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身子一軟直接跌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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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頭的燈光落下來,光線在他這一層很暗,但淩嬈還是能看得清男人的臉。
    她把玩著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掌心裏戳來戳去:“還是第一次聽你談起你母親,她是個怎麽樣的人,能和厲董生活一輩子,又能得爺爺的喜歡,一定是個情商很高的女人吧?”
    厲景川挑了挑眉,要笑不笑道:“爺爺最喜歡的難道不是你?”
    “那次聽爺爺談起過你母親,聽語氣是很欣賞也很喜歡,我一直沒有接觸過,剛才聽你說她是個喜歡研究養生之道的,才好奇問問。”淩嬈將自己的手指放直他的指間,掌心相貼,五指交叉相握,抬起眼看著他。
    男人的神色很平淡,沒什麽猶豫就說了:“她的確是個很好的母親,不過我離開美國的時間太久,在她身邊的時間也很短,長大以後接觸的太少。”
    “那…她會喜歡我嗎?”
    “會。”厲景川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母親的性子很開明,如果不是足夠開明,也不會忍受我父親幾十年。”
    厲景川邊說邊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我有多在乎你,她就會有多喜歡你,不用想太多,睡吧。”
    淩嬈下巴抬起,很是驕傲似的問:“你很在乎我啊?”
    “嗯,在乎。”
    淩嬈嘴角的笑意更深,她向他懷裏又靠過去了一點,在床燈下的眼睛黑白分明:“那你最喜歡我什麽?”
    淩嬈的手在她手上停頓了下,看著她白淨的臉,手撫過,帶起一縷輕揚細細的發絲。
    “變著法的想讓我誇你,大半夜的你就不害臊?”厲景川失笑,在她唇上親了親:“你這是那天看我在你室友麵前隨便誇了幾句,嚐到甜頭了,還沒滿足?”
    淩嬈頓時就向他懷裏用力的拱了拱:“以前也沒聽你誇過我,現在想聽還不行?”
    他看著她邊說話邊撒嬌似的向他懷裏蹭來的動作,俯首就順勢親了下來:“可能是這輩子就注定要栽在你手上,看見你撒嬌心就軟了。”
    哦,那看來以後真的該應該多撒嬌才好,要不是因為小別勝新婚,要不是因為才剛合好沒多久,淩嬈才不會像這麽撒嬌。
    末了,他摸了摸她的臉蛋,淡淡低笑:“大概是看見你就想親,無論何時何地。”
    淩嬈瞪他:“你親的還少嗎?”
    “嗯,不少,可就是親不夠。”
    淩嬈回吻了回去,直到最後親到氣喘籲籲才連忙叫停:“我明天真的有成績測試,而且這種測試環節也不能輕易停課,我需要養精蓄銳,讓我早點睡!”
    “好。”
    淩嬈睡著後一直靠在他懷裏,恬靜而溫暖。
    厲景川看著懷裏的小女人,手指撫過她鬢間,最後落在耳廓上,輕慢的撫過。
    時聞野當年說過,看到蕭青綾的第一眼就知道,這輩子怕是就要跟這個女人糾纏到底至死方休了。
    厲景川對淩嬈,怕是不僅僅是至死方休這麽簡單。
    那時候在重傷昏迷間,聽見了她一邊做著人工呼吸一邊細小著聲音嘟囔:“你可別死啊,我這輩子第一次做好事,也是第一次做人工呼吸,你看我這連初吻都奉獻了,千萬別死,快活過來……”
    三天後,Y大。
    成績測試的結果出來了,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淩嬈的成績是林教授班中的第一名。
    淩嬈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一科都拿著全A的成績走過來的,哪怕在美國讀書的那些年還不是很認真,但對吸收知識的這一方麵也算是得天獨厚,隻要稍微努力一點就能比別人記的更紮實,也領悟的更透徹,所以考試這種事情通常難不倒她。
    正要去教學樓,岑非煙忽然在後麵叫住她:“淩嬈,你這幾天都沒回寢室住,該不會是在學校外麵有男人了吧?”
    淩嬈頭都沒回,平淡道:“大家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別管我有沒有男人,就算是有,是哪裏礙著你了嗎?”
    岑非煙白了她一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上次厲總在的時候,你一直想辦法找機會跟厲總說話,後來在洗手間裏你肯定是又找機會單獨去見了厲總,以為你是華城人就真的能跟他說得上話啊?你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就你,配得上他嗎?”
