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章 明思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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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個想要睡歲安的男人,因給的糧食不如另一個人多,沒睡成,一氣之下跑到她爺爺麵前。
將歲安八年來和全村男人睡過的事告訴了他。
歲安的爺爺,被當場氣死。
那男人見狀,嚇得跑掉了,第二日歲安端著飯來給爺爺吃時。
見到的,就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
鳳傾昭聽得大受震撼。
與她不同,歲安是真的被親人疼過,愛過,卻又親眼見到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麵前。
麵上卻是平靜無波,
“你不是說知道的不多嗎?為何有關她的你知道的如此詳細?”
紅舒窈撩起胸前的一縷青絲,繞著手指轉圈圈。
“嘟嘟鄉的長舌婦那麽多,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男人是被歲安勾引的,她們管不了自己的男人,便日日用最惡毒的話來辱罵她。想知道這些事,隨便找個人問就是了。”
鳳傾昭眉頭一皺,“所以你不是最近才尋得的歲安?”
紅舒窈斜眼瞟向她,眼裏透出幾分笑意,“這是自然,我是一年前把她帶回來的。”
“那會她黑黑瘦瘦的,連話都不敢大聲說。一年前,我途徑嘟嘟鄉時,她正在渾身赤裸地躺在馬路牙子上,身上壓著一個男人,在對她做那惡心事。”
“我便出手救了她,耗費一年的時間才將她培養成這樣,真是耗費我好多心血啊!”
說著,紅舒窈捧著胸口,意味不明地看著鳳傾昭。
“如今我把她送給你,你可得好好珍惜。”
“哼。”鳳傾昭收回劍,“那嘟嘟鄉裏的那些人如何了?”
紅舒窈搖搖頭,“繼續住在那呢,我也不過是個弱女子,又怎的能屠的了一整個村。”
“能把歲安帶回來,已經是十分艱難了。”
說這話時,紅舒窈並未直視鳳傾昭的眼睛,垂眸看著地上,一副愛莫能助的小女子模樣。
鳳傾昭冷眼瞧她,“你最好說的是真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自然。”紅舒窈信誓旦旦地保證。
有了她這句話,鳳傾昭這才翻窗回去了。
屋內重新恢複安靜,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被鳳傾昭衣角打到的窗欞微微晃動,提醒著她那並不是幻覺。
紅舒窈盯著窗欞良久,直到它不再晃動。
月色中天,忽地吹來一陣晚風,吹起了她胸前那一縷青絲。
也勾起了她眼裏那道冷冽的眸光。
——
金碧輝煌的宮殿裏,一位身著繡有四爪蟒的黑色蟒袍,腰間紮條金絲紋帶的男子,端坐於上座。
在他身前案上的兩側,各有三四排高高疊起的奏折,而他正處在中間。
“太子殿下!”蕭鶴立於下側,對男人行了一揖。
即便是長相俊朗的蕭鶴,此刻在男子麵前,也顯得過於平平無奇。
而這男人,正是當朝太子,明思岑。
“聽聞你前段日子被人騙了?”
即便是坐著,明思岑也未有片刻鬆懈,背挺的筆直。
蕭鶴看了眼上坐的男人,豐神俊朗的眉目,渾身又透出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是,那女子冒充清河蘇氏嫡女,從臣手下騙走了二十萬兩,至今未追回。”
蕭鶴略去怎麽被騙,以及討要回五萬兩的艱難曆程,把錯全摘給鳳傾昭。
反正太子殿下一定會幫他的。
“可知是何人?”
“鳳家之女,鳳傾昭。”
這名字一出來,明思岑就記起是誰,鳳老將軍的孫女,聽說一人領兵擊退敵國七十萬大軍,截斷糧草派送虛關。
兩處邊關的將軍專門來信上報鳳傾昭的豐功偉績,足足寫了十張紙。
這件事當時在朝堂傳的沸沸揚揚,父皇更是一拍案,當即下令封她為昭宸郡主。
不光是實封,更給了她無上的榮耀。
明思岑也是實為敬佩該女子,連男子都難以做到的事,她竟做到了,該是多麽有膽有識的一位女子。
“既然是她,那便算了,再給她送去四十萬兩,就當是孤慶賀她被封為昭宸郡主,所準備的薄禮,你去替孤送去吧。”
說完,明思岑便不再看他,拿起身前桌案上的毛筆,開始批閱奏折。
桌案上的奏折堆積如山,整整一個上午也才處理了不到一半,可他卻早就習以為常。
畢竟,他是未來的儲君,是背負所有人的期待而降臨於世的。
蕭鶴懵了,什麽意思?為什麽太子殿下不給他做主了?
“太子殿下。”他又期期艾艾地喚了聲明思岑。
明思岑片刻功夫便已批完三本奏折,聽見有人喚他,一抬眼,就見蕭鶴還站在原地,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
“你怎麽還未走?”
蕭鶴聞言,臉上的委屈更甚了。
他的太子殿下就是個不懂男人心的鐵板!真是討厭。
“那女子還打我。”說著,蕭鶴還撩起袖子,準備給明思岑看,他來前掐出的淤青。
畢竟鳳傾昭打的傷早已好全,而且她又拳拳打臉,總不能真的在自己臉上打兩拳吧,那像什麽樣子,他才沒那麽笨。
光滑白皙的胳膊展露在明思岑麵前,他皺起眉頭,訓斥道:
“公堂之上你這是在幹什麽,若再這般不知禮數,領罰去吧。”
蕭鶴撇撇嘴,左右看看,壓根沒人嘛,幹嘛這麽嚴肅。
又將胳膊往明思岑麵前抻了抻,
“太子殿下,臣這是想讓你看看那女子給臣打出的傷,可嚴重了,那幾天手都抬不起來。”
他與明思岑自幼便相識,日日相伴一同前往書房聽太傅講學。
明思岑的正經是從小到大的,也就蕭鶴是和他一塊長大,有兄弟情意在,不然就蕭鶴這個表麵正經,背地裏玩的可花的人,明思岑是壓根不會接觸。
而明思岑會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也很簡單,蕭鶴雖然人不咋靠譜,可每次交代的事都辦的極其靠譜。
二人倒也算得上是互補了。
明思岑眯起眼睛,終於在白皙的胳膊上看見了一小塊淤青,對麵前的蕭鶴有些無奈,
“她打就打了,你一個男的且不說和女子計較什麽,就是她打你,你就站著不動讓她打嗎?你兩條腿光長得好看的嗎?不知道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