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不對勁,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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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都名府5棟302。
    “我去,序哥,你終於回來了,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我差點就報警了。”魏京衝過來咋咋呼呼道。
    察覺盛槐序心情很好,魏京一挑眉,發現事情不簡單,賤兮兮湊過去,對著他上下聞了聞。搞得盛槐序看他的眼神像看變態一樣。
    不怪盛槐序這樣想,魏京露著個大花臂胳膊,長得比盛槐序還高還壯,卻趴在他身上一直聞,這怎麽看怎麽變態。
    魏京不知道是幾歲小孩子心性,喜歡玩紋身貼紙,但是卻不敢去紋真紋身,他怕他當兵的爹把他往死裏揍。
    魏叔叔是少尉軍官,長得五大三粗,不怒而威,一拳可以劈斷兩塊磚頭,也可以一拳將魏京錘回娘胎。
    想到他爸,魏京就一臉寒蟬,裝神弄鬼地躲在盛槐序身後:“我咋感覺我爸就在門外呢?”
    魏京爸爸魏震,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將魏京撫養大,可以說魏京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幹嘛,當然,揍他的時候也是往死裏揍,最不喜他去搞一些有的沒的,比如,紋身。
    “去你的。”
    被拉得左轉右轉的盛槐序拉開掛在自己身上的魏京,笑罵。
    言歸正傳,魏京跳躺上沙發,擠眉弄眼:“你那個朋友,是誰呀?”
    從小到大,能入盛大少法眼的人少之又少。不是盛槐序內向,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股傲勁,想和他成為朋友,需要首先跨過他的那條線,簡單來說就是慢熱。
    從進門開始,盛槐序又回複那一副懶洋洋的懶散樣子,脫掉外套,換掉鞋子,一言不發窩進沙發:“就是上次賣螺鈿的攤主,明天你可能就會看到了。”
    魏京卻發現事情不簡單,眯起眼摸索下巴,在他看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就連現在盛槐序回房換衣服的行為,在魏京眼裏都是落荒而逃。
    這邊的薑萊剛走到寢室樓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薑萊驚喜,躡手躡腳走過去,重重拍一下他的肩膀:“你怎麽來了?”
    祝堯被嚇了一跳,裝作心髒病被嚇出來的滑稽模樣:“誒呦,誒呦,快幫我叫救護車。”
    習慣了他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薑萊把包包抱在身前,坐在祝堯旁邊:“快拉倒吧你,這麽一點就把你嚇到了,那你真的應了你的小名了。”
    一提到他的小名,祝堯急了:“說了,不準提我的小名!”
    “好好好,你來找我幹嘛?”薑萊收斂起臉上的打趣之色,問他。
    “給你,我回家了,薑奶奶讓我給你帶的辣醬還有一些特產。”祝堯將一直放在地上的大口袋提起來,給她。
    薑奶奶已經七十二歲了,自從她家出事之後,薑奶奶就把房子賣了,棺材本也拿出來還債,回到老家,將老瓦房修繕修繕,將就住了。
    薑萊叫她來城裏住,薑奶奶不,她說,在鄉下種點菜,水稻,等到季節到了,還可以賣錢,貼補一年的家用。到大城市來,花銷就大了。
    但是,還好的是,薑奶奶身體倍兒好,能吃能睡,頭發都還黑著。
    薑萊心中酸澀:“我奶奶,她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呀,昨天還攆著一條狗到處跑。”
    一句話,將薑萊逗笑了:“好了好了,你快回寢室吧,天怪冷的。”
    祝堯完成任務之後,瀟灑走了。
    “我回來了。”薑萊推開寢室門。
    “哐當。”
    引得兩個腦袋同時從床簾後麵鑽出來:“我去,祝堯又來了!”
    三年來,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三天兩頭,祝堯就會打著薑奶奶的名義來給薑萊送東西。
    “是呀,他周末回墨縣了,奶奶讓他幫我帶來一點農產品。”
    就幾息時間,苗施詩用高中搶飯的速度從床上爬下來,意味深長地坐在她座位上,雙手托腮:“農產品還包含奶油蛋糕啊。”
    不說還沒發現,口袋裏麵還有一個包裝精美的奶油蛋糕。
    薑萊看著蛋糕笑了笑:“一起分了?”
