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廚師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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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穆雲起再度踏入工業園區。
記得園區裏有一座食堂,之前還未曾探索。
推開厚重的防蠅門簾,一股混合著食物腐敗與某種油膩腥氣的味道撲麵而來。
在她警惕地掃視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時。
突然,後廚方向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個龐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它身上的廚師服沾滿黑褐色的油膩汙漬,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巨型砍骨刀。
這還是第一次見手中有如此凶器的喪屍,更讓穆雲起警惕的是,它渾濁眼球中閃過的凶光,以及遠超普通喪屍的速度,還有地圖上的橙色小點。
一隻手拿巨型武器的一級喪屍!
“吼!”
廚師喪屍朝著穆雲起發出咆哮,邁開步子加速衝來。
穆雲起早有準備,擰身踏步,流雲自下而上斜撩格擋!
“當!”
一股巨力順著刀身傳來,穆雲起覺得整條右臂瞬間瞬間發麻。
她後退一步,卸去力道。
以她係統加成過的力量,竟然也比不過這隻龐大的喪屍。
不能硬拚!
穆雲起借著周圍食堂桌椅的遮擋,如遊魚一般穿梭其中。
廚師喪屍不斷怒吼,揮舞著砍骨刀緊追不舍。
它體型龐大,而腳下的食堂地磚油滑粘膩,這讓它的每一次急轉猛撲都顯得笨拙,甚至險些滑倒。
而它瘋狂的劈砍也屢屢落空,“咣咣咣”地在不鏽鋼餐桌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深痕。
穆雲起眼神冷靜,時不時轉身丟出一個火球幹擾對方。
她大腦飛速思考,火球難以致命,砍骨刀攻擊範圍較大,她一時也不好近身。
必須加大火力!
穆雲起神色一動,手腕一翻,一瓶汽油出現在手中。
她看準時機,猛地將汽油精準潑灑在廚師喪屍身上,連同它腳下的地麵也變得更加濕滑。
濃烈的汽油味刺激著鼻腔。
廚師喪屍渾然不覺,卻被汽油幹擾地踉蹌一下。
就是現在!
瞬間,穆雲起左手連續彈出三顆炙熱的火球!
“轟——!”
汽油一遇明火立刻爆燃,火舌瞬間將廚師喪屍吞沒。
變作一個掙紮哀嚎的巨大火團。
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
它手中的砍骨刀掉落在地,刀身上積攢了經年累月的油垢,也嗤地燃燒起來。
穆雲起屏息凝神,從烈火中找到它暴露的脖頸。
流雲精準地切入火焰,掠過了它的脖頸。
哀嚎戛然而止,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火焰仍在緩緩燃燒,一股肉類燒焦的氣味彌散開來。
穆雲起的目光卻死死釘在地上那把仍在燃燒的砍骨刀上。
一個大膽的念頭如電光火石般閃過腦海。
喪屍都懼怕火焰,既然火焰能附著在這把砍骨刀上,那為什麽不能附著在我的流雲之上?
這個想法讓她心跳加速,沒來得及管仍在地上燒灼的廚師喪屍,她立刻嚐試調動體內的火係異能。
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那股灼熱的能量,緩緩流向握刀的右手。
第一次,僅有幾縷火苗在刀柄處竄起,又瞬間熄滅。
第二次,火焰猛地包裹了半截刀身,卻忽小忽大,差點燒向穆雲起的頭發。
第三次,她屏氣凝神,讓能量盡量流動地精準、緩慢。她感知著流雲厚重的刀身,將火焰能量約束成一層薄而均勻的膜。
刀身上的雲紋在火焰中緩緩流動起來。
成了!
流雲修長的刀身上,赫然覆蓋著一層穩定燃燒,宛若流水一般的橘紅色火焰!
火焰溫柔地舔舐著刀鋒,卻絲毫無法損傷流雲本身,隕鐵打造的寒冰利器,完美地成為了火焰的載體。
火焰燃動著,雲紋流動著,如此美麗的殺器!
穆雲起強忍著激動,挖出廚師喪屍的晶核,又快速搜刮了食堂後廚。
很多食材都變質腐臭,幸運的是,備用發電機仍在工作,冷庫裏的凍品保存完好。
她全部收入係統空間之中。
大步離開食堂,她迫不及待地想試試這全新的殺技。
剛轉過一個車間拐角,就正好撞見三隻正在遊蕩的普通喪屍。
穆雲起嘴角微揚,踏步上前,燃燒的流雲輕描淡寫地揮出。
刀刃切入喪屍脖頸,如熱刀切黃油一般順暢。
令穆雲起感到驚喜的是,附著的火焰瞬間將傷口碳化、燒焦,因而沒有一滴汙血濺出。
她再也不用考慮躲避濺血的事了!
喪屍們還來不及為眼前的火焰感到恐懼,便已身首分離。
穆雲起停下腳步,看著手中依舊光潔如新的流雲,心中前所未有的暢快。
變強,她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實力的進步。
對異能的掌握日益熟稔,異能與刀法的結合也小有成效。
從此以後,她不必再躲避喪屍肮髒的血汙,她手中的刀,自有焚盡一切的淨化之能!
穆雲起心裏充盈著突破後的充實感,她準備離開園區,返回雲歸處清點這次的收獲。
然而,沒走出一段距離,一陣並非喪屍發出的、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和腳步聲,讓她瞬間警惕起來。
她閃身躲在拐角處,悄然望去。
“大哥,這地方真能有物資嗎?”
“別廢話,禿子以前不是在這當過保安嗎?他說這兒可是有一座食堂!”
“對,再往前走走就到那個食堂了!但是這地方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喪屍,大哥你可得保護我啊。”
“怕個屁,咱們三個人,還能打不過又慢又笨的喪屍?”
穆雲起暗暗觀察,三名幸存者正從另一個方向走來。
打頭的那人身材魁梧,身上有壯實的肌肉塊,兩條胳膊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刺青,手裏拎著一把砍刀。
身後跟著兩個普通瘦削的男人,手中拎著不知何處找來的長柄斧頭,神色緊張地四處張望。
附近沒有躲避的地方了,他們往前走,還是看到了穆雲起。
他們停了下來,雙方都沒有說話,而是彼此打量著。
穆雲起注意到,他們的目光在她身上做工精良的護甲盾牌,以及她手中那柄造型古樸,一看便知不凡的流雲中,停留了過長的時間。
帶有侵略感的眼神令她感到不適惡心,他們眼底明顯的貪婪也令她心生警惕和殺意。
刺青男把砍刀揚了揚,臉上帶著一個狀似爽朗實則油膩的笑容:“嘿妹子!一個人?在這麽大的鬼地方幹嘛呢?夠膽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