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被趕出辦公室後，顧言深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按下內線電話。
    “林檎，進來。”
    林檎很快推門而入，出聲，“顧總。”
    “去查林霧，從她出生到現在，所有細節，包括她回國前在國外的所有記錄，我要最詳細的。”顧言深語氣冰冷。
    “是。”林檎點頭，猶豫了一下，“顧總，蘇小姐那邊……”
    “不用管她。”顧言深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做好你的事。”
    “明白。”
    另一邊，季辰車上。
    “顧言深似乎更執著了。”季辰開著車，語氣溫和。
    林霧看著窗外，輕飄飄開口，“隨他。”
    “蘇晴在查你，需要我處理嗎？”
    “不用，”林霧搖頭，“讓她查，她查不到什麽。”
    季辰笑了笑，眼淚綻開一絲微光，“你總是這麽自信。”
    “不是自信，是準備充分。”林霧語氣平淡，“晚星怎麽樣？”
    “恢複得很好，醫生說再過段時間就能進行更複雜的複健了。”季辰說，“她很想你。”
    林霧眼神柔和了一瞬，“等這邊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去看她。”
    幾天後，迷霧畫廊，顧言深再次不請自來，他直接走進林霧的辦公室。
    “顧總，進門之前請先敲門。”林霧頭也不抬，有些沒好氣開口。
    “林晚夏到底在哪？”顧言深開門見山，目光銳利。
    林霧終於抬頭，麵具下的眼睛毫無波瀾，“顧總，這個問題你問過很多次了。”
    “蘇晴在查你。”顧言深盯著她，“她說你的背景是假的。”
    林霧輕笑，聳聳肩膀，“所以呢？顧總相信她的話？”
    “我要聽你說。”
    “我沒什麽可說的。”林霧低下頭繼續看文件，“我的背景很幹淨，不怕查，如果顧總覺得有問題，可以隨時終止合作。”
    顧言深被她堵得無話可說，他確實沒找到任何破綻。
    “那條藍寶石項鏈，我買下來了。”顧言深換了個話題。
    “恭喜。”林霧反應冷淡。
    “送給你。”
    “不必。”林霧言辭冷漠，直接拒絕，“我不需要。”
    “為什麽？因為季辰？”顧言深語氣沉了下來。
    林霧放下筆，看向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顧言深，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女人都該圍著你轉？”
    顧言深皺眉，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請你離開，我很忙。”
    顧言深不知該如何繼續待下去，隻好轉身離開，青年藝術家大賽的成功，讓迷霧畫廊名聲大噪，林霧決定乘勝追擊，舉辦一個國際藝術交流展。
    消息一出，藝術圈再次轟動，季辰第一時間找到林霧。
    “這次展覽，季氏可以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季辰說道，“我們在海外有不少資源。”
    “謝謝。”林霧微笑，“我確實需要幫助。”
    “沒問題。”季辰點頭，“我馬上安排。”
    顧言深得知消息後，也立刻行動，他直接來到畫廊找林霧。
    “聽說你要辦國際藝術交流展？”顧言深問。
    “顧總消息很靈通。”
    “顧氏可以讚助。”
    “不必了。”林霧拒絕，“季氏已經答應提供支持。”
    顧言深臉色一沉，攥緊拳頭，“季辰能給你的，我都能給。”
    林霧終於抬頭，忍不住問道：“顧總，你為什麽非要摻和我的事？”
    “我不是摻和，”顧言深走近，“我隻是想幫忙。”
    “不需要。”林霧語氣冷淡，“顧總，我們隻是商業合作的關係，請不要越界。”
    “商業合作？”顧言深冷笑，“那你為什麽接受季辰的幫助？”
    “那是我的自由。”林霧站起身，“顧總，請回吧。”
    顧言深盯著她，突然伸手想摘她的麵具，林霧迅速後退，眼神淩厲，“顧言深！”
    “你到底在隱藏什麽？”顧言深緊盯著她。
    “與你無關。”林霧按下警報器，“保安，請顧總離開。”
    顧言深被保安請出畫廊，引來不少人圍觀，他臉色鐵青，上車離開。
    回到公司，顧言深大發雷霆。
    “給我查！林霧和季辰到底什麽關係！”他對林檎吼道。
    “顧總，已經查過了，他們隻是商業往來。”林檎小心翼翼地說。
    “不可能！”顧言深否定，“繼續查！”
    “是。”
    幾天後，藝術交流展籌備會，季辰和顧言深都來了。
    會議室內，氣氛緊張。
    “這次展覽，季氏將提供海外藝術家的邀請和接待。”季辰說道。
    “顧氏可以負責場地和安保。”顧言深緊接著說。
    林霧看著兩人，態度都是一樣的疏離，“感謝二位的支持，但這次展覽，迷霧畫廊將獨立主辦。”
    兩人都愣住了。
    “什麽意思？”顧言深問。
    “意思是，我不需要任何讚助。”林霧語氣平靜，“所有的費用，迷霧自己承擔。”
    “為什麽？”季辰不解。
    “我不想欠任何人情。”林霧看向兩人，“特別是你們二位。”
    顧言深臉色難看，問道：“林霧，你非要這樣嗎？”
    “顧總，商業合作講究的是平等。”林霧淡淡道，“而你們二位，似乎都不懂什麽叫平等。”
    季辰皺眉，有些著急，“小霧，我是真心想幫你。”
    “我知道。”林霧點頭，“但我不需要。”
    會議不歡而散。
    顧言深和季辰一起走出畫廊。
    “你也沒戲。”顧言深冷笑。
    “至少她對我還算客氣。”季辰微笑。
    顧言深眼神陰沉，“季辰，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顧總以什麽身份說這話？”季辰不為所動。
    顧言深被噎住，臉色更加難看。
    “不管她是誰，她都不屬於你。”季辰說完，轉身上車離開。
    顧言深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