    苗施詩仰天長嘯:“薑萊,你在犯罪,你知道嗎!”
    都說冬天不減肥,夏季徒傷悲,苗施詩嚴格遵循十六加八的飲食規則:“我最近在減肥誒。”
    衛南下來,麵無表情拆穿她:“你的16+8是十六個小時不間斷地吃,保持八個小時的充足睡眠。”
    不顧苗施詩的哀嚎,薑萊和衛南笑成一團。
    蛋糕被分成四份,留了一份在常司遙桌子上,她還沒有回來,她們仨邊吃邊聊:“薑萊,你這個竹馬我看真的可以,相貌不差,成績也不差,同鄉,最重要的是,他肯定喜歡你!”
    苗施詩舉著蛋糕叉子,一臉看透的表情。
    衛南卻持反對意見:“要是早喜歡,不早就表白了嗎?認識十多年了,他們怕早就處成姐弟情了。”
    是的,祝堯大二,比薑萊小一歲。
    薑萊吃蛋糕,點頭表示衛南說的是對的。
    在十幾年前,她家和祝家十分交好,買的房子都在同一個小區,她和祝堯從小就一個學校,無論是幼兒園、小學一直到大學。
    要說他們倆的交集,那是從嬰幼兒時就結下的。
    薑萊小時候被排擠,隻有祝堯願意和她玩,可能是小小的祝堯長得過於漂亮,就像瓷娃娃一樣,那些臭男生隻會欺負他,玩的時候卻不帶他一起玩。
    他倆從某種角度算是同病相憐,家離得又近,就成了學校裏相依為命的朋友。
    可能是緣分吧,很神奇的,他倆除了初中三年不是一個班,一直到高中畢業,都在一個班上,抬頭不見低頭見。
    後來,她在媽媽的陪伴下,去學了所有自己想學的,跆拳道、潛水、架子鼓,每次都帶著祝堯打架。那段時間,她覺得她像極了小說裏的黑幫老大,帶著祝堯呼風喚雨、耀武揚威。
    隻是後來她爸爸卷錢跑了,好幾套房子都賣掉了,包括和祝堯同小區的那套,隻留下現在市中心的老破大了,那是薑萊爸爸媽媽起家的地方。
    “就算現在交集淡了,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在呢。”薑萊收拾完桌子,總結。
    正在這時,常司遙回來了,失魂落魄的。
    苗施詩提醒道:“司瑤,薑萊給你留了一塊蛋糕在你桌子上。”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常司遙看著蛋糕盤子裏的小蛋糕,轉頭,一臉痛恨地看著薑萊:“你在可憐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說著,常司遙將蛋糕推向一邊。
    薑萊搞不清狀況,不是前兩天還在一起吃火鍋嗎?
    寢室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苗施詩忍不住打破寂靜:“司遙,是發生什麽事了嗎?薑萊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有一個蛋糕,一起分享。”
    常司遙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了,綰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低眸看著不停交叉的手指:“不好意思,剛剛情緒有點失控。但是,蛋糕我不吃了,你們慢慢吃吧。”
    留下薑萊有點懵逼,看著常司遙徑直上床:“這兩天發生啥了?”
    衛南鎮定地推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她這幾天不太對勁,雖然還是一樣地早出晚歸,但是卻沒有背書出去,社團裏麵也沒有看見她。”
    不止如此,她的那些大牌包包也全不見了。
    常司遙絕對算得上她們之中最努力的,無論風吹日曬,必定是圖書館裏最先到達的,像是長了三頭六臂,不會累一樣。
    她們常常佩服於她的自製力與自驅力,就連薑萊有時都自歎不如。
    衛南和常司遙一個社團,常司遙是呼風喚雨,安排一切的總指揮,衛南隻是一個小嘍嘍,再說現在大三了,在社團裏隻是掛著一個名頭,一個周都去不了一次,根本沒機會見著常司遙。
    “啪。”宿舍熄燈了。
    C大宿舍準時熄燈。
    “睡覺吧,睡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