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也許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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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已近下班的時間。
辦公室裏歸於安靜,厲景川的目光落在休息間的方向,直到秘書助理走進來匯報全天的工作結束之後,他看了眼時間,合上手邊的文件。
起身走到休息間門前,裏麵很安靜,可見淩嬈的確是睡著了。
柔軟的大床上,淩嬈睡的很香很沉,柔順的長發鋪滿了枕頭,睡顏恬靜,手機就放在枕邊觸手可及的位置。
仿佛能看得出來她在睡前還在糾結要不要再拿起手機回個短信,厲景川笑笑,將她手機拿起來,放置在床頭櫃上。
淩嬈睡的太香甜,厲景川在床邊坐下,看著始終沉的她,沒有任何行動,僅是這樣看著,一直看。
凝眸看了她許久,淩嬈臉上被蹭傷的紅痕已經淡到看不見。
厲景川牽起她一隻手,翻轉過來,看著她手心的傷口雖然很細微,不算嚴重,但因為一直沒有做過消毒處理,細傷的邊緣還有些泛紅。
他起身走出休息間,叫魏綻去買了幾支傷藥回來。
不久後,接過藥,厲景川又轉身回了休息間。
裏麵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隻能隱約聽得見淩嬈在睡著時輕淺的呼吸,有著溫軟的頻率,讓人聽著都覺得這一室安寧似是人間難得的清雋之境。
厲景川特地讓魏綻買來的藥粉,不像消毒酒精那樣會使傷口有太明顯的刺痛感,但淩嬈的手心裏忽然被輕輕的撒上藥粉時,多少還是因為藥粉裏的消炎成份而有些微癢微痛的感覺,即使不明顯,她仍然在睡夢中不安的皺了一下眉。
“嗯……”她本能的想要縮回手,不太舒服的在嘴裏發出輕哼。
厲景川握著她的手沒讓她縮回去,在淩嬈掙紮的動作加大的瞬間,俯下身在她唇上輕輕親吻,直到她因為唇上酥麻的感覺蓋過了手心裏的微癢微痛感,皺起的眉心漸漸舒緩開,被安撫的繼續睡,櫻色的嘴角也若有若無的泛起一絲笑,像是做了什麽美夢。
小女人睡著的時候有著別樣香甜的誘.惑,要不是因為兩隻手都被占著,還得繼續給她上藥,厲景川不介意現在就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的再親一會兒。
淩嬈身上穿的衣服很薄很寬鬆,厲景川輕易就能將她的衣袖拉開,將手臂上的傷也塗上藥。
厲景川按下眼底燒騰起來的火色,將她腿上的傷也塗過藥後,將藥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昨晚兩人都沒休息好,本應該讓她多睡一會兒,但這一幕實在是太有衝擊性,厲景川昨夜在藥性之下都能超出常人般勉強維持得住的自製力,在這一刻幾乎要全盤瓦解。
厲景川勾唇,一吻落在她發絲上,再又側首,將吻落在她白皙的眉間,一點點向下,小巧而挺直鼻粱,再緩緩覆上剛才就沒親夠的柔軟唇瓣。
淩嬈睡的再怎麽沉,到底也還是睜開了眼睛,隻是沒完全清醒過來,有些迷蒙的眼看見自己上方的男人,見是厲景川在親自己,也就沒抗拒,趁著兩人唇間的空隙還含含糊糊笑著咕噥了一句:“你忙完了啊……”
“嗯。”厲景川的動作絲毫未停,掌心已隔著薄薄的衣服撫上她胸~前的柔軟,落在她唇上的吻輾轉入深,另一手摟著她的腰。
直到男人的吻親過她的腮幫,流連過她的唇瓣,再又一點點向下,落在她頸間,因為淩嬈居然就這麽在他身下又睡著了,男人忽然在她鎖骨上咬了下,惹得她驟然渾身一個激靈,再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才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按了按她自己的腦袋。
“幾點了?”她剛醒,啞著聲音問。
“已經下班了。”男人依舊我行我素的在她鎖骨頸間落下吻,隻是比剛才吻的更炙熱激烈了些,嗓音如她一般的啞。
淩嬈正要起身,結果沒能起來,這才反映過來,厲景川究竟在她身上做什麽!
炙.熱的掌心撫過她的背,再又向上,將她整個人牢牢按進他懷裏,在她微詫的目光下,撈起她的後頸便俯首在她唇上狠狠的親了兩下:“醒了?”
“嗯,醒了……”淩嬈怔怔的,意識到這裏還是他辦公室旁邊的休息間,也就是還在他公司裏,訥訥的在他唇邊說:“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他低笑,頃刻間就把她吻的差點要忘了今夕是何夕。
直到男人的動作越來越過份,淩嬈被刺激到哼哼了聲,小聲問:“你昨晚都沒怎麽睡,今天直接來了公司,身體吃得消嗎?”