    “這世道,智障們生存的也是不容易,連自己是什麽得性都還沒看清楚,就先把鏡子遞給了別人,是怕自己的嘴臉太醜陋而嚇到自己,還是隻能看得見別人,自己早已經達到瘋狂忘我的狀態了?你這是病啊,得治!”淩嬈斥笑了聲,不管岑非煙那瞬間被噎到了的表情,不以為然的直接進了教學樓。
    星期三。
    淩嬈從出租車上下來,走到眼前看上去高檔的尊悅會所門前。
    臨來之前她給淩華嶄打了個電話,但是他沒有接,再給薛璿樂打電話,薛璿樂說淩董的手機放在外衣的口袋裏了,正在和幾個老友打牌喝酒。
    淩嬈到的時候看著這家位置相當不錯的會所,平時爸雖然不算是特別低調的人,但一般選的應酬場所也都是些相對安靜的主題會所,或者古色古香看起來非常氣派的酒樓。
    淩嬈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會所裏還沒有完全嗨起來,隻有三三兩兩的人正在向裏走。
    看見站在裏麵的侍者,她正要去問十八號包廂在哪,結果還沒問,忽然旁邊伸來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她猛地轉過眼,看見對方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職業的西裝:“是淩小姐嗎?”
    淩嬈警惕的打量著對方:“你是?”
    對方客氣的微笑:“我是淩董派來接您的,淩董正在包廂等您,跟我來就是了。”
    從一開始聯係淩嬈的人就不是她爸爸本人,薛璿樂就算是可信,但也沒有她爸本人更可信。
    淩嬈眉一挑:“你是淩董派來的人,他來Y市是帶了新的助手還是怎麽?薛秘書人呢?”
    她爸一下都不是這麽不靠譜的人,淩嬈心下的警惕越來越重。
    對方彬彬有禮的微笑,語氣平靜從容沒有任何破綻:“淩董喝多了,薛秘書在包廂裏得看著,我是淩董身邊新來的助手,淩小姐您不信我,但也總要相信薛秘書,她在淩氏集團已經這麽多年了,您總不能對她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何況我與淩小姐您也是初次見麵,對您沒有任何動機,您這是…不放心?”
    淩嬈沒說話,看了眼旁邊不遠處的洗手間:“可以,我剛才來的時候太匆忙,能讓我去洗手間塗個口紅嗎?”
    “見父親也要補妝?”
    “當然,在場的不是還有我父親的老友麽?簡單的修飾一下自己的妝容是最基本的禮儀。”
    那人隻好對她點了點頭:“好的。”
    淩嬈握著手機快步走進洗手間,進去後第一時間給厲景川打了個電話。
    淩嬈很少在這種明知道他在開會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厲景川看見直接接了。
    “有事?”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淩嬈不想外邊的人聽到,壓低了聲音:“我在尊悅會所,我爸的秘書約我來這裏,但現在還沒看見我爸。現在暫時不確定會不會有其他什麽事,但如果隔二十分鍾後你打我的電話我卻沒接的話,那就是真的有事。”
    不等厲景川再開口,外麵的人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外了。
    淩嬈在那人發現她打電話之間倏的將電話放下,掛斷,再拿著一支口紅隨意的塗了一下,轉頭對著門外等候的人說:“走吧,請帶路。”
    搭乘電梯到達十八號包廂所在的樓層,那個人帶著她去了最裏麵的一個包廂,到門口時他打開門,轉頭示意淩嬈進去。
    這門裏雖然是包廂的樣子,但裏麵並沒有什麽聲音,淩嬈站在門口沒進去:“不是說我爸和幾個友人正在喝酒?薛秘書也在裏麵看著?怎麽沒聲音?”
    “淩董是在隔壁的包廂,他想淩小姐您了,但知道您不喜歡這種喝酒應酬的場合,如果您去了的話肯定免不了要被勸幾杯酒,所以讓您先在這裏等他,淩小姐別急,我去問問薛秘書,看看淩董什麽時候能過來。”
    淩嬈覺得這事很有意思。
    薛璿樂雖然在淩氏多年,但是看來也並不是很可靠。
    她向後退了一步,離那道門遠了一些,聽見隔壁確實有人在唱歌還有酒杯交碰的動靜:“沒事,我爸從小就不讓我喝酒,這事很多人都知道,我就算是進去了也沒關係。”
    那人猶豫了一下才說:“好吧。”
    他轉身去了隔壁,打開門後說:“淩小姐,請。”
    淩嬈這才走進去,結果剛一進門,就看見裏麵根本沒有人,隻有牆上的幾十寸大彩屏大電視裏放映著某酒會上觥籌交錯還有KTV唱歌時的影像。
    淩嬈沒有伸手去碰,眼神在四周又看了眼,轉身走到窗前向外看,這裏樓層雖然不算特別高,但是外麵沒有任何輔助物,沒辦法從這裏出去。
    薛璿樂跟在她父親身邊那麽多年了,輕易不會動搖本心,究竟誰有這麽大本事能買通薛璿樂?
    淩嬈不自覺的打了個嗬欠,腦袋越來越沉。
    淩嬈轉身正要去打開窗子,還沒走到一半,身子一軟就直接跌到了沙發上。
    頭很重,視線也有些模糊,淩嬈緊纂著自己的手,用指甲深嵌入掌心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