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她眼神裏都是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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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房間,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淩嬈下意識的抬起頭仰著臉就吻向他。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燈還沒有開,淩嬈急切的吻漸漸向下,落在他滾動的喉結,頃刻就使得向來克製力強.大的男人悶.哼了聲。
    她的下巴驟然被他捏住,有些重,低啞的聲音落在她耳邊:“想要?”
    淩嬈完全失了理智的在他懷裏不停的點頭。
    黑暗中,厲景川驟然將她打橫抱著向裏走,即使一片漆黑,仍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臥室的方向。
    倒向床麵,淩嬈急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淩嬈的手臂始終緊緊圈著他的脖子。
    “嘶——”
    淩嬈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男人驟然起身,臥室裏的床頭壁燈瞬間被點亮。
    溫暖的光源照耀在兩人身上,燈光並不刺眼,淩嬈也隻是覺得手上的傷疼了那麽一下,沒想中斷這一切,掙紮著坐起身就要去扯厲景川身上的衣服。
    “別、別停……”
    然而手剛伸過去就被他直接握住,厲景川瞥了眼她滿臉潮紅猴急似的小模樣,捏著她的手,低眸看向她手心和手指上的兩道不太明顯的傷。
    臥室裏最明亮的燈忽然被打開,淩嬈本能的眯起眼,一臉茫然的看見男人的身影就這麽在她麵前走了出去。
    她慌不擇路的忙踉踉蹌蹌的從床上起身,腳步蹣跚的走到臥室門前,隻看見厲景川拿了個類似醫藥箱的東西回來。
    淩嬈眼神有些發直的看著他手中的醫藥箱:“這是……”
    厲景川看的喉嚨一滾,沙啞道:“回去坐好。”
    淩嬈兩手扒在門框上,滿眼“我現在很想要,我現在不想處理手上傷口”的表情。
    厲景川卻直接把她拎了回去,扔回到床上,強製的按住她不老實的手。
    直到消毒藥水在她手心和手指的傷口上塗抹,淩嬈頓時疼的嘴裏連續“嘶嘶”了好幾聲,紅著眼睛像個沒得到糖吃的委屈的小學生。
    他用碘伏給她消毒,淩嬈也不認得他手裏的另一個藥粉是什麽,眼前恍恍惚惚的。
    勉強認得出是什麽南什麽白藥的字眼,看見眼前仍然衣冠楚楚的正在給自己的手上藥的男人,淩嬈一改剛才快要哭了的表情,反而咧開嘴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麽?”厲景川看見她這副中了藥後跟醉酒沒什麽差別的模樣,波瀾不驚的問。
    “老公~”
    淩嬈歪著腦袋,趁他在幫自己貼上醫用創口貼時,伸出小腳就向著他的腿上探去,腳趾在他腿上來回的撩。
    厲景川麵色不變,手上依舊沉穩的幫她貼著創口貼。
    “別動。”
    淩嬈偏就不聽。
    上輩子就沒機會跟他好好愛一場,這輩子才剛剛開始,反正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也什麽好害羞的,那天在街上的時候,她心裏就想著,這輩子要給厲景川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別鬧。”
    “老公~”
    “老實點。”
    “老公~老公~”
    理智已經全然消耗光了的淩嬈使出渾身解數,小腳丫舉起來,爬上他腹部。
    好像一直也沒有機會看見過他完全不穿衣服的樣子,但隻是這樣的觸感就知道厲景川絕對是個極品。
    “手放下。”厲景川像是在教唆小學生的一樣,嚴肅的將被她的手擋住的醫藥箱拿走,免得被她打翻。
    剛將醫藥箱轉移到床頭櫃上,淩嬈就步伐不穩的下了床,朝他撲了過來,在他身後抱著他,滾.燙的小臉在他背後蹭來蹭去,聲音裏帶了些著急的哭腔。
    下一刻,淩嬈驟然被男人扔到床.上,還沒反映過來,就聽見厲景川切齒的在她耳邊沉啞道:“小妖精。”
    厲景川似是自胸腔裏發出一聲低沉的笑。
    淩嬈兩手攀附著他的肩,一時間無法適應,無力的細碎輕哼,聲音如同貓叫一般,嬌聲軟淺,沙啞透了的嗓音,無疑的勾著男人的神經……
    淩嬈早上是被驚醒的,天色已經亮了許久,驟然睜開眼睛。
    陌生的房間,明亮的窗,她緩緩坐起身,看了眼自己身上屬於男人的淺灰色襯衫,空氣裏仿佛還留有厲景川身上的清洌味道。
    雖然這裏不是禦園,但她依稀記得昨晚厲景川抱她去浴室洗了澡,因為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幹脆拿了件襯衫給她。
    這個尺寸的襯衫,是厲景川的。
    無法想像,昨晚如果不是厲景川趕來的及時,自己那薄弱的反抗的力量究竟還能抵抗多久。
    “醒了?”男人清沉的聲音忽然在門前響起。
    淩嬈猛地抬起眼,就看見厲景川的身影在門前一閃而過,接著外麵仍然是他的聲音:“起來吃早餐。”
    淩嬈找到臥室裏麵的浴室,簡單的洗了一下之後,穿著那件長度能遮住一半大腿的襯衫走出來。
    與客廳相臨的餐廳裏正飄蕩著食物的香味,淩嬈卻是透過客廳的那麵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了眼。
    這是厲景川在結婚之前,在公司附近的住處麽?
