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一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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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嬈雖然被厲景川圈在懷裏,還是默默的向他身邊又挪了挪。
    早就知道傅子言的背景不簡單,做軍火生意的人更也不可能簡單,隻是沒想到嚴重性似乎比她想像的更要深一些。
    這方麵涉及的不僅僅是軍火,國家,黑道,這簡單的幾個層麵的問題,還有許多,都是淩嬈沒有去接觸過的。
    此時此刻她隻是在想,傅子言既然這麽複雜,他和厲景川還有時聞野又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
    依稀記得時聞野說過,他在美國時曾救過顧嬅的命。
    那厲景川呢,他在他們之間,是怎樣的角色?
    相比傅子言眼神的冷冽和淩嬈無聲的疑惑,厲景川尤其顯得波瀾不驚:“死路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在臨死之前拉著你們一起死,也不算付出多大的代價。”
    聽得出來,厲景川這是在提醒。
    傅子言自然也是很早就清楚。
    傅子言撩了撩薄唇,帶出冷冽的弧度:“我把顧嬅帶到國內,總不可能單純的隻為了讓她給你女人當個保鏢,讓她留在國內就自然已經藏好了埋伏,想來就來,我保證他們來一個死一個。”
    厲景川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著淩嬈的腰,神色淡淡:“讓自己的女人做誘餌,這種冷血無情的事倒是真的隻有你傅子言做得出來。”
    傅子言:“……”
    “先生,在基地時我已經知道所有任務和過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顧嬅插了句嘴,這大概是顧嬅在他們麵前第一次為傅子言說話,但顯然語氣沒什麽溫度。
    “讓女人去維護你,這是你一個男人該幹的事?”厲景川無視她,仿佛在刻意激傅子言一樣,又將一句狠刀子給他扔了過去。
    傅子言:“…你們這一唱一和的讓我差點懷疑顧嬅是被你女人給洗腦了,她什麽時候學會的這麽配合你?”
    淩嬈忽然幽幽的開了腔:“傅子言,人家顧嬅明顯剛才是向著你才幫你說了一句話,你這話說的,良心不痛嗎?”
    雖然不太了解情況,但見厲景川這個了解情況的人這麽懟傅子言,而且好像懟的挺爽的,淩嬈一時間忍不住也跟著懟了一句。
    傅子言沒再說話,隻忽然冷眯起眼,意味深長的朝顧嬅的方向看了眼。
    從傅子言的酒店出來時已經很晚了,就算Y大這個時間沒有封寢,淩嬈也知道她今晚該是回不了寢室。
    被厲景川帶回Y大校外的公寓,在車裏時她就問:“你之前說的解決…你上個月是回過美國嗎?”
    “答應你的事,總要做到,不親自去一趟,又怎麽能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男人嗓音平靜。
    淩嬈的心一下子就被燙的跳亂了一拍:“我也沒有太斤斤計較,隻是那次發生的事情太讓我受刺激了,那種境況之下我如果還能保持理智,一點都不能質疑和發泄的話,那恐怕我也就不是人的正常反映了,或者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我沒有要逼你去做什麽的意思,也沒有要為難你……”
    “不為難,你更不需要再為這件事多心,我說我會處理,我會解決,必然不會再留有後患。”
    淩嬈看了他一眼。
    雖說厲景川親自出手,或許的確可以快刀斬亂麻。
    下車,回公寓,厲景川在下車後就直接牽住了她。
    男人的掌心正好將她的手完全的握住,她轉眼打量他,發現厲景川似乎無時無刻的都保持著原有的狀態,從來都不會有著突然的轉變,無論是從性格處事上,還是外貌穿著上,他都很穩。
    “我那天晚上之所以會放心的去喝酒,其實也是因為知道有顧嬅在我身邊,所以才會那麽放心。”淩嬈又瞟著他,說:“那天你不會真的是在我喝酒的地方就直接把我帶走了吧?”
    “你是不想讓我看見你被顧嬅扶出來時爛醉如泥的樣子,還是不想讓我知道你醉到連我的臉都認不出來?”厲景川聽見她提喝酒的那件事,最開始幾乎沒理她,在扯著她進電梯時,才向她投來不冷不淡的一眼。
    淩嬈:“……”
    不對,她當時隻覺得自己是看錯了,以為是個幻覺而己,她怎麽可能認不出來厲景川的臉。
    進了電梯,厲景川去刷了電梯卡,沒再看她。
    淩嬈知道自己答應過他不再喝酒的這件事,結果還故意去借酒消愁,厲景川是不想在剛把她哄好的時候跟她計較這些,但顯然對她喝酒的事仍然是不滿的。
    淩嬈幹脆就這麽站在他身邊,看著電梯門鏡裏兩個人的身影,在與他向她投來的視線碰撞時,直接靠在他手臂上:“以後就算是喝酒,也隻喝開心的酒,慶祝的酒,再也不借酒消愁和跟你生悶氣了。”
    男人這才掀眸,在門鏡裏看了她一眼:“這是根本就沒打算滴酒不沾,開心的酒?你倒是把喝酒還能規劃出幾條割斷線來。”
    淩嬈撇撇嘴,電梯在公寓樓層停下,跟著他一起出了電梯。
    回來之前,在傅子言那裏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些東西,淩嬈現在不餓,進門後開了燈剛換下鞋子,再轉眼看見厲景川拿過那雙灰色的室內拖鞋換上。
    淩嬈最近在學校裏的作息時間太健康,到時間就習慣性犯困,畢竟已經快十一點了,她脫下外套直接鑽進了浴室,打算洗過澡就趕緊睡覺。
    淩嬈困的有些發懵:“我還沒洗完,你幹什麽?”
