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禽舔狗霍天青,無雙絕技鳳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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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一個美人,被你這麽一劍殺死,還真是暴殄天物!”
    陸小鳳忍不住搖頭,他這位本家下手太狠了,出劍則死,至今劍下無活口。
    “再美的人,肚子裏包的也是屎,尿泡裏憋的也是尿,拋開皮囊不談,不過是一堆屎尿血肉混合而已,美在何處?”
    陸九淵淡淡的說道,從懷裏掏出一個手絹,擦擦劍上血跡,把染血的粗布手絹蓋在唐珠的俏臉上。
    “先是十三鷹,接著是千手俏觀音,後麵的,應該是真正的底牌了吧!”
    “會是誰?是霍天青?還是他親自來?”
    “霍天青?天禽門的唯一繼承人,他怎麽會趟這一場渾水?”陸小鳳驚訝了。
    由不得他不驚訝,霍天青是武林奇人天禽老人七十七歲高齡所生之子,
    一出生便成為江湖名宿商山二老的小師弟、關中大俠山西雁的師叔,以及天禽門的唯一繼承人。
    這種權勢,這種人脈,給人當狗做殺手,這簡直是拿著真金當黃銅,拿著金飯碗討飯,拿著天禽門一眾名宿的臉拖地。
    “他跟你一樣,喜歡上了上官飛燕,被耍的團團轉。
    如果上官飛燕開口,他一定會來,舔狗,本就是一種無法琢磨的東西。”陸九淵指著花滿樓說道:
    “舔狗,通俗易懂,好奇特的稱呼。”花滿樓也不生氣,而是很好奇的問道:
    “你好像對我這樣的…舔狗有很大意見,你是也舔過人?還是被舔過?
    我喜歡上官飛燕,就算舔狗麽?”
    “你不算,霍天青這樣的才算!
    為了自己單方麵的所謂愛情,所謂喜歡,可以放棄一切準則,一切其他的感情、責任。
    這種才叫舔狗,而舔狗往往都不得好死。
    因為被舔的人總是有恃無恐,她不會對舔狗有任何的考慮。”
    “原來如此,有道理!”陸小鳳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想了一下:“看來我不是!”
    “你是戰狼!”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上官飛燕?舔狗,原來你們是這樣看我的麽?”
    一道青衫身影出現在遠處的閣樓頂端,在黑夜中看不清身影。
    但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酒店的窗戶。
    “霍天青,你居然真的來了!”陸小鳳說道:“老九說你是一聲舔狗,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過分。”
    “舔狗,在她眼中,我霍天青就隻是一條狗嗎?”霍天青看著陸九淵,他喜歡上官飛燕的事情,
    隻有他們二人知曉,陸九淵既然知曉,那就隻能是上官飛燕泄露的。
    陸九淵既然知道這個,那麽就一定知道的更多。
    “舔不到的總是在騷動,你心裏已然知曉,又何必開口再問?
    喜歡她的人有許多,你隻不過是利用價值比較高的那一條罷了。”
    霍天青站在閣樓頂端,夜風獵獵,吹動他的青衫。
    夜黑,他的臉色更黑!
    "陸九淵。"他的聲音低沉如悶雷,"你知不知道,有些實話說出來,會死人的?
    我今日我未能護住閻鐵珊,心中火氣正旺,現在來殺你了!"
    陸九淵提著孤鴻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唯有實話最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霍天青突然笑了,那笑容讓他英俊的麵容顯得格外陰鷙:
    "好,很好。可敢與我一戰,飛燕恨你恨得咬牙切齒,前所未見,讓我見識一下你手中快劍的風采。"
    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好似大鵬展翅,下一刻已出現在酒館門口。
    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簡簡單單地向前邁了一步,一股極其凶戾的氣機就已經散發出來。
    陸小鳳臉色微變:"天禽老人的"天禽九式"!"