結果這話在男人的耳裏聽著卻不是那麽回事了,他低低笑了,低沉的笑聲裏夾著幾絲危險:“我身體吃不吃得消,你很快就會知道。”
“我的意思是說……”
淩嬈話還沒說完,厲景川的吻已經炙熱的重新撬開她的唇瓣,侵入她的齒關。
“唔,這是公司…公司…是辦公室……”淩嬈想說話,卻斷斷續續的,每一個字幾乎都被他含進口中輾轉廝磨。
淩嬈很敏感,敏感的渾身都被他撩撥的顫栗。
“就算下班了…你公司裏應該還有人……”
“唔…別…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不好。”男人斬釘截鐵的聲音再度落在她唇上,更在淩嬈一臉緊張的表情下,道:“昨晚不是還很厲害?今天就聳了?”
淩嬈橫他一眼:“厲景川你別不識好人心,我昨天那是…嗯……”
她忽然被他吻過耳廓後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當下就又哼哼了一聲,接著就聽見厲景川輕咬在她耳邊,字字聲聲都充斥著隱忍多時的粗啞:“昨晚如果不是因為有監控,我絕對會做的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淩嬈:“……”
“現在怎麽可能會放過你?”
“來,滿足你。”他語調低低的,性.感中竟多了些痞壞的味道。
真的是第一次,這麽突破原有的尺度。
片刻功夫手上就已是又酸又累,厲景川卻因為她手間的動作而在她肩膀和臉頰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我不行了……”她現在被招惹的空虛,剛要把手縮回去,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扣在掌心,她不斷的想要掙脫出來,都被他控的死死的,再度按了回去。
“厲景川!”淩嬈一臉生氣的表情,出口的聲音卻是又啞又軟。
“嗯。”男人含.著她的耳垂,沙啞道:“繼續。”
淩嬈欲哭無淚,臉上的熱度已經快堪比手心裏所掌握的熱度,一樣的燙的要命……
厲景川剛剛進門時隨手扔在床邊的手機,在這時忽然震動了起來。
“你先去接電話。”淩嬈軟著聲音說,眼睛裏也有些潮意,紅紅的,雖然不是想哭,但也被這尺度逼的快哭了。
厲景川看了她一眼,瞥向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見來電的號碼,是奚初弦。
他伸手直接掛斷,低下頭將吻重新落在淩嬈的臉上,低啞笑問:“手酸了?”
淩嬈卻是轉眼看向床頭櫃那邊的手機:“誰的電話?你怎麽不接……”
居然是奚初弦。
“她連續打了兩通電話過來,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厲景川沒什麽表情的淡道:“她的電子辭呈已經遞交到了公司,魏綻會處理,不需要我經手。”
淩嬈趁機將手向上移開了幾分,避開男人火熱的視線,主動拿起他手機遞給他:“那我就更好奇了,她很快就要回美國,也已經主動辭職,還能找你聊什麽?”
“好奇?”厲景川眉宇冷淡的挑了挑。
厲景川見淩嬈堅持,起身,同時將她也撈了起來,按著她坐在他懷裏,一手摟著她的腰沒讓她逃開,另一手接了電話,順手按了免提。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厲景川語調極淡:“什麽事?”
奚初弦在電話那邊靜默了一瞬,過了一會兒輕聲說:“厲總,我的辭呈批準函件剛剛已經收到了,速度很快,是你批複的?”
男人淡漠:“是魏綻。”
電話那邊又安靜了半天,才傳來奚初弦有些低軟的聲音:“連我的辭呈你都不打算經手,你對待與自己無關的人還真是夠絕情冷漠。”
淩嬈坐在他腿上,看著男人始終靜漠的沒什麽溫度的臉,此刻才覺得,別人口中所說的那個難以接近的厲景川,是真的。
厲景川仍然是極端的冷漠:“你來時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走時更也沒必要等我的批複。”
奚初弦在電話那邊頓時握緊了手機。
這果真是厲景川的做風。
奚初弦定了定心神,說:“厲叔的意思是,在國內將跟厲氏的合作案各方麵的細節做好之後,下周末回美國,我會跟他回去,但在這之前我跟我父親會隨他一同住在厲家幾天。”
厲景川沒說話,隻淡淡的聽著。
“另外…我父親已經打算把我跟威森家族的婚約解除……”
“這是你的事,不必告訴我。”厲景川態度極淡。
奚初弦微歎,明知道他不願意聽,想了想還是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我之前聽淩家的二小姐說過一些事情,她提到淩嬈近段時間的改變,從一些細節上來看,你不覺得淩嬈也許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嗎?”
淩嬈在旁邊聽著,微微挑了挑眉,正視著厲景川向她淡淡投過來的一眼。
她對他一笑,忽然俯首湊在他耳邊,用著奚初弦的語氣重複似的低聲說:“你不覺得淩嬈也許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嗎?”
厲景川無聲的低笑,將懷裏正在調皮的女人的腰重重的掐了下,對著電話彼端的人依舊冷淡:“這是我的私事,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插手和過問。”
厲景川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
驟然將剛剛還在他耳邊調皮搞事的淩嬈重重拋到了床上,長腿在她腿側一擋,俯身壓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