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第三個金手指到賬:銅皮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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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流轉,萬物歸虛。
“呃……”
陸九淵猛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極其昏暗的光線,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黴味、鐵鏽味,以及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冷潮濕之氣。
身體已經重塑完成,實力保存完整。
三分歸元氣內力平穩運轉。
孤鴻劍靜靜插在他的身邊,劍身略顯黯淡,似乎因為消耗了巨大的能量。
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撐起身子,環顧四周。這裏似乎是一處監牢,極其古老、堅固的石壁。
不遠處,傳來極其微弱,仿佛風中殘燭般的呼吸聲。
陸九淵目光如電,即使在極度昏暗的光線下,也能清晰視物。
隻見在牢房的角落,一個須發皆白、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老者盤坐在地上,氣息奄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了一大半。
但那老者的眼睛,卻亮得驚人,正死死地盯著他,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探究。
“你……你……”老者的聲音幹澀沙啞,幾乎難以成言,“你是人是鬼?是仙是魔,怎會憑空出現在此地?”
陸九淵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稍顯僵硬的手腳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此地是何處?你是何人?”
陸九淵的聲音平靜無波,帶著一種天然的居高臨下。
那老者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方反而先問起自己來。他喘息了幾下,艱難地道:“老夫……古三通……此地……乃天牢第九層……”
古三通?天牢第九層?
不敗頑童古三通,天牢第九重,天下第一,金剛不壞神功,吸功大法!
原來是這裏!
陸九淵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個世界的信息。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古三通身上,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生命力的急速流逝,看來他已經把全部功力傳給了成是非,馬上就要死了。
“你已經死了。”陸九淵陳述著一個事實:“隻剩下一點執念!吊著半口氣。”
古三通慘然一笑:“是啊……已經死了……又被你嚇活了,輸了半招,困了半輩子……臨死前,還能見到你這等……怪誕詭異之事,也算……不枉了……”
他死死盯著陸九淵剛才憑空出現的位置,又看看他身旁那柄看似怪異的長劍:
“憑空現世……莫非……真有仙人?嗬嗬……哈哈……有仙就有鬼……死亡不是結束……哈哈……”
陸九淵沒有理會他的瘋癲自語,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物吸引。
在古三通身後的石壁上,刻著幾行巨大的字跡,其中“朱無視”個字尤為刺眼,字裏行間蘊含著一股極其濃烈、死也不休的執念!
這股執念強烈無比,幾乎化為實質。
同時,陸九淵感覺到身邊的孤鴻劍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鳴,
對那股即將隨主人消散的、淬煉到極致的肉身精華和那股不屈的執念產生了反應。
古三通的氣息越來越弱,眼神開始渙散,他喃喃道:“……朱無視……素心……真不甘心……居然輸得這麽慘!”
素心兩個字,蘊含了無盡的柔情與遺憾。
就在他咽下最後半口氣的刹那——
“嗡!”
孤鴻劍驟然亮起!一股無形的吸力爆發而出!
古三通的殘餘精氣神以及靈魂本源、還有那股對朱無視的滔天恨意與不甘的執念,化作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流光,被盡數吸入劍中!
劍身光芒大放,旋即緩緩內斂。
緊接著,一股溫潤卻又無比堅韌的能量反哺而出,順著陸九淵握劍的手,湧入他的四肢百骸!
陸九淵隻覺得渾身骨骼發出一陣密集如爆豆般的輕響,皮膚表麵閃過一層淡淡的暗金光澤,隨即隱沒。
【銅皮鐵骨】被動,骨骼,皮膜防禦增強三倍!
第三個金手指,已獲取!
保留條件:完成古三通執念,1、再見一麵素心,告訴她,古三通愛她!2、打敗朱無視。
【二倍速】被動,提高一倍速度,(包括神經反應速度,攻擊速度,移動速度)。
【生生不息】被動,吃飽飯睡一覺,身體恢複最佳狀態。
筋骨強則力壯,限製力量發揮的向來都是骨骼強度。
骨骼防禦強化三倍,對於力量也有巨大的增幅。
陸九淵感受著體內奔湧的新力量和遠超從前的強韌體魄,【銅皮鐵骨】與【二倍速】的被動已然生效,身體輕盈而堅固,仿佛蘊藏著無窮的爆發力。
他緩緩握拳,骨節發出劈啪輕響,在寂靜的天牢裏格外清晰。
而且新得到的第三個金手指和金剛不壞神功,才是絕配!
陸九淵並沒有選擇打出去,天牢第九層能困住古三通是因為他信守承諾。
卻困不住陸九淵,不過剛來這個世界,陸九淵並不想鬧出來太大的聲勢。
便找到那密道。
從那孔洞之中,不斷穿梭,直接跑到了皇宮蠶室當中。
何為蠶室?太監割雞淨身的地方。
血腥氣極重,嗅著這種味道,仿佛可以看到萬雞的哀鳴。
走出蠶室,外界月明星稀,已是深夜。
陸九淵立於一處殿宇飛簷之上,俯瞰著下方氣勢恢宏、鱗次櫛比的皇宮建築群。曾經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一股饑餓感襲來。陸九淵輕車熟路的向著禦膳房所在位置掠去。
如同一道淡淡的青影,融入夜色,速度之快,即便有巡邏侍衛偶然抬頭,也隻會以為是一陣風或眼花。
此刻雖非膳時,但禦膳房內總有為貴人備下的點心、羹湯。
陸九堂而皇之地推門而入,其內僅有幾個打著瞌睡的廚子和太監,被他以極快的手法拂過睡穴,便沉沉睡去。
他自顧自地尋了些精致的糕點、溫著的參湯,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來。
吃飽喝足,他滿意地拭了拭嘴角。
信步走出禦膳房,一躍上簷角,踩在高處,仔細看看這個似曾相識,卻又嶄新的世界。
“公子,天冷了,高處不勝寒!”一個陰柔有禮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陸九淵並未回頭,隻是負手立於簷角,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公公跟了這麽久,此時才開口說話,”他語氣平淡,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可是看夠了?”
身後之人,身著錦繡花袍,麵白無須,彬彬有禮,眉眼帶笑,卻自有一股陰柔而淩厲的氣勢,正是東廠督主曹正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