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法不要太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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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
    “這棟樓住的百分之九十居民都是元宇宙玩家,平時都碰不上麵!我工作室的訂單大多也是網購訂單,平時除了上街充電,基本不出門。我在這住了七年幾,也隻在監控裏見過他。而且一出門就穿機甲,他估計都不知道我是男人……”
    瞧把孩子急得,臉都紅了。
    “我就隨口問問,不用那麽緊張。”
    花輕慵懶地伏在保姆機器人的腦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下巴。
    “其實吧,我好奇的是,這年頭性別還重要嗎?
    既然一個人全身都能改裝機械義體,那改裝一副男性化的機甲,還是改裝一副女性化的機甲,在操作上又有什麽區別?”
    司馬圖想了想,“……好像是沒啥區別。”
    花輕神情突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司馬圖就覺得她想法不正常了。
    果然就聽到她說,“所以,別說改裝成異性機甲,隻要是腦機操控,你把自己改裝成一輛車一艘輪船一架飛機,甚至是電飯煲或者是馬桶,操作上也是可以的吧?”
    司馬圖瞪大眼睛,仿佛在說:你的想法不要太離譜!
    “這世上大概沒人會這麽想不開,會把自己改裝成一個機械馬桶!”
    花輕聳聳肩,“誰知道~所以說,這年頭性別什麽的,還重要嗎?你怎麽知道那具機械身體裏,原來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說不定哪天你的對象就變成一塊手表、或者電飯煲了……”
    司馬圖:“……”
    這女人的想法簡直不要太癲!
    他覺得自己身為機械師,腦洞都要跟不上她的節奏。
    就在花輕成功把司馬圖聊自閉時,李愛笑走到門邊,擋住了花輕視線。
    花輕:“師兄,你這多少有點不禮貌。”
    李愛笑:“什麽瓜都亂吃,小心長針眼。”
    花輕:“我都天生缺心眼了,還怕長針眼?”
    李愛笑無奈地看著她,似乎想不明白,霓虹那樣溫柔端莊且英勇果敢的英雄人物,怎麽會生出這麽一個痞女兒?
    橫豎他就是不讓開。
    花輕“嘖”一聲。
    沒意思。
    正要轉身回去,才聽到李愛笑指著地上那劈裏啪啦爆著火花的賽博肌肉佬說道:“咱們不能留下痕跡,你有辦法讓他忘了,對嗎?”
    花輕“嘿”一聲,連忙拍了拍保姆機器人的肩膀,讓它背著自己躋身進去。
    路過李愛笑身旁時,拋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放心,交給我。”
    隻見她叉開手指捂眼,進去左看看,右瞄瞄。
    李愛笑:“……”
    就懷疑她進去隻是為了吃一手瓜。
    好在該遮擋的,他都提前遮擋起來了。
    終於看夠了,花輕這才慵懶地瞥了豬頭一眼,豬頭隨即暈死過去。
    然後她就拍拍保姆機器人肩膀,轉身走了出來。
    李愛笑都驚呆了,“就這樣?搞掂了?”
    花輕:“不然呢?”
    李愛笑:“你剛剛好像隻看了他一眼……”
    其餘時間全在八卦吃瓜,就這樣就完成催眠了?
    花輕不耐煩地擺擺手,“嗯呐,他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小小催眠術,你沒學過嗎?還想多複雜!”
    李愛笑:“……”
    可惡。
    被她裝回來了。
    同時,又很慶幸自己果斷識時務,沒有招惹到她。
    不然被她瞥一眼就催眠暈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迷人的直覺又救了他一命!
    茶飽飯足,各自散場。
    原本花輕的最初計劃是乘坐輸送艙返回的。
    可橫豎都要扭轉空間,她幹脆順手也給自己開了一道後門,直接連通密室和她在花氏的私人房間。
    從此以後,她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後門了。
    司馬圖還是想不通什麽原理。
    等了十秒後忍不住去敲廁所門,發現裏麵早已沒有花輕的身影,關鍵是廁所那堵牆一點變化都沒有!震驚得半天合不攏嘴。
    難道是那道暗門早就存在,隻是他一直沒發覺?
    司馬圖滿腦子都是淩亂,“她她她……”
    李愛笑抬手拒絕,別問他,他也不知道。
    問就是真誠叮囑:“社會上的事少打聽,這是為你好。”
    說著,一手提溜著花意,另一隻手隨意地揮了揮,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愛笑後續怎麽處置花意,花輕就管不著了。
    回到花氏,吃撐的花輕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癱坐在沙發上,這才發現地板上還躺著一個人。
    端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陳靜潔。
    隻見她也不哭鬧了,頭發散亂地卷縮在地毯上,精美的高跟鞋也被踢得東一隻西一隻。
    花輕走過去,太飽懶得彎腰,索性用腳尖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嗯,還活著,大概是哭累睡著了。
    正要轉身離開,突然陳靜潔一把抓住她的腳踝。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不是她了,對不對?”
    陳靜潔嘶啞的聲音傳來。
    她雖然沒睜開眼,但眼皮底下不斷顫抖的眼珠子已經出賣了她的緊張。
    花輕挑眉,她就說能在魔窟生存下來的,哪有什麽真正的傻白甜?
    但她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垂眸看著她。
    陳靜潔抿了抿嘴,仿佛下了很大決心,突然爬起來跪在花輕腳前,由始至終都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姿態盡顯卑微,“我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我可以當你的刀。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殺人!”
    花輕冷嗤一聲。
    “你錯了,我就是花錦。再說我一個病秧子,能幫你什麽?”
    “不!你不是她!”陳靜潔固執道。
    花輕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冷冷地開口,“人都是會成長的。我不像你,喜歡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我在器官販子的手裏差點死過一次,就發誓以後要做自己的主人,決不能坐以待斃。
    所以從前的花錦已經死了。我現在是從地獄裏爬回來,專門複仇的閻羅……”
    花輕聲音幽幽,如同從地獄深淵傳來的索命咒語,帶著淬著地獄寒冰的鎖鏈,絲絲縷縷纏滿了陳靜潔的四肢百骸,將她冰封在原地時。
    說什麽想給她當刀?
    實則也存著利用她,和試探她的心思。
    花輕又不傻。
    管那麽多閑事,是能加工資還是咋滴?
    再說了。
    她幹嘛要這把刀?她是那種很喜歡上班幹活的人嗎?
    懂事的刀,是會自己去殺人的。
    當她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後,才有上桌談判的資格。
    而不是信口雌黃。
    半響,陳靜潔仿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所以,你是怪我,對嗎?”
    “可是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複仇你不能找我!是你自己跑出去,我隻是想幫你……”
    花輕:“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