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以為全世界都以你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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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休息,那就休息,淩嬈幹脆去醫院接準備出院的薑淺。
    結果因為她現在手不能拿東西,薑淺給她翻了個大白眼。
    “要你何用!”
    淩嬈早就在工作室附近給薑淺重新找了住處,畢竟薑淺純粹是來幫忙的,什麽待遇都不要,這位薑家的小姐雖然離家出走,手裏卻不缺錢,淩嬈能做的也就是幫她打點好一切,免得她的腿在康複期間太過奔波折騰。
    坐車去薑淺的新住處時,薑淺不停的數落:“你說說你,收個快遞還能把手給弄成這得性,你們家厲景川不心疼啊?”
    “心疼又能有什麽辦法,也確實怪我自己太疏忽。”淩嬈記得昨天時聞野說過,紗布隻纏一天就可以了,之後每天按時在手上塗藥就行,於是她一邊慢慢的有些吃力的解開紗布,一邊說跟薑淺簡單說了下昨天收到的那份快遞。
    薑淺聽了一會兒,先是因為坐在計程車上有外人,一直沒吭聲,直到下了車,薑淺叫幫她拿行李的人先進去,在外麵看著淩嬈問:“快遞這事兒明顯是有情敵在故意恐嚇你啊!誰啊,膽子這麽大,把這種東西寄到你工作室去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嗎?”
    說著,薑淺又轉過身來正色的看著淩嬈:“你的情敵除了那個奚初弦之外,你還知道誰?”
    這事情上升到情敵這兩個字,淩嬈不得不深思了一下。
    “既然是美國來的快遞,這事情該是跟淩漫雪沒關係,而美國那邊……”淩嬈猶豫了一下:“除了奚初弦之外,我也確實不知道還能有誰……”
    薑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都有誰在盯著你老公這塊肉,你居然都不知道?”
    “……”
    “厲景川在國內和國外究竟有沒有過其他女人,這些你知道麽?”
    “不太清楚,隻有一些風言風語,但不能確定是真是假。”
    薑淺朝天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你都不知道,嬈嬈你對他究竟是有多放心?厲景川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極品男人,多少女人都在盯著啊,多少女人想睡到他?你這都不防著點?”
    “可我相信他啊。”
    “相信頂個屁用!現在這情敵都直接把刀子扔到你麵前來了,這一次是被肢解的穿著婚紗的娃娃還有刀片,這就是在恐嚇你詛咒你!下一次就不知道還有什麽了!這件事你必須查清楚,厲景川曾經在美國那麽久,那個奚初弦對他來說隻是他父親想強行塞給他的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而己,他或許可以不把奚初弦當回事,但他難道就沒有過其他女人嗎?或者其他對厲景川虎視眈眈的女人!寄來這麽個穿著婚紗的娃娃,明顯是對你們的婚姻抱有非常深的怨念!這不是情敵的挑釁還能是什麽?”
    “行了行了,快進去吧,說的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薑淺不肯進去,繼續在門外說:“厲景川對你再好,他也是個成年的男人,你們結婚之前他總不可能連初戀都沒有過吧?”
    “…不知道。”
    薑淺要被她給氣到了:“嬈嬈,我跟你說,你要是心再這麽大下去,以後哪個女人直接殺到他床上了你都不知道!厲景川本來就是華城甚至國內很多未婚少女的男神,他現在是厲氏的總裁,是厲家的獨孫,以後要是再去美國繼承Shin了,那女人更是如過江之鯽一樣的往他身上撲,你要是不趕快防範著,以後就算你舉著蒼蠅拍擋在他麵前,也趕不走那些女人!”
