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搶!病秧子好友的衝喜新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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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娥看著眼前這一幕,氣得差點罵不出話。
半晌後,才嗬斥道:
“許氏!你這是要反了天了啊。”
“我是你婆母,你竟敢這般不敬長輩。”
許清染俏麗的臉上是淡漠的神情,語調不帶任何情緒。
“我敬重婆婆,您說不敢喝。”
“既然不喝茶,我就倒了,又有什麽問題?”
王翠娥氣得扶著椅子把手站起身,指著她,
“你,你,你……”
怒不可遏的瞅了一眼旁邊跟柱子似站著的慕白舟。
“舟兒,你便是這麽看著你媳婦作賤老母親的?”
慕白舟左右為難。
最終還是上前,溫聲勸道:“要不然讓清染再重新敬一次?”
“不必了!”王翠娥惡聲惡氣,擰眉那手指頭就差戳到許清染額頭,質問道:“為何昨晚沒有落紅?”
許清染抬眸,似笑非笑。
“你問夫君。”
慕白舟這才知道自家娘親這一大早發的是什麽脾氣。
趕緊阻攔道:“娘,這事怪我。那晚太累了,我就沉沉睡去。”
什麽都沒發生。
許清染跪得有些累了,徑直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蓋。
“若是婆婆沒有別的吩咐,清染就先告退了。”
說罷便衝著慕白舟頷首,轉身離去。
王翠娥氣得簡直要跳腳,指著她的背影,哎喲哎喲罵道: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給你娶個媳婦還是給我娶了個祖宗回來?”
“要不是那神婆算得命格是她,我何必這麽受委屈。”
“舟兒,娘這可都是為了你呀。”
慕白舟一邊點頭一邊將他母親重新扶到位置上坐定,緩聲道:
“娘,你說的極是。”
“兒子知道你這些年來的不容易。”
“雖然清染性子倨傲,卻沒什麽壞心思,有什麽說什麽,是個赤誠之人。”
“而且這幾日兒子都覺得身子大好,想來是那衝喜有用。”
王翠娥一聽頓時激動的上下打量自家兒子。
發現還真是,臉色都紅潤了幾分。
揪著他的衣袖,道:
“好好好,我兒身子能好轉,娘就是受點委屈也沒什麽。”
安撫完王翠娥,慕白舟回房後發現許清染在生悶氣。
他有些無措的上前兩步。
小聲道:
“清染,你還在生氣?”
“可是我哪裏做得不對。”
許清染輕哼一聲,忽而道:“你以後莫要跟那蘇公子交好了,他不是好人。”
一聽自家娘子對好兄弟不滿。
慕白舟有些不樂意。
反駁道:
“蘇兄是好人,也是我這麽多年唯一交好的知心好友。”
“清染,你定然是有些誤會。”
“是,外頭傳言他為人放蕩不羈,行事輕慢,可熟知他的人都曉得他最重情義了。”
許清染盯著眼前一臉淳厚的病弱書生。
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氣道:“你莫要被賣了,還給姓蘇的數錢。”
慕白舟哭笑不得。
連連擺手道:“哪能!蘇兄對我極好,怎會賣了我。”
二人用完午膳。
趁著王翠娥歇下的時辰,慕白舟便打算帶著許清染去隔壁府邸見許宓。
他原本以為自家娘子會很激動。
沒想到許清染仍舊是表情淡淡。
他隻能把這一切歸咎為她就是這種淡漠,寵辱不驚的性格。
剛剛踏入隔壁府邸的大門,便見其中已經有五六個小廝以及丫鬟候在那,排場比起慕府更大。
慕白舟還沒開口,那些下人就道:
“奴才們是蘇公子派來伺候許姑娘的。”
“還請慕公子和夫人往內廳一敘。”
許清染聽了。
不由冷哼一聲。
“許宓的派頭倒是大!”
“長姐登門不主動迎接,反而要讓我屈就。”
慕白舟倒是沒想那麽多。
隻是道:“這宅子是蘇兄的,他們府邸的下人們乃是士族豪紳的家生子,規矩重,也正常。”
當然不是他們慕府這種小門小戶可以比擬的。
他倒是沒多少自卑,反倒是因著能跟蘇兄交友而感到有幾分自豪。
許清染也就沒吭聲。
二人隨著小廝引導進入。
廳堂的布局錯落有致。
正廳中央,擺放著由黃花梨木製成的桌椅,鋪著柔軟的錦緞坐墊。
長桌兩側,各擺放著一個青花瓷瓶,瓶身上繪著淡雅的山水圖案,與廳堂的整體風格相得益彰。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書法作品,字體飄逸灑脫。
“好字!”
慕白舟看了後不由驚呼一聲。
許清染的腳步也站定,微微一怔。
若是沒看錯,這是她曾在閨中時練手之作。
後來許府被抄,金銀珠寶都帶不了,更別提這些無用的書畫。
正當二人凝神看字時,
身後傳來輕快的聲音。
“姐姐,姐夫。”
二人轉過身。
眼前的女子身著一襲桃粉色曳地長裙,裙腰處係著鵝黃色係的絲絛,俏麗動人。
烏黑亮麗的長發盤了一個靈蛇髻,耳上戴著明月璫,珍珠圓潤飽滿。
眉如遠黛,眼眸明亮而靈動。
眼前的許宓瞧上去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富商小姐,哪裏有那日半點狼狽的模樣。
慕白舟乍然看呆了。
許清染冷冷應了一聲。
慕白舟反應過來,連忙掩飾剛才的失神,詢問道:
“你在這裏住的可好?”
“我今日將你姐姐帶來,你們姐妹二人定然有許多話要說,我先退下。”
他一臉溫和又無害。
許宓微微屈膝,道:“多謝姐夫。”
直到慕白舟從內廳離去後,室內立著的兩個姐妹這才互相對視一眼。
皆從對方的目光裏擦出了一點星光。
硝煙味彌漫。
許清染沒吭聲。
還是許宓先沉不住氣,笑吟吟道:
“姐姐,沒想到我們還有重聚之日,你想不到吧?”
見她不說話。
許宓又幽幽道:
“當日是你偷了我的生辰八字,明明與慕白舟八字相合之人是我。”
“可你為了能救自己脫離水火,免進花樓,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良心可會痛?”
許清染睨了她一眼,轉身找個椅子坐下。
不緊不慢道:
“你我並非一母所出,從小到大爭首飾衣裳、爭才學美名、爭爹爹的寵愛……”
“如今,爭一個求生的機會。”
“有何之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