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迫不及待的女方士(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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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水城外。
當一眾城衛兵因“刺史被抓”緊急封鎖城門時,莫文早已提著張刺史,逃出了城池,來到城南邊一處僻靜的密林內。
早已等候多時的女方士聽到動靜,撐著疲倦的身體,在小穗的攙扶下,迎了上來。
“莫先生,你回來了?吃點東西吧,小穗已經煮好……”
黃采芍欲說出口的話,在看清莫文手中提著的“東西”後,被迫停了下來。
她小嘴微張,眼睛瞪大:“這、這是張求遠那狗官?你把他抓回來了?你、你不是說,去城裏打探一下消息的嗎?”
女方士此刻心中的震驚,簡直難以言表,以至於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是啊。”莫文隨手一甩,將張刺史束縛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攤了攤手:“打探消息最好的方式,不就是和最了解情況的人麵對麵交談嗎?”
“張刺史不願意來,我隻好請他過來了。”
“……”黃采芍沉默著,內心翻騰。
她知道,莫文先生不告訴她外出的真正目的,是不想受傷虛弱的她多加擔心。
但這種獨自一人承擔所有的行為,讓她想到了同樣不告訴她原因就外離家數年不歸的爹娘……
“謝謝你,莫先生,但下一次,不管我再如何虛弱,還請一定告訴我你外出的真實目的。”
“我寧願清楚的死去,也不願糊塗的活著。”
女方士聲音輕柔,但語氣卻無比堅定。
見狀,莫文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好,我答應你。”
一旁的小穗看著兩人,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對了,這些是我從狗官的地下密室內,搜出來的信件和東西,我們一起看看吧。”
為了緩解略顯奇怪的氣氛,莫文主動岔開了話題。
女方士循聲看向莫文遞出的東西,在看到信紙時,她黝黑的眼眸深處泛起波瀾。
毫無疑問,最早持有花神戒的張刺史,定然知曉一些關於她爹娘去向的情報!
“莫先生,你還能控製住他多久?”黃采芍的聲音略帶激動。
莫文思考了下:“三天,應該問題不大。”
“再長的話,我倒是堅持得住,就怕這狗官撐不下去。”
“三天,足夠了。”黃采芍用力點頭:“等我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施展秘法,再對這狗官使用真言咒。”
普通狀態下,女方士是與張刺史同階的先天,哪怕張刺史狀態再低迷,真言咒能夠生效的時間都很短。
但若是施展秘法後,她短時間內,就比張刺史高出半階,屆時,真言咒的效力與持續時間,將大大增強。
莫文看出了女方士的打算,事實上,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斬殺張刺史的原因。
兩人近乎肩並肩的並排而坐,一起打開信紙查看。
這一看,莫文的眉頭越皺越深,黃采芍也是俏臉繃緊。
這些信件的絕大部分,都是張刺史與來財莊莊主的書信往來。
其中,大多涉及“人柴”的交易,而哪怕是荒年時節,想要湊齊這麽多人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多少無辜之人,因為兩人之間的齷齪而喪生。
“這狗官,五馬分屍都不足以平民憤!”黃采芍憤怒道。
很快,信紙就到了最後一份。
而這一份,與上麵的那些不同,泛黃、發白,似乎存放了很長的時間。
打開一看,內裏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
在看到這些字時,黃采芍身子顫動了一下:“這是,娘親的字跡!”
“我……”莫文剛想說自己回避一下,就被女方士揪住衣襟:“沒事,我們一起看。”
“好。”聞言,莫文點點頭。
信紙上的內容不多:
“小芍,這是娘親留在你求遠叔叔那,托他若遇見你,交給你的信。”
“很抱歉,隻能以這種方式與你說話,想來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已不是小姑娘了,有些事,也是時候讓你知曉。”
“我和你爹爹,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而這件事,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比起跟在我們身邊,你獨自一人更加安全。”
“花神戒,我也留在你求遠叔叔那裏,會連同這封信一同交到你身上,從今天開始,你便是花神最新一代的傳人了。”
“別來找我們。”
“若能事成,我們會去找你。”
“對不起……我們,不是稱職的父母……”
娟秀小字到了後麵,字跡變得淩亂、潦草,透著這些字,莫文仿佛能看見,一個眼含淚水的母親,無助的落筆。
究竟是多麽嚴峻的大事,才會讓一對父母,舍棄彼時還年幼的女兒,外出數年不歸,甚至連去做什麽,去了哪裏,都不敢讓自己的女兒知道?
