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嬌且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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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氣得發癲。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在器官販子的地盤,殺光了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居然還能大睡特睡?
    就不怕外麵的看守衝進來廢了她?
    然而回應它的,是花輕的呼嚕聲。
    花輕雖然睡著,但習慣使然,始終保持一絲清醒。
    係統突然安靜下來,便猜到那玩意兒跑回去告狀了。
    正好,她也等著。
    果然。
    不一會,一個熟悉的、沉穩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
    【聽說你們又吵架了?】
    花輕冷嗤一聲,眼皮都不動彈一下,在識海懶懶回答:“別汙蔑我,我不跟智障吵架的。”
    【她說你消極怠工,不聽指揮。】
    “哦。你的小可愛把我當敵軍整,害得我隻剩一口氣沒死絕,癱瘓在屠宰桌上無法動彈,怪我咯?”
    把她坑成翔,還妄想她癡心工作鞠躬盡瘁,端盆屎來都照吃?她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主係統想說剛剛你袋袋平安收東西時,動作不是很利索嗎?
    不過還是沒拆穿。
    隻道:【我會去做她的工作,並給予相應懲罰。】
    花輕冷嗤一聲,“就這?”
    【你還有什麽訴求?】
    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她就不客氣了。
    “第一,我要換係統。”
    “第二,我要報工傷,前麵被扣的積分也要還回來,損失可以在你的小可愛那裏扣。”
    “第三,我要精神損失費,不能以積分形式,直接兌現打入我的賬戶。”
    “第四,這次任務不好做,我要求加工資,還有獎金、積分、任務獎勵通通要翻倍!”
    “第五,我還要換個軀殼……”
    【……不要得寸進尺。】
    花輕嗅到一絲警告意味,雖然他的聲音依舊沉穩,甚至還有幾分寵溺的意味。
    嗤,把她當戀愛腦整?
    花輕也不傻,哪個資本家會寵愛一把殺豬刀?
    她心裏明鏡似的。
    這次任務是要找到藏匿在這個位麵的毀滅者並剿殺,可剿殺名單上除了姓名和性別,別的信息全無。
    姓名和性別都能造假。
    毀滅者又不是傻的,潛伏搞事情怎麽可能不做偽裝?
    係統提供的有效線索幾乎等於零。
    卻要她一個月內大海撈針並完成刺殺?
    這是個發癲才能發布的任務!
    除非……有緊急情況。
    名單上那些毀滅者不簡單,甚至能躲過主係統的監測。
    主係統需要她去當開荒牛。
    既如此,不使勁開條件才是沙比。
    【其他都可以答應你,隻是第五點不能。】
    “為什麽不能?這副軀殼嚴重限製了我空間金手指的使用……”
    主係統聲音古怪,【為什麽不能,你真沒有一點記憶?】
    “什麽記憶?”
    主係統無奈,【你上個位麵在修仙界曆劫,因承受不住天雷,於是自爆金手指形成巨大的空間黑洞,修仙位麵毀了……】
    花輕:“……”
    她是這麽輸不起的人嗎?
    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花輕,位麵世界經不起你造。這副病嬌軀殼正好能讓你暴躁的性子收斂些。】
    花輕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還是見好就收。
    “最後一點,我不需要智障係統輔助。隻要基礎版輔助係統,能接收任務、可與位麵世界聯網就行。”
    “時間急任務重,非要跟我整職場暗鬥那些幺蛾子的話,我就不幹了。”
    主係統沉默一瞬,應下。
    解決了沙比係統,世界清淨。
    花輕才收拾心情開始下一步動作。
    此地不宜久留。
    花輕憑著強大的意誌克服麻醉作用,用極其詭異的姿勢掙紮著起身。
    雖然她可以用積分兌換封閉五感,但這在戰鬥中無疑是找死。
    一點疼痛算什麽。
    要相信人體的潛力是無限的!
    這是她常年被坑出的心得——絕對不要被身體信號給騙了。
    花輕奮力挪動著身體,終於一隻腳落地成功,緊接著另一隻腳帶著屁股滑落,由於慣性,上半身也——
    就在上半身即將失衡摔倒在地時……
    哎,她支撐住了。
    雖然姿勢詭異如同喪屍。
    但,沒摔!
    隻是蓋在身上的無菌綠布滑落下來,花輕赤腳踩在金屬地麵上,感到一絲絲微涼,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
    別說,這軀殼雖說是個病秧子,但身材是真可以。女人該有的全都有。
    花輕滿意地點點頭,隨手脫了一個護士的衣服穿上。
    充滿金屬感的手術室幹淨無塵也簡陋。
    除了一些簡單小巧的醫療器械,沒有任何大型醫療設備,一副隨時跑路的架勢。
    手術室裏沒有安裝任何監控。
    除了麻醉師的眼球——那顆金屬眼球窺視感太強,第一時間就被花輕屏蔽了。
    這點小兒科,跟修仙界的留影石沒啥區別。
    花輕處理起來也駕輕就熟,甚至都不用大費周章複製空間,直接用精神力催眠,窺探者便能一直看到他們想看到的畫麵。
    她僵硬地操控著身體,踉踉蹌蹌走到門邊,隔著金屬門感知門外的空間。
    那是一條狹窄的通道。
    每隔四五米就有一個全身機械改造的賽博壯漢在看守。
    此路肯定行不通,除非一路硬剛打出去。
    打肯定不能打。
    她又不是沒苦硬吃的小賤賤。
    花輕屏住呼吸閉眼聆聽,手指在金屬牆麵上不停地輕輕敲打。
    根據回音推斷出手術室三麵都是岩石壁,手術室大概是在地下賽博城某個偏僻的角落。
    整個手術室隻剩下最後一個出口,就是邊長大概30厘米的正方形輸送艙了。
    她收回精神力,目光落在角落裏的一扇金屬小門。
    這大概是器官販子用來輸送贓物的渠道。
    在機械義體技術成熟的賽博社會,能出高價購買原裝正版且新鮮采摘的生物器官的,必不是什麽普通人。
    那些道貌岸然的買家可不喜歡被人捉到把柄。
    全程無接觸交易,黑網支付,最後交易痕跡也會被清除得一幹二淨,才是他們的慣用做法。
    要是沒猜錯,輸送艙最後到達的位置必然是個平常且不會惹人注目的地方。
    那裏不會有大量看守。
    隻要把收貨人支開基本就能脫身。
    至於怎麽支開……
    花輕目光掃過輸送艙旁邊一排擺放的7個保溫箱,美眸一挑。
    治病救人可能她不太在行。
    但刺殺任務幹多了,解剖她正巧略懂一二。
    手術室裏躺著七八具屍體,湊齊7個保溫箱應該不難……吧?
    直到花輕把全部屍體都解剖了,才發現膚淺了。
    八具屍體才勉強湊齊一副心肝脾肺腎。
    最麻煩就是那個買鮮血的,加起來都湊不滿一個容器。
    這過程還耗費了不少時間。
    眼看隻剩二十分鍾。
    可花輕沒有原主記憶,一想起任務就暴躁。
    她連原主家在哪都不知道,又怎麽回去拿身份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