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紳士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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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明愣愣地看著男人,腦海中不自覺回憶出小時候陪她一起做手工的小男孩。
不對不對,那孩子根本就是個富家小少爺,就算混得再差也不會在M國當男模。
男人再次開口,依舊是一口流利中文:“我是James,是你剛剛點的...招待。”
一旁的蘇環疑惑道:“我之前怎麽沒見過這個華國人?”
說罷她看向服務生,隻見那服務生有些不敢看那個東方男人,低著頭回複:
“是這兩天才來的,外形條件不錯所以給他掛在首頁了。”
一旁的Bucky見蘇環還有些懷疑,連忙遞酒過去:
“甜心,您杯子空了,這是Asher特調的雞尾酒,顏色看起來跟您的嘴唇一樣美麗~”
蘇環稍微被分散了注意力,扯了扯沈清明的衣袖:“你怎麽了這是?被迷住了?”
沈清明這才回神搖搖頭:“沒什麽,挺像我一個朋友。”
蘇環開玩笑道:“像誰?不會是像我吧?”
沈清明被她逗笑:“小時候的朋友了,神似而已,你還當真了?拿自己比男模?”
&nes順勢開口:“姐姐,喝酒。”
說著遞過來一杯金粉色的特調酒,遞到沈清明手邊。
眾人在包廂遊戲玩樂,一直玩到了後半夜,酒過三巡,
蘇環上了個廁所回來後,包廂內卻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隻見她大哥蘇辭跟二大爺一樣坐在包廂正中央,身邊還帶著老宅的保安們。
蘇環隻猶豫了兩秒,在確認蘇辭不是幻覺後,飛速往門口跑。
卻被保安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來,
蘇辭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喝著酒,嘴角勾起慈祥的笑容:
“好妹妹,禁閉室門前的大黃都想你了,跟我去見它吧?”
沈清明是被人活活勒醒的,呼吸困難的痛苦迫使她用盡全力想要推開身邊的人,
對方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抗拒,甚至更加用力地把她抱住,
呼吸依舊平穩,甚至得寸進尺地將臉埋進她頸窩蹭了蹭。
這姿勢也太親密了!她跟顧夜白都沒這麽親密!
“放、開....我...唔...”她強忍著宿醉的頭疼感開口,
對方卻仿佛已經睡沉了,充耳不聞。
沈清明索性一口咬住他的手腕,用足了力氣,
在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後,對方這才放鬆了力道,卻依舊把她圈在懷裏,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抱歉...”
沈清明這才感覺到身上的酸痛,太荒唐了,居然真的....
她嗓子啞的不像話,強裝鎮定:“你該走了,我還有事情。”
昨晚的事情真是荒唐,她掃過床下二人纏繞的衣服,
不禁開始後悔,怎麽就這麽墮落!還是先去醫院查查吧,免得沾上什麽病。
她現在就已經覺得很難受了,這小子真是跟美洲野牛一樣,
一身蠻力,也不知道哪個健身房練的腱子肉!
&nes似乎根本沒料到她會來這麽一句,漂亮的眼尾因宿醉而泛著淡淡的紅暈,
明明是極具硬朗的輪廓,卻被這一雙眼睛,削弱了攻擊力,
即使是麵無表情卻也莫名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你不喜歡我嗎?昨晚你還誇我好看。”
嘶,好吧,突然也沒那麽後悔了,好歹這張臉簡直就是照著她的審美長的!
沈清明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嘀咕道:“你不是男招待...”
對麵的男人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卻平添了一絲無辜:
“你覺得我是男招待,所以,就可以提褲子就走人嗎?”
沈清明被他說的莫名其妙:“不然...呢?”
男人卻不說話,直勾勾盯著她,像一隻想讓她摸摸的巨型犬一樣。
這個男招待不會想要她負責吧?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
當她不知道如何回複的時候,電話鈴打破了她的思緒,
謝天謝地,不管是誰打來的電話,總算能脫身了!
沈清明不顧身上的酸澀感以最快的速度套上外衣和裙子,
狼狽地撲到桌子旁邊接起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女性的聲音:
“孟小姐,您好,我是‘綺羅珍華’項天宇項總的助理,
項總得知您最近來到了M國,想與您見一麵,談談合作。”
沈清明聽到對方的稱呼瞬間繃直了脊背,孟...孟家..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
這個姓氏她已經棄用十四年了。
即使是現在認識的人裏,大多也不知道她曾經是隨母姓的。
更何況是綺羅珍華...這個曾經害的三川集團陷入危機的幕後嫌疑組織!
她當初抽絲剝繭,好不容易追蹤到這個所謂的高端私人珠寶定做組織,
對方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收手撤退,任她再如何尋找,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什麽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想見她?而且還知道她來了M國。
沈清明語氣逐漸冰冷:“好啊,你們項總想在哪兒見我?”
“第五大道的‘五樓咖啡店’Gesha 1942房,今天下午三點鍾,
就在您現在所處的酒店附近,想必您身旁的人會知道具體地址。”
沈清明冷笑一聲:“你們的行事風格還是那麽偷偷摸摸,之前在機場跟蹤我的,就是你們吧?”
助理的聲音帶著笑意,卻並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畢竟您是我們最重要的客人,很高興您能答應我們的談話申請,
孟小姐,再見。”
說罷,不等沈清明回複,便掛斷了電話。
沈清明回頭審視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才剛剛站起身套上褲子,上身充滿力量感的肌肉還未來得及用衣服遮蓋,遍布深淺不一,縱橫交錯的傷痕。
白天自然光的照射下,她這才看清楚昨晚遺漏的一些細節,
看那錯綜複雜,新舊交加的傷痕,怎麽可能是一個酒吧的招待?說他是從陰溝裏爬出來的她都信。
真是喝酒誤事,連這麽明顯的事情都沒看出來。
沈清明神色冷淡,聲音也低到了穀底:“你,到底是誰?別用哪個招待的名字糊弄我。”
男人聞言嘴角揚起微不可察的笑意,轉瞬即逝,
隨後,他停止穿衣的動作,把還未套上的襯衣隨意丟在床上,一步步朝沈清明走來,
危險的氣息將近,讓沈清明不自覺後退一步,下意識扶著桌子,
就在沈清明以為他要做什麽危險的舉動時,
對方卻在離他還有兩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緩慢地做了一個紳士禮。
標準又優雅,微微鞠躬,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抵著胸口,動作宛如一個老派貴族,
分明行著最標準的禮儀,可他半裸的身軀和滿身的傷痕卻彰示著此人極具危險性,
他在行禮的同時,甚至還不忘抬頭給了沈清明一個十分挑釁的眼神:
“姐姐,我是你的蘇灼啊。”
姓蘇?沈清明莫名有種預感。
“蘇環是你什麽人?”
蘇灼麵無表情,語氣卻十分輕佻:“是我那素未謀麵的親生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