女方士眼神呆滯,眼睛淚光瑩閃,許久,回過神來的她,小心翼翼的將這封信紙疊好、收起。
“莫先生,我要專心恢複。”
留下這話,黃采芍走到一邊,盤坐運功。
莫文沒有去打擾她,而是默默地在一旁。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晨光微熹。
睜開眼的黃采芍走到被綁的張刺史麵前。
感知到動靜的莫文也走了過來。
注意到莫文關切的眼神,女方士歉意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放心,我傷勢基本痊愈了。”
莫文瞥了眼迷你地圖上,女方士頭頂的“輕傷”標記,什麽也沒說。
他知道,能忍受兩天的黃采芍,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天滴水未進,加上禁錮的壓製,狗官的狀態已低迷到穀底。”莫文道。
黃采芍用力點點頭,而後閉目凝神,
三十息後,再度睜開眼的她,周身強大而玄妙的無形之力彌漫。
莫文靜靜感受著這股力量的存在。
他已見過女方士施展過三次秘法,但唯獨這一次,有機會在一旁仔細感受。
“層次很高的根本之力,遠在七品龍虎氣之上,就是數量太少……”
莫文做出了判斷。
“按照不良人吳閻所說,這是半步宗師之力,僅是這麽一縷,就讓我感受到沉重的壓力,可想而知,別說真正的宗師了,就算是半步宗師,也遠非現在的我能夠企及。”
“好在,如今這世道,宗師級存在,太少太少了,似乎僅有北方起義軍的首領、‘天補平均將軍’一個。”
莫文思忖著。
與此同時,成功施展秘法的女方士,指尖彌漫著一點白色的微光,點向了張刺史的眉心。
隨著微光的沒入,張刺史渾身一震,幾個呼吸後,眼神呆滯的睜開眼。
“成功了!”
黃采芍鬆了口氣,連忙問道:“我爹娘……花神傳人的父母,去了哪裏?為什麽你要背信棄義,追殺她?”
張刺史目光空洞:“前代花神和她的夫君,一路向南,似乎去往了福州地界。”
“據說,前代花神夫婦身上,藏有足以改天換地的至寶,有人說是曠世神功,有人說是長生之果,也有人說,是初代花神留下的成仙之秘。”
“而隻要抓到他們唯一的子嗣,就能利用血脈的牽引,找到他們的蹤跡……組織對前代花神夫婦身上的秘密,很感興趣,主上也下達了任務,讓我務必抓住他們的女兒。”
“活的最好,死了也無妨。”
主上?組織?
莫文眉頭一皺。
果然,他的感覺是對的。
先前他就覺得,張求遠堂堂朝廷命官,四品刺史,何必要去做那些醃臢苟且之事?這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吧?
如今看來,竟是背後還有更深的主謀。
“什麽組織?都有什麽人?你說的主上,又是誰?”黃采芍語氣冰冷的追問道。
“世如苦海,眾生皆罪。”張刺史的語氣陡然激動起來:
“苦海,便是我等效忠的組織之名!”
“而我,則是苦海浮沉中的一隻朱鼠!”
“主上便是主上。”
“唯有主上,方能引領有罪眾生!”
“大計將成,我等將追溯主上的腳步,橫渡苦海!”
莫文注意到張刺史臉上的狂熱:“不好,他似乎要掙脫真言咒了。”
“有人在他體內種下了反製真言咒一類的禁製。”黃采芍麵色微變,再度追問道:“你的主上在哪裏?”
“在福州的……”口中剛吐出四個字,張刺史眼白一翻,聲音戛然而止。
女方士伸出手指在他脖頸間一按,語氣沉重道:“他被禁製反噬,癡傻了,可惡!”
“這類禁製,一旦說出設定的關鍵詞,就會被觸發。”
“好在我是施展了秘法後再下的真言咒,層次較高,否則,怕是剛一問問題,禁製就被觸發了。”
莫文深吸口氣。
這所謂的苦海組織,連對自己人都這麽狠麽。
朱鼠、苦海、主上、福州……
“對了,除了那些信紙外,地下室裏還有這兩個蚌殼,你看看,這是什麽玩意兒?”
“或許裏頭還藏了什麽額外的情報。”
“這兩天,我對它們進行了處理,應該不會像之前的花神戒那樣,被人暗中做手腳。”
莫文想起了什麽,取出蚌殼,遞到女方士的麵前。
吃過一次虧後,他現在從敵人身上得到的任何戰利品,都用妖法之力及時處理,雖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但也能規避大多數的風險。
黃采芍接過後,仔細觀察了下,沉吟道:“我需要時間研究破解,才能知道具體作用。”
“倒是這狗官,該怎麽處理……”
“交給我吧。”莫文開口:“我有一個,讓你我都能狠狠解氣的處理方案。”
“什麽方案?”
對於女方士的好奇,莫文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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