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日，這一日風雨飄搖動南京，三十萬同胞泣血！在謹記懷念這段曆史的同時，請諸君……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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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員長，要不要讓72軍上去試試？”
    程潛嚐試問道。
    聽到72軍的名字，常凱申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最後，又變得鐵青。
    他緩緩地坐回藤椅，一言不發。
    最新的戰報，
    國軍以超優勢兵團圍困土肥圓師團，將其所部從蘭考縣城攆出來，
    日軍土肥圓師團主力退守到馬莊寨和人和集一帶，
    就這個過程，整個國軍精銳損失慘重，
    現在，幾個軍輪流猛攻鬼子這些人馬，竟然還打不下來，死傷依舊慘重。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其中一個旅的進攻人馬，竟然被打到要撤編的地步。
    現在，土肥圓的這個師團在馬莊寨一帶，真的成了一顆釘子。
    源源不斷地吸引著國軍主力。
    以現在這種情況，外圍的日軍不出幾日便可合攏過來。
    到時候，這十幾萬國軍精銳，真的要被外圍日軍包了餃子。
    雖然，現在整個豫省淪陷不過是時間問題。
    常凱申已經秘密命人按照那個漢斯軍事顧問的建議，在花園口附近尋找到了決堤的地方。
    但，十幾萬國軍精銳收拾一個幾萬的鬼子，打成這樣！
    常凱申如何甘心？
    這不僅僅是一個戰略目標的問題，而是一個麵子的問題，
    他的麵子！
    國家的麵子！
    華夏民族的麵子！
    此時，
    程潛提出來讓秦天的72軍上，這不僅僅讓常凱申覺得難堪，又覺得心動。
    同時，
    他內心又有些忐忑！
    那個玩意能聽他的嗎？
    他秦天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他之前的安排有何深意！
    “委員長，此時太過緊急！若再拖延五天，日軍的幾線合圍過來，別說吃掉土肥圓師團了，我軍都有可能被包在裏麵！”
    程潛聲音發顫地提醒道。
    若不做決定，再遲緩五天，的確就是如此結局！
    ……
    “辭修，我說你記！”
    幾分鍾後，常凱申終於是長歎一聲，朝著陳誠說道。
    陳誠趕緊拿出公文本。
    “著令秦天部出擊，務必在三天之內拿下馬莊寨，黨國興亡，匹夫有責！萬望卿謹記！”
    常凱申念完，
    趁著陳誠去發電，他抬頭看向程潛，
    “頌公，我很怕這個秦天年輕氣盛！罔顧黨國大業！”
    他語氣滿是擔憂。
    “頌公，要不你跑一趟72軍軍部？”
    “委員長，秦天格局沒那麽小！”
    程潛搖搖頭擺手說道。
    同時，他眼底深處也有一絲嘲笑，
    你早幹什麽去了？
    ……
    幾分鍾後，
    隔壁機要室的秘書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份電報，遞給早已回來的陳誠，
    “72軍來電！”
    “辭修，你念！”
    常凱申眼神平靜地瞟了一眼電報，示意陳誠。
    “黨國可亡！”
    陳誠幾乎是顫抖地念出這一句，
    轟的一下，
    常凱申如遭雷擊。
    “反了！簡直反了！”
    常凱申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覺得自己胸口憋悶，直接站了起來，伸手使勁地捋順自己的胸口。
    生怕有口氣上不來，一下子背過氣去。
    這句話，在當時簡直如封建王朝裏麵，指著皇帝的鼻子罵，你個狗皇帝，給我下來，讓老子上去坐坐！
    一樣的大逆不道。
    而且，
    還直接當著當事人說！
    貼臉開大！
    ……
    “委座！”
    “委座，他還有一句。”
    陳誠看著常凱申的模樣，趕忙補充道。
    與此同時，他快速地說出下來幾個字，
    “天下不可亡！”
    轟的一下，
    常凱申重重地坐在藤椅上，
    他眼神帶著陰森看著陳誠手中的電報，
    “沒有了？”
    “沒有了！”
    “他秦天什麽意思？這是置黨國於不顧！”
    常凱申呼吸急促地說道。
    即使秦天補充上後麵一句話，但對他來說無濟於事。
    在他心目中，黨國大於天下！
    天下可亡，黨國不能亡！
    “頌公，這就是你說的氣度格局！”
    “他就是一個反骨仔，喂不飽的野狼！”
    常凱申直視程潛，
    根本不管對麵這個人也是一個反骨仔。
    “我要讓戴雨農查他！好好查他！”
    他剛說出這一句氣急的話，
    陳誠趕緊咳嗽一聲，
    “委座，上午鷹醬駐華大使轉交了他們副總領的話，高度讚揚了秦天。”
    轟的一下，
    這一句，讓常凱申原本支棱起來的身子，一下子泄了勁兒，
    陳誠的話深意不言自明。
    他秦天有後台！
    還是他常凱申惹不起的後台！
    還不是一個後台！
    比程潛李德鄰這些老牌反骨仔的後台更硬！
    “委座，72軍軍長又來急電！”
    在此時，
    機要秘書再次跑出來，將一份電報遞給陳誠，
    常凱申這次沒有讓陳誠當場念，而是拿在手裏，
    上麵寫著兩句詩，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寥寥一句詩，卻仿佛是秦天當著常凱申的麵下了鏗鏘的軍令狀一樣。
    很顯然，他會率部進軍，進攻土肥圓師團。
    ……
    “委員長，這不很聽話嗎？”
    程潛笑著指著電文。
    算是給常凱申一個台階。
    “嗬——”
    常凱申冷笑一聲，
    緊接著，他的臉色急轉，竟然滿目欣賞地指著電文跟程潛說道，
    “還是頌公慧眼識精！早知他是忠勇之輩！”
    ……
    十幾分鍾後，
    程潛從別院走出，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伸出右手使勁地朝著空氣中揮舞了一拳。
    他就差高呼一聲痛快了！
    他就喜歡看常凱申不能拿秦天咋樣，又幹不掉，生氣的樣子。
    說實話，秦天把握時勢的手段和拿捏老蔣的手段太高了，比他們這些老人還狠！
    之前，隻在傳言中聽說這一個反骨仔有多逆反，現在，親眼所見，當真嚇人！
    “黨國可亡，天下不可亡！說得好！”
    程潛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大踏步朝著前麵的司令部而去。
    ……
    72軍軍部，
    秦天坐在中間的位置上，
    周圍圍坐著謝忠民等幾個主官。
    幾人都忐忑地看著秦天，不時看向後麵的報務室。
    鴉雀無聲！
    他們正在開會，委員長來電。
    秦天當著大家的麵，讓謝忠民原封不動按照他所說回應了過去。
    那電文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