    淩嬈:“……”
    “你以前對這段婚姻一直心存芥蒂,那畢竟也是以前了,現在既然你想和厲景川好好的,就要充分的了解他的過去,否則再像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你該怎麽辦?情敵都寄來這種東西跟你叫囂了,結果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敵在暗你在明,這多吃虧啊!”薑淺苦口婆心的拉著她。
    淩嬈一邊拉著薑淺向住處裏麵走一邊說:“我很早就清楚,喜歡他的女人不會少,別說是美國,就是這華城裏就有多少千金名媛早就看不慣我了,巴不得我趁早消失的根本就不在少數。”
    “可是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恐嚇你的,絕對跟他的關係不簡單!厲景川對你一直很縱容這我知道,話說,你們兩個的性.生活和諧嗎?”薑淺忽然問。
    淩嬈嘴角一抽。
    “哎呀算了,看你這雖然手上受了傷,但滿麵紅光的明顯就是被各種滋潤過,以我看,厲景川對你是真的很用心,這換做是任何一個對厲景川心存肖想的女人,估計都要吃醋吃上天,都要被氣炸了吧,也是活該,對一個有婦之夫還抱有各種想法,人賤自有天收!嬈嬈,你可一定要記住啊,現在厲景川是你的,但是想叼走他這塊肉的人太多了,你一定要牢牢抓住他,別把他給弄沒了。”
    淩嬈白了她一眼:“我這還好好的,你沒事唱什麽衰?”
    “我這是提醒你!小心自己的肉什麽時候被狼叼跑了都不知道!”
    “……”
    三天後,淩嬈的手傷已經愈合,除了手心裏的兩個稍微深的傷口不能碰到水之外,手現在基本已經可以正常的動作,隻是手心裏的皮膚需要一段時間的康複期。
    Y大那邊的教授下個星期就要開課,淩嬈必須先回去把雲舞裙的事情解決。
    淩嬈先是給淩華嶄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會回去,結果傍晚時分剛回淩家,就看見站在客廳門口氣勢洶洶的淩漫雪。
    和淩漫雪的視線相撞,淩嬈的臉色很平靜,唯有淩漫雪滿臉的憤怒,甚至激動的驟然走了出來擋住淩嬈的去路:“淩嬈!你居然還有膽子回淩家!你什麽意思,上次把我扔在那種鬼地方,害得我差點沒了半條命!你這麽陰損狠毒,現在又跑到爸的麵前裝好人了嗎?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你,怎麽這麽惡心!”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淩嬈迎著淩漫雪那寫滿了痛恨的眸子,真的就直接笑了出來:“你確定說的不是你自己?陰損狠毒,你說誰?和你相比,我哪裏配得上這幾個字?買通心理醫生給自己的親姐姐開那種會導致精神衰弱的藥,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誰能比你更陰損?趁著我情緒不定每天在我身邊慫恿我離婚,甚至唆使我以自殺的方式來逼走厲景川,誰比你更狠毒?”
    淩嬈毫不留情的反駁了回去,更因為淩華嶄這會兒已經走到了淩漫雪的身後,更是咬字清楚的冷斥,分毫不讓。
    果然,聽見這些,淩漫雪的臉上已經一片慘白,但卻又馬上理直氣壯了起來:“你無憑無據憑什麽把這各事情都推說到我身上?我哪知道醫生給你開的是什麽藥,畢竟需要看心理醫生的是你,有病的也是你,又不是我!誰知道你是不是腦子也出了毛病所以有幻想症!”
    淩漫雪怒氣衝衝的又道:“而且你又沒有自殺,我什麽時候慫恿你自殺了?有證據嗎?有證人嗎?都是你幻想出來的事情,你少來栽贓我!”
    想起前世自己倒在浴缸裏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力起身時的那一幕,淩嬈就恨不得直接一耳光再煽到淩漫雪的臉上。
    淩嬈眼神溫涼:“不想我煽你的話,滾開,好狗不擋門。”
    “你罵誰呢?”
    “上一次在厲家,在看在爸的麵子上我沒當眾直接跟你翻臉,現在我沒心情跟你鬥嘴,讓開!”
    淩漫雪站在門前不讓:“你還想出手打我?這裏是淩家,又沒有厲景川給你撐腰,我看你敢不敢打……”
    “啪!”的一聲,淩嬈毫不猶豫,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淩漫雪僵了一下,瞬間一臉不樂意的伸手就要來抓淩嬈的頭發,淩嬈閃身避開,要不是手上有傷,她剛才那一巴掌還能打的更重。
    眼見淩漫雪這是要瘋了一般的要去和淩嬈打起來,已經在這裏聽了許久的淩華嶄驟然冷聲道:“夠了!在家門前鬧什麽鬧?”
