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陸九淵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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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九淵不再看他,目光掃過地上那箱黃金,最終落在了失魂落魄的顏盈身上。
    他緩步上前,赤發在風中微揚,龍袍曳地,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嚴與魅力。
    “顏盈,我們又見麵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顏盈耳中,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仿佛直接敲擊在她的心弦上。
    顏盈嬌軀劇顫,猛地抬起頭。
    那張曾經傾國傾城的臉上,此刻淚痕未幹,蒼白中帶著一絲淒然的紅暈,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有絕望,有羞恥,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這熟悉聲音喚起的、幾乎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癡迷與不甘。
    她看著眼前這個比二十年前更加威嚴、更加強大、也更具魅力的男人,那顆本已死寂的心,竟又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她掙紮著,用一種極其柔媚又無比哀婉的姿態跪坐起來,仰望著陸九淵,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沿著她光滑的臉頰滾落。
    “霸……霸……”她的聲音哽咽,帶著令人心碎的顫抖,“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我聲名狼藉,我知道我讓你蒙羞……”
    她微微側過臉,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微微敞開的衣襟下那一抹驚心動魄的白膩,聲音愈發柔媚入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鉤子,試圖勾起男人最深處的憐惜與占有欲。
    “可是……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
    她泣聲道,眼神迷離,仿佛陷入了最深的回憶,“這二十年來,我輾轉流離,依附於不同的男人,可每當夜深人靜,我腦海裏浮現的,永遠是你!
    是你當年睥睨天下的英姿,是你在我耳邊的低語……”
    “人王他……他給不了我想要的激情!
    破軍?他不過是個粗鄙的莽夫!
    絕無神?他更是連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隻有你,雄霸!隻有你才是我顏盈此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我承認,我愛慕虛榮,我貪戀權勢,可這一切,都隻是因為……站在權力頂端的那個男人是你啊!
    我不是因為愛權勢愛榮華才愛你,而是因為愛你才愛上了權勢和榮華!”
    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陸九淵的衣角,卻又不敢,手指在空中微微顫抖,姿態柔弱無助到了極點,
    配合她那成熟風韻的軀體和不減當年的絕色容顏,足以讓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為之動容。
    “我知道我錯了……”她淚眼婆娑,聲音哀婉欲絕,“我不求名分,不求地位,隻求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哪怕隻是做一個端茶送水的婢女,
    隻要能日日見到你,感受到你的氣息,我顏盈……死也甘心!”
    這番話說得情深意切,配上她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是個男人都要心軟。
    她自信,沒有任何男人能真正抗拒這樣的深情與柔媚,尤其是麵對她這般絕色。
    然而,陸九淵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說完了?”
    待顏盈語畢,陸九淵才淡淡開口,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既無動容,也無憤怒。
    顏盈心頭一緊,那股不祥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她一臉哀婉的說道:“霸……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
    陸九淵卻不再看她,轉而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破軍。
    “破軍,你怎麽看?”
    破軍身體猛地一僵,抬頭看向陸九淵,又看向顏盈,眼神當中,凶光一閃。
    破軍瞬間明白!雄霸根本不屑於親手處理顏盈,而是要借他這把刀!
    因為,這個女人是他徒弟聶風的母親,他手上不願意沾血。
    這樣美麗的女人也能下手,好狠!好絕!好一個借刀殺人!
    破軍心中寒意更甚,但他知道,他別無選擇,若是不做,今天難以活著離開天下會。
    他不再有絲毫猶豫,
    “賤人!滿口謊言,去死吧!”
    身形一閃,跨步出現在顏盈麵前!右手五指並攏,指尖凝聚著一點極致的暗紅厲芒,直刺顏盈咽喉!
    這一擊,快!準!狠!
    顏盈甚至沒能看清破軍的動作,隻覺喉間一涼,隨即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和窒息感傳來。
    她那雙美眸瞬間瞪得滾圓,充滿了極致的驚恐與難以置信,似乎還想看向陸九淵的方向,但眼中的光彩已如同風中殘燭般迅速熄滅。
    “嗬……嗬……”
    她喉嚨裏發出幾聲異響,鮮血自那細小的指洞中汩汩湧出,染紅了她雪白的頸項。
    柔軟的身軀晃了晃,隨即軟軟地向後倒去,重重摔落在冰冷的地麵上,香消玉殞。
    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終究在她寄予最後希望的男人麵前,被她所依附的另一個男人,以最狠辣的方式終結了生命。
    破軍一擊得手,看著顏盈斃命,胸中惡氣一出:“雄霸,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配不上你!我幫你解決了!不用謝我!”
    “你怎麽能殺她?她是我風兒的親娘啊!”陸九淵似乎剛剛緩過神來,看著破軍皺著眉頭說道:
    “這樣一來,讓我如何向我徒兒交代?”陸九淵一手揮出,直接將破軍打飛二十丈之外。
    破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氣血翻湧,倒飛二十丈,重重砸在地上,又滑出數丈才勉強停住。
    他捂著胸口,驚駭地看向陸九淵,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出手。
    “雄霸!你……”他剛想質問,卻對上陸九淵那雙深邃如淵、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眸,後麵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裏。
    陸九淵緩緩收回手掌,臉上帶著一種看似痛心疾首,實則冰冷無比的神情:
    “破軍,你竟敢在天下會山門前,當著朕的麵,殺害風兒的生母!你讓朕如何向風兒交代?如何麵對朕的徒兒?”
    破軍聞言,幾乎要吐出血來!
    明明是你要借刀殺人,此刻卻將罪責全推到我頭上?他心中怒火滔天,卻敢怒不敢言,隻能咬牙道:
    “雄霸!你……你好卑鄙!”
    “放肆!”陸九淵眼神一厲,周身氣勢再次凝聚,雖未如之前那般鋪天蓋地,卻也足以讓破軍心驚膽戰: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殺了顏盈,就該想到後果!”
    他不再給破軍辯解的機會,抬手淩空一抓!
    一股無形巨力瞬間將破軍束縛,他周身穴道被封,狂暴的殺破狼真氣如同被冰封,再也無法調動分毫。
    他整個人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這股力量提起,懸浮在半空。
    “押入地牢,以玄鐵重鏈鎖住琵琶骨,每日隻予清水吊命。”
    陸九淵對秦霜吩咐,語氣不容置疑,“待風兒歸來,親自處置此獠,為母報仇!”
    “是,師父!”
    兩名天下會精銳上前,麵無表情地將動彈不得、眼中充滿絕望與怨毒的破軍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