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難道真的是結婚證的威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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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頭見厲景川已經去結過了帳,淩嬈不緊不慢的挽上他的手臂:“老公,今天天氣好,再多逛一會兒怎麽樣?”
    厲景川周身透出生人勿近的冷漠,卻隻對身旁的女人溫柔,手臂伸向她腰後,輕攬著她向外走,嗓音清越卻又清晰的傳進那幾個店員的耳裏:“下午三點之前,我的時間都是屬於厲太太的,還想去哪裏逛?”
    “這條商業街就夠啦,不用走的太遠,前邊的幾家商場就很不錯,就去那吧,怎麽樣?”
    她們連忙翻找著不久前的雜誌報紙,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張有著厲景川側影的照片,看了幾眼,幾個店員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他居然就是厲景川?
    照片裏還有淩嬈的側影。
    “真的是厲景川和厲太太?!”
    “我們剛才的話…厲太太應該是聽見了吧……”
    “怎麽辦,我們會不會得罪了他們?”
    淩嬈已經出了那家店,走遠了一些時她看了眼始終不動聲色的厲景川:“你剛才聽見了是吧?”
    厲景川語氣波瀾不驚:“厲太太容顏絕色,因為這張臉常常被人誤會是被包.養,我看你也不必去管那兩家小公司,安心呆在家裏被我養一輩子算了。”
    淩嬈眼角微抽。
    “現在已經一點多了,距離三點你去公司還有不到兩小時。”淩嬈邊走邊說:“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餓了?”
    “還沒有,早上吃了我家老公親手做的早餐,都吃撐了,現在還沒餓的感覺。”淩嬈跟在厲景川的身邊,不忘來拍一句馬屁。
    “陪你買完東西再順路回公司,餓了就告訴我。”
    為了節省時間,淩嬈沒有走的太遠,隻在附近的商場逛了逛,後來又直接去了裏麵的一家大型超市。
    其實這對淩嬈來說,還是第一次細心的去填補一個屬於他們的家,雖然禦園才是他們的婚房,但奧萊國際離他的公司最近,她想把屬於他們的第二個家打理的更有生活的氣息。
    回去之前,淩嬈拉著厲景川在附近的一家中餐廳簡單吃了飯,這家中餐廳開了很多年,因為味道好價格也不貴,後來的十年她也吃過幾次,但卻每一次來吃都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而且她隻能點最便宜的一道菜一碗米飯。
    打算回奧萊國際的時候,她坐在車裏說:“一會兒你把我放在小區門口就好,我把東西拿進去整理一下,你直接去公司吧。”
    厲景川瞥了眼時間:“不急,我送你上去。”
    淩嬈看了眼放在車裏的今天買回來的那堆戰果,考慮到自己的確拿不動這麽多,也就沒再推辭。
    兩人回到奧萊國際,厲景川手裏拿的東西太多,淩嬈去按門前的密碼,果然密碼是她的生日,她轉眼看向厲景川,他已經在門開的刹那將東西拿了進去。
    “剛才在超市裏還沒覺得買了多少,現在才發現是真的買太多了。”淩嬈蹲在地上在一大堆購物袋裏翻來翻去。
    厲景川看著她,不過是幾樣生活用品,她卻滿足的像是得到了什麽寶貝一樣。
    “東西是不少,你一個人弄不完,打電話叫陶嫂過來幫你。”厲景川語調輕淡。
    淩嬈一聽,忽然站起身,轉身就快步走到門前,伸出手就像個依依不舍的小媳婦似的抱住他的腰。
    “幾點回來?”
    “不會太晚,開個會看幾個公司件就回來。”厲景川摸了摸她的頭發。
    淩嬈習慣他總是像對小孩子一樣的這樣對自己,將臉埋在他懷裏:“那我們今晚還住這裏吧,明天再回禦園。”
    厲景川的手停留在她的頭頂。
    “好。”語氣稍緩。
    淩嬈踮起腳就在他嘴角親了下,親完就要回去繼續收拾剛剛買回來的那堆東西,結果剛一後退,忽然腰身一緊,男人的吻直接準確的落到她的唇上。
    不似昨夜在床上時那麽激烈的吻,卻溫柔的讓淩嬈整顆心都跟著酥化了,兩隻手抓著他風衣的領口,眼神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這個過程中淩嬈被他抱起來,放在門邊不算高的一個擺設架上,她本能的忙圈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
    這是一個漫長的吻,淩嬈剛剛還沒有脫大衣,這會兒說不出是熱還是被親到臉頰潮紅,清醒時的嬌媚比昨夜的迷亂更讓男人心動不己。
    厲景川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的臉頰,啞聲裏帶著誘.惑:“剛才買的睡衣我喜歡,晚上記得穿。”
    淩嬈瞬間臉上一陣窘色。
    她今天在商場時,趁著厲景川沒看見,偷偷買了一件性.感睡衣。
    “不要,那是夏天的款式。”
    “那你現在買是準備放一年?”男人在她唇邊輕笑,又親了一口。
    “我家裏有很多衣服買回來之後忘記穿,放兩年的都有,這個就放一年也不會……”
    被他盯的心裏顫顫,淩嬈別開眼小聲開口,有些撒嬌的意味:“好吧,穿就穿……”
    雖然買回來的東西比較多,但好在這棟房子裏各處都整潔,淩嬈需要做的隻是把新買來的每一類都打開包裝袋,放到該放的位置就可以。
    整理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她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四點多了。
    距離她昨晚出事的時間還不到24小時。
    厲氏集團總裁辦公間的門並沒有傳來被敲過的動靜,一道身著深灰色長款大衣的高挺身影直接走進去,暢通無阻,無人敢攔。
    厲景川沒看向來人,合上手中的公司件,拿過資料看了兩眼,音色偏沉,調子冷的入骨:“鄒家的底,就這麽幾頁?”