    “等會兒一起洗。”
    “……?!”
    淩嬈直接從浴室裏被他給抱出來,身上根本連點遮蔽物都沒有,別說是衣服,就連浴巾都沒有。
    “現在都幾點了?”淩嬈雖然困,但整個身子每一經他的碰觸都過份的有感覺,再加上沒穿衣服,微涼的室內空氣就這樣接觸著她的皮膚,更讓她格外的敏感。
    他本來是要直接把她抱回臥室,淩嬈因為沒穿衣服,不自在的在他懷裏拱了兩下,本來還在淡定的一切終於有些克製不住,雖然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碰她,不至於每天為了這點下半身的事而怎麽樣,可這女人一旦就這樣貼在他懷裏,厲景川曾經最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也就瞬間不存在。
    男人驟然落下的吻和動作比淩嬈預想中的稍顯急切,還沒走到臥室,剛到了半路就直接將她壓在了沙發後邊擺了幾本書的長桌上,雖然這個看似斯文的男人在床上的作風從來都不如他表麵的溫淡,但淩嬈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厲景川…你輕點……”
    她又小聲抗議:“回臥室去……”
    他纏吻在她唇邊,啞聲笑:“不行,等不及了。”
    淩嬈:“…離臥室就這麽幾步的距離,至於嗎?”
    “算上你生日之前那半個月,我幾乎吃了一個半月的素,你說至不至於?”男人灼熱的氣在她耳邊,吻.咬過她的耳廓,帶出咬著的音熨燙著她耳上的敏感.點:“以為你老公是聖人?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洗完澡後就關門睡覺?”
    “可這裏很涼很硬啊。”淩嬈被男人濃墨般的眼神盯的感覺自己整個人忽然間都快要燃燒了,強行表現著自己還很冷靜似的表情,其實心裏已經一瞬間就躥起了小火苗,火越燒越旺。
    的確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親密過了,淩嬈自以為在這種方麵其實很淡定,雖然每一次都被厲景川撩到最後不能自持,可至少兩個人也算是經曆過了難舍難分的糾纏階段,這短暫的幾個月的分開應該不會怎麽樣……
    厲景川顯然是顧及到她有一段沒再做過,該是一時間難以適應。
    淩嬈被刺.激到眼角泛起了紅,咬著碎碎溢出的聲音,漸漸被勾到渾濁的意識迫使得她往後縮。
    客廳的燈光落在她不著一物白皙的肌.膚上,她輕啞著聲音:“別…癢……”
    淩嬈細碎的哼出聲,帶著哭腔:“厲景川……”
    “叫我什麽?”厲景川的手一頓,暗沉沉的瞥她一眼。
    淩嬈:“老公……”
    結果她這嬌.軟的聲音使得男人眸色愈加深暗,淩嬈看見他極黑極濃的眼神,他看著她的時候,顯然不會再給她退卻的餘地和機會,今晚必然不可能輕易放了她。
    厲景川垂著眼,看著被他一直圈在懷裏,因為被他撩到無力的坐在他腿上,一身細膩的美好都暴露在燈光下的女人,額角的青筋都快爆起來了。
    “很喜歡連名帶姓的喊我?”他聲音沙啞的可怕,頭重新近在她的耳際,低緩開口:“一會兒讓你喊個痛快,記得別哭。”
    男人這明目張膽的威脅,讓淩嬈情不自禁的在他懷裏一縮,感覺今晚怕是真的沒法睡了。
    還不等她說話,他依然作祟的手指直接向裏進犯:“哭也不放過你。”
    淩嬈嗚咽了一聲,無意識的縮著身子,全身的白皙幾乎染上一抹淡淡的瑰色,顫著手去抓他的手臂,力度微不可查的往外推:“等一下…我們要不要先商定個結束的時間,一夜不睡真的會吃不消……”
    “等不了。”厲景川根本沒給她再說多餘話的機會,指間的動作已經帶起她全身再也無法自抑的感官。
    淩嬈頭埋進他頸間,指甲掐在他背上,下唇被她自己咬出白色的印子,整個人被撩被刺激到眼底蒙上一層穀欠望的水霧,順著眼角溢出一點來:“我明天還有課……”
    “你明天停課。”男人咬過她頸間,音調極啞。
    “停課?停什麽課?你怎麽知道?我都沒聽說要停課……”
    “身為Y大圖書館的投資方,直接冠上名譽校長的頭銜,我說明天停課,誰敢不停?”
    淩嬈:“……”
    明天周末,明天也確實是隻有個別幾個班還有林教授的班偶爾會開設的補課,就算是停一天的課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可她萬萬沒想到向來在公司裏冷靜的男人居然會為了這“一己之私”,有這麽霸道的一麵。
    淩嬈這會兒有些分了心,厲景川的手忽然撫在她的後腦,在她額頭上落下溫柔淺淺的一吻,吻過她的鬢角發間,另一手指緩慢的,一寸一寸繼續向內,引來淩嬈顫巍的嗚咽。
    淩嬈像小貓一樣細小壓抑的聲音,一聲聲撞進他的耳膜,磨的他為了讓她盡快適應而強行逼出的那些克製都快炸光了。
    客廳內的光線都隨著這樣的一切而變的曖昧,淩嬈也快壓抑不住,他看著她,低沉的笑聲讓她耳根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