。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站在一旁的趙東更是嚇得臉都白了。
    “七爺……這……這又是怎麽回事?”他聲音顫抖地看向我。
    我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不對勁!我再次開啟“望氣”之術看向整個祠堂,這一看,我的心猛地一沉!隻見祠堂的院子裏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股股駁雜的陰氣!又是那些小鬼!而且比起昨天趙長生操控的那些,今天的這些小鬼數量更多,身上的陰氣也更加陰冷、邪惡!它們如同跗骨之蛆,纏繞在每一件現代化的工具上,不斷破壞著裏麵的構造。
    我立刻明白過來:趙長生隻是一個被推到台前的卒子!他被人當槍使了!他背後還藏著一個更厲害的角色!這個人故意等著我解決了趙長生、放鬆警惕之後才再次出手,這是在向我挑釁!
    “有點意思。”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讓所有人都撤出去。”我對趙東說道。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我從帆布包裏拿出一遝黃色的符紙和一瓶用朱砂混合了公雞血的墨。我繞著祠堂,一步一張符,將這些畫著“鎮邪”“避鬼”符文的符紙仔仔細細貼滿了祠堂的每一處牆壁、門窗的縫隙。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傍晚。我沒有離開,而是像昨晚一樣盤膝坐在了祠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