    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冷洌的眼神一眯,冷嗤了聲:“這鄒家不簡單,不然那個鄒紗心也不至於有膽子敢對你的女人下手。麻雀雖小,但五髒具全,你看完這些也就知道他們這幾年究竟在私下幹的是些什麽勾當,以他們背後的實力,想要跟我們明著來,肯定會死的很慘,但他們明麵上始終沒敢大動,也是明白跟我們硬碰硬占不到什麽好處。”
    “但若是他們暗中頻繁使手段,像淩嬈那種身家清白一點黑底都沒有的大小姐,很輕易就能是他們血口裏的食物。”
    厲景川不吭聲,冷淡看他一眼,將手中的資料扔回桌上。
    辦公桌前的男人將兩手隨意的撐在桌麵上,挑眉冷笑,嗓音低沉:“淩嬈昨晚不是也沒吃到什麽虧?反倒是鄒家那位不怕死的蠢貨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裏,現在還因為下身撕.裂出血而在急診室疼的呼天嗆地。”
    “那是淩嬈自己反映敏捷知道如何自保。”厲景川清清冷冷:“如果昨晚她真出什麽事,現在姓周鄒的怕是連躺在急診室喊疼的機會都沒有。”
    桌前的男人冷哼,以昨晚那情況,厲景川會讓鄒紗心頃刻死無葬身之地,倒也確實有可能。
    辦公間的門忽然被敲響,厲景川冷淡睨了一眼:“進來。”
    魏綻走進門,一看見目光清冷的坐在辦公桌後的厲景川,再又看向眸色妖冶黑沉似笑非笑站在辦公桌前的傅子言。
    傅子言是這裏的常客,魏綻倒是也沒見外,直接低聲說:“厲總,鄒氏的董事長和副總求見,人已經到了很久,我一直沒讓他們上來,拖延到現在,此時已經接近下班時間。”
    厲景川冷淡的眸當即便瞥向眼神波瀾不驚的傅子言:“你的人是死的?”
    傅子言:“…這鄒氏的老董事長年事已高,前兩天還在醫院裏躺著,今天竟有本事站起來直接來這裏,他擺明了是一直在回避之前的衝突,現在卻又不想因為他那個不懂事的孫女而得罪厲家,隻能撐著一條老命過來試圖粉飾太平。”
    傅子言笑色涼而冷:“我的人能擋住鄒家還能蹦躂的那群廢物,也能管得住鄒家的動向,但誰他.媽知道這老不死的居然還能從醫院蹦起來。”
    厲景川瞥了眼桌上的那幾頁資料,冷淡的嗓音意有所指:“現在被我們的人盯著,他能有多少本事粉飾得住這場太平?”
    傅子言摸著下巴,低低的笑:“他是鄒家用背後的勢力與我們硬碰硬之前,最後一個看起來勉強像樣的籌碼,不過到底也還是算盤打錯了,這老不死的如今就算是提頭來見,也沒什麽用。”
    厲景川盯著桌上的資料,久久沒再開腔。
    辦公間裏靜默了片刻,傅子言忽然挑眉:“你離開美國這麽多年,已經很久沒再染指過地下的那些商業圈。”
    依舊很安靜,厲景川沒有吭聲,眼睛溫度極低。
    傅子言盯了他半分鍾,麵無表情道:“你可別告訴我,為了淩嬈那個女人,你要……”
    厲景川將桌上的資料隨意的一推,資料頁在桌麵上滑到盡頭,語調輕淡:“既然都是老朋友,能重新掌控這個圈子的經濟命脈,又能給淩嬈報仇,有何不可?”
    傅子言挑了挑眉,眼中隱有諷刺:“這麽多年,我倒是剛剛才發現,居然真的有女人能改變你當初頭也不回的那些決定,當初走的幹脆,現在不過就是為了一個淩嬈,居然……”
    傅子言頓了片刻,接著又是意味深長的低笑:“難道真的是結婚證的威力太大?還是她真有什麽本事?看來我是不得不對淩小姐刮目相看了。”
    厲景川音色淡如霜雪:“跟你能把新婚妻子扔在美國兩年不管不問,至今連麵都沒再見過,我是自愧不如。”
    傅子言:“……”
    辦公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厲景川瞥見是時聞野打來的電話,伸手接起。
    “還在公司?”時聞野懶洋洋的聲音摻著不明意味的笑。
    “有事?”
    “你老婆剛才忽然跑到我們醫院。”
    厲景川眉目一動:“她去醫院?”
    “對,淩嬈提前打電話預約了檢驗科的醫生,跑來直接做了血檢和一係列檢查,查出她昨晚究竟是喝了什麽東西後,拿著化驗單就走了。”時聞野嗓音慵懶,低笑:“我猜,她今晚該是閑不住,應該是打算去報仇,因為我剛才看見她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情.趣用品店,買了一瓶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