    霍天青的右手緩緩抬起,五指張開又合攏,空氣在他掌心發出刺耳的爆鳴聲。
    他的目光鎖定陸九淵:"三招,三招之內,取你性命。"
    "第一招。"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眨眼間已到陸九淵麵前。
    右手成爪,直取咽喉。
    這一爪看似簡單,卻蘊含了天禽九式中"鷹擊長空"的精髓,快、準、狠,不留餘地。
    陸九淵心中震驚,三倍速瞬間發動。孤鴻劍如毒蛇吐信,直刺霍天青手腕。
    劍爪相交,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叮——"
    霍天青變爪為掌,順勢拍向劍身。
    陸九淵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虎口發麻,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第二招。"
    霍天青不給喘息之機,身形如鬼魅般欺近。
    這一次他雙手齊出,左手"鶴啄"點向膻中穴,右手"鵬摶"直取天靈蓋。
    兩式齊發,封死了所有退路。
    陸九淵眼中狠色一閃,不退反進。怕死的人都死了!
    孤鴻劍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竟是以攻對攻,直取霍天青心口。
    這一劍看似同歸於盡的打法,實則暗藏玄機——霍天青若不變招,必是兩敗俱傷。
    霍天青冷哼一聲,身形突然拔高,如大鵬展翅般淩空而起,避過這致命一劍。
    他在空中一個翻身,雙腿如剪刀般絞向陸九淵脖頸。
    "第三招!"
    這一變招快如閃電,陸九淵隻來得及橫劍格擋。
    "砰"的一聲悶響,他被這一腿之力震得連退七步,後背重重撞在牆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霍天青飄然落地:"著實快劍,可惜技巧不足,經驗不足,隻占一個單純的快而已。
    若隻求快,那麽你還不夠快,再快三分,你活我死!
    可你的速度已經達到一個極限,這三分速度,就是天塹,"
    陸小鳳和花滿樓同時上前一步,卻被陸九淵抬手攔住。
    他擦去嘴角血跡,突然笑了:"天禽九式,名不虛傳。"
    "現在認輸,晚了。"霍天青冷冷道。
    陸九淵搖搖頭:"我是說,三招已過,該我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驟然消失,一手持劍,一手持針。
    霍天青大驚,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身法——陸九淵仿佛化作一縷青煙,在燭光下忽明忽暗,飄忽不定。
    孤鴻劍的寒光如毒蛇吐信,繡花針的鋒芒似蜂刺蟄人。
    他不知道這繡花針何時會飛出,也不知道這飛針精妙在何處,但他知道獨孤方未曾躲過,死在針下。
    僅此一條就已經牽製住了他三分的精神。
    劍主攻,針主擾,二者配合,針未飛出,就已經逼得霍天青連連後退。
    "你隻會嚇人嗎?"霍天青心中驚駭,他發現自己分心以後,根本就壓製不住他那簡單到極致的劍路。
    雖然從頭到尾僅僅隻是一個刺,但他可以從各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來。
    劍要命,針同樣要命。
    三倍速全開!
    小陸飛針!
    快速彈射而出的飛針出手速度增加三倍是怎樣的概念?這玩意兒換個地方他叫子彈!
    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子彈。
    霍天青隻覺右眼一黑,身子瞬間凝滯了一下。
    "噗——"
    孤鴻劍終於找到破綻,在霍天青右肩留下一道血痕。
    "第一劍。"陸九淵的聲音冰冷。
    "噗——"
    第二劍刺入霍天青右臂。
    "第二劍。"
    "卑鄙無恥,暗箭傷人!鳳雙飛!"
    他怒吼一聲,雙爪齊出,速如急電,拚著去死也要重創陸九淵。
    然而——
    "噗!"
    孤鴻劍如毒龍出洞,精準地刺入他的咽喉。
    "第三劍。"
    霍天青瞪大了左眼,右眼緊閉,一條血線流下。
    鮮血從指縫間噴湧而出,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嗬嗬"的聲音。
    "舔狗不得好死,你出三招,我刺你三劍,你死我活!"
    陸九淵收劍入鞘,看著霍天青緩緩倒下:"下輩子記住,別為賤人拚命,不值得。"
    酒館處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