    她在結婚之後就一直住在禦園,因為那裏是他們的婚房,以前對厲景川的了解不夠多,所以連這個地方的存在都不知道。
    轉過身,淩嬈的注意力又被房間裏的格調所吸引。
    這裏不像禦園那樣的奢華歐式風格,禦園是厲家的長輩定下的住處,當時的裝修她也沒有參與過,反正住著舒服也就沒管那麽多。
    可這裏,整潔的與厲景川本身的低調風格很是相似,隻是整棟房子的色調有些冷,餐廳裏飄出的香味,倒是給這冷色調平添了不少生氣。
    “別站在那裏發呆,過來,吃東西。”
    “哦。”淩嬈轉身走向餐廳,在餐桌邊停下。
    看著桌上幾樣簡單卻不失營養的早餐,淩嬈眼神向周圍又看了一圈,這早餐看著就不像是外賣,這裏又好像沒有傭人保姆之類的人在。
    “你做的?”她一臉詫異的看向裏麵的男人。
    厲景川已經又恢複了他衣冠楚楚的清冽模樣,隻是幫她拿出碗筷時平添了幾絲人間煙火氣,在他走過來的時候,襯衫上的法式紐扣,被窗外的陽光一照,顯出了濃藍璀璨的光影。
    “還能是你夢遊跑進廚房去做的?”厲景川將餐具放到她麵前的桌上。
    厲景川親自做的早餐?
    淩嬈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無地自容了,自己對他的了解何真的是隻有一星半點。
    她昨晚就沒吃什麽東西,胃裏現在不太舒服,淩嬈安靜的坐到餐桌邊,聞著這味道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你是昨天剛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了麽……”淩嬈想起昨天千均一發時他打來的那通電話。
    厲景川斂眉,不答反問,語調淡淡:“那場晚宴,誰給你的邀請函?”
    “謝軒允。”
    他沒再說話,估計以他的能耐,想查清楚這前前後後的原因很容易,畢竟淩嬈剛剛將謝軒允那兩家公司轉到手裏,這一切的事情厲景川也不會不知道,她想插上翅膀去飛,他沒有阻攔,這樣對她的尊重,淩嬈心裏也是覺得心滿意足。
    “你昨晚有沒有去酒店的第十層,鄒紗心當時想把我推進那個房間裏,結果反被我給推了進去。”淩嬈咬了一口外酥裏嫩金黃誘.人的煎蛋,輕聲說:“她怎麽樣了?”
    厲景川音色淡冷:“半死不活。”
    “……”
    “從今以後,你該是沒機會再見到她,我來處理。”
    淩嬈望著眼前的俊臉,本來還想多問幾句關於昨天的事情,但顯然厲景川是不打算讓她為這件事留下陰影,也幸好什麽無法挽回的事都沒有發生。
    淩嬈也不是什麽聖母,別人對她不仁不義,她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
    不過剛剛在洗澡的時候,看見自己身上各種那些被他留下的痕跡,淩嬈又咬了一口煎蛋,臉上卻是多多少少有點不自在。
    吃過早餐後,淩嬈主動要求洗碗,厲景川卻是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創口貼,到底也是沒讓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