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林霧再次強調。
    林檎還想說什麽，林霧抬手製止。
    “告訴他，我不需要，我和他，兩清了。”
    她轉身走進畫廊，沒有回頭。
    林檎拿著文件袋，站在原地，看著林霧決絕的背影，最終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幾天後，一場商業峰會。
    林霧作為主講人之一，在台上侃侃而談。
    她自信、耀眼，完全不是過去那個溫婉的林晚夏。
    顧言深坐在台下，目光緊緊跟隨著她。
    他看起來比之前清醒了些，但眼底的執念未散。
    演講結束，顧言深在後台通道攔住了她。
    “那些證據足以讓蘇晴坐牢。”他說，“你為什麽不接受？”
    林霧腳步不停，“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在給她機會？”顧言深追問，“還是……你終究不忍心？”
    林霧停下，冷冷看著他，“顧總想多了，我隻是不想再和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有任何瓜葛，蘇晴如何，我不關心。”
    “那你關心什麽？”顧言深聲音沙啞，“我要怎麽做，你才肯看我一眼？”
    “消失。”林霧吐出兩個字，與季辰匯合，一同離開。
    又過了一周，林霧的畫廊舉辦周年慶。
    顧言深不請自來。他手裏拿著一個絲絨盒子。
    “送你的周年禮物。”他當著眾多賓客的麵，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璀璨的粉鑽。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喜歡。”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
    林霧隻看了一眼，便淡淡道：“顧總記性果然不好，我說過，我不喜歡粉色，也從不戴戒指。”
    顧言深臉色一白。
    林晚夏確實從不喜歡粉色首飾。
    季辰上前，攬住林霧的腰，微笑道：“顧總，小霧的喜好，我比較清楚，她最近喜歡收藏抽象畫。”
    顧言深的手僵在半空。
    林霧順勢依偎著季辰，對眾人說：“各位請隨意，失陪一下。”
    她與季辰相偕離開，留下顧言深和那枚不合時宜的粉鑽，像個笑話。
    當晚，林霧接到父親舊部電話，說顧言深開始瘋狂調查季辰在美國的底細，甚至派人去了他們當年留學的城市。
    “讓他查。”林霧掛了電話，對季辰說，“他查不到任何東西。”
    季辰點頭，“所有痕跡都處理幹淨了，隻是……他這樣不依不饒，我怕遲早……”
    “不用管，”林霧的目光變得暗沉，“馬上他就知難而退了。”
    第二天，顧言深來到林霧的住處，他下巴青灰一片，整個人變得十分憔悴。
    顧言深逼近她，質問道：“作為一個陌生人為什麽要費盡心機照顧一個陌生人的妹妹，除非那個人和你有關係。”
    林霧冷冷一笑，“顧總你的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真的是屈才了，季辰不過是心善而已。”
    顧言深輕蔑，把手機拿給林霧看，“這是他上個月轉移資產的記錄，甚至是從你的賬上劃走的。”
    林霧當著他的麵撥打季辰的電話，按下免提。
    “季辰，顧總說你挪用了畫廊三千萬。”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隨即傳來季辰溫和的聲音：“小霧，這件事我正想跟你解釋。那筆錢是用於投資一個新項目，本想給你一個驚喜。”
    “什麽項目？”
    “城西那塊地皮，我以你的名義買下來了，手續明天就能辦好。”
    林霧看向顧言深，眼神嘲諷：“聽到了？”
    “不可能！”顧言深一把搶過手機，“季辰，你別再演戲了！”
    “顧總，”季辰的聲音冷了下來，“你騷擾我的女朋友，現在又汙蔑我，如果你再這樣，我會讓律師聯係你。”
    “你以為我會怕？”顧言深吼道，“我很快就會找到證據！”
    “那你找到再說。”林霧拿回手機，直接掛斷。
    她看著顧言深，眼神裏是徹底的厭煩。“顧言深，你到底要糾纏到什麽時候？你這樣真的很難看。”
    “我隻是不想你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