    淩漫雪驟然一僵,回頭看見淩華嶄的眼神,眼神一慌:“爸…是淩嬈她……”
    淩華嶄看都不看她,隻看向淩嬈:“你先進來。”
    進了門後,淩華嶄才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漫雪之間最近一直不對脾氣,上次她做的事情的確過份,但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爸,是淩嬈冤枉我,你別聽她胡說……”淩漫雪慌忙的要解釋:“而且那天我回來時的樣子你也看見了,我在外麵被雨淋了一夜,又冷又狼狽,差點死在外麵!明明是她現在開始對我這個親妹妹下狠手……”
    “你閉嘴。”淩華嶄冷怒的看了她一眼,受不了她這份呱噪。
    淩漫雪不服的咬住牙關,站在原地瞪向淩嬈。
    淩嬈冷淡的瞥她一眼:“你也不用這麽草木皆兵的,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我的確會一樁樁一件件都會如實的告訴爸,你防也防不住。”
    “我什麽都沒做過!你別血口噴人!”
    淩嬈沒再跟她爭論,隻淡道:“爸,我今天回來是有事跟你說,漫雪的事情過後再談,我們先說正事。”
    淩華嶄皺了皺眉,見淩嬈這麽認真的神情,問:“怎麽?出了什麽事?”
    “我們去你書房說。”淩嬈說著就要上樓。
    “淩嬈,有什麽事你就在這裏說,你別想背著我去爸的麵前說我的壞話!我做的事情我都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你也不許誣陷我!”淩漫雪伸手就驟然去推了淩嬈一把。
    淩嬈現在壓根沒打算把淩漫雪的事情當回事,被推的這一下並沒有後退,反而抬起手一把拉開淩漫雪的手腕,直接將她向一旁狠狠的甩開,臉,轉眼看她:“以為全世界都以你為中心?我和爸單獨談話就一定是聊你?你以為是誰?臉上貼了幾塊膏藥就真以為自己是狗皮了?”
    雲舞裙聽見動靜從裏麵走出來,看見竟然忽然這麽淩厲的淩嬈,直接就要笑不笑的走過來說:“嬈嬈啊,你怎麽剛回來就發這麽大脾氣?前幾天漫雪的手機被砸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你這個做姐姐的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你現在這是做了厲太太,真是有能耐了,跟自己的親妹妹耍橫,脾氣說來就來,如果這淩家容不下你,也沒有人求著你回來,做什麽一回來就吵吵鬧鬧的到了這地步?淩家平時挺安靜的,你進了門就搞的雞犬不寧!”
    淩嬈眼神冷漠,沒去理會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雲舞裙,隻淡看著淩漫雪:“你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也就能在家裏蒙混過去,別在我麵前惡心人,手機怎麽被砸的自己不清楚?繞了大半個華城就為了跟蹤我,我的保鏢盡職盡責,她認為你對我有所圖,隻將你的手機砸了卻並沒把拳頭打到你身上,已經是看在你名字裏有個淩字,你還好意思在家裏跟我鬧?”
    淩嬈這段話是直接當著淩華嶄和雲舞裙的麵說的,淩漫雪瞬間如臨大敵,眼裏是掩不去的慌亂:“我那天隻是順路而己,你憑什麽斷定是我跟蹤你,明明就是你看我不順眼,故意讓你的保鏢恐嚇我!如果你那個保鏢敢打我一下,我要是不告到她全家都坐牢我不姓淩!”
    淩嬈冷笑:“看看你自己現在的嘴臉,做賊心虛,嘴上喊的很大聲,眼神卻早已經出賣了你自己。”
    淩華嶄一直沒說話,卻是眉宇狠皺的看著自己的二女兒。
    察覺到爸爸的眼神,淩漫雪這才收斂了幾分,那天晚上真的是被淩嬈刺激到恨不得去殺了她,現在看見淩嬈時那種恨意更是滔天的增長,一點都沒有減弱。
    偏偏淩嬈始終淡然,甚至連之前一直擺在表麵上的客氣都全部收了起來,這是要表明立場跟她徹底開撕開。
    “爸,你別信她的。”淩漫雪壓低了聲音。
    “上一次厲家的事情過後,我是不是早就警告過你,要麽滾到國外去上學,要麽就在家裏閉門思過幾個月,不許出門,更不許再去淩嬈麵前找麻煩!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淩華嶄手裏拿著的是雲舞裙剛剛端過來的一杯茶,驟然將茶杯狠狠砸到淩漫雪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