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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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
    汪泉等被安曼妮或挑唆、或小恩小惠收買的也紛紛譴責起安卉來。
    徐光茂臉色很不好看,陰沉沉的,又氣又怒。曉佳說的一點沒錯,安卉真是反了天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那些話,指著自己鼻子罵自己沒良心,真是叫自己臉都丟盡了。
    這個潑婦!
    一想到自己跟這種粗野的鄉下女人有婚約、將來要跟她一塊過日子,徐光茂就覺得天都要塌了,簡直人生絕望。
    安曼妮在女親戚朋友的幫助下簡單的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可是依然火辣辣的痛,想到今後萬一留下疤痕自己的皮膚肯定要變得醜陋極了她就想瘋。
    雖然穿上衣裳別人看不見,但丈夫肯定能看見啊。
    哪個男人會愛看啊?
    安曼妮也恨死了安卉,是她叫自己端湯的、是她害了自己。這個死丫頭,她不會放過她的。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傷。
    安曼妮含淚哭道:“光茂哥、曉佳,阿卉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她反應這麽激烈,恐怕也是嚇到了,別怪她了。光茂哥,求求你送我去鎮上醫院好不好?”
    徐光茂如夢初醒,又心疼又愧疚,連忙道:“對對,趕緊去醫院,我騎單車載你去,快走。”
    “謝謝光茂哥......”
    “不、不用客氣,應該的。”
    徐光茂心裏更加不是滋味,看看曼妮,多文明、多懂禮貌,那個粗野的潑婦給她提鞋也不配。
    明明是姐妹倆,差別怎麽這麽大呢。
    徐光茂火速帶安曼妮去鎮上醫院。
    徐曉佳還在忿怒:“安卉反應為啥那麽激烈?她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的。肯定就是心虛!幹了壞事心虛!就是她害了曼妮姐,太惡毒了。”
    ......
    安家和徐家恰好在曉光村的東西兩端,安卉從村東頭穿過村子一路哭回家。
    今晚天上月亮很亮,不少左鄰右舍就著月光坐在家門口閑話家常。
    八十年代鄉村裏物資匱乏,娛樂活動少得可憐,天一黑更沒有什麽可幹的。
    安卉從徐家哭到自家,一路上有四波奶奶大娘嫂子們碰見了露出關切(八卦)的神色忙問她:“怎麽啦?出什麽事啦?咋哭了呢?”
    要知道今天是徐家的好日子,安卉夫榮妻貴,也等於是她的好日子,她一整天都高高興興的,在徐家忙進忙出忙得水都沒空喝一口,臉上的笑容也沒斷過,怎麽這時候反而哭啦?
    況且看她跑來的方向,八成是從徐家來的。
    肯定有事!
    徐光茂出息了,徐家的八卦就是村裏的頭版頭條,沒有人不關心、不愛聽!
    安卉哭得更傷心了。
    “沒什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出去活動腿腳,我姐就不會去廚房端湯,如果她沒有端湯,就不會被徐家的狗嚇到把湯潑了身上......怪不得曉佳和光茂哥罵我。”
    “曉佳罵我為什麽不主動端湯?說我姐受傷都是我害的,光茂哥也罵我不中用。可是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想我姐出事啊嗚嗚嗚......”
    “我真是、太難過了......我咋就成了罪人呢?嗚嗚!”
    安卉仿佛傷心得不能自己,說完就哭著跑了。
    大家麵麵相覷,一下子炸了。
    “啊?還有這種事?太過分了吧!”
    “這湯難道就天生該安卉去端?什麽歪理啊。”
    “是啊,安卉這孩子多勤快啊,給徐家幹了多少活,怎麽能這麽說她呢?”
    “曉佳也不小了,怎麽這麽不懂事啊。光茂、光茂也不能這麽糊塗吧......”
    “就是,這麽沒良心也不怕報應。”
    “安卉這孩子可憐啊,還不知道以後怎麽樣呢......”
    “......”
    大家懂的都懂,擠眉弄眼交換個眼色,忍不住都有些同情安卉。
    不眼瞎的誰看不出來啊?安曼妮擺明了就跟徐光茂有點那啥啥。隻不過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姐妹爭夫......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安卉一路哭著跑回家,直奔回房將門關上。
    睡覺,萬事不理。
    愛誰誰。
    反正她現在受了委屈,發發脾氣怎麽了?
    她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用力擦了把做戲的眼淚,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就要活出個人樣!
    活出她前世憧憬的、羨慕的、向往的樣子。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平等創死每一個不懷好意的人渣。
    鬧了一場,安卉身心疲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她媽拍門嘭嘭響喊她,她當沒聽見。
    有本事她把門踹爛。
    安母、安父見這門怎麽都拍不開,罵了兩句,隻能作罷。
    兩口子忙出去打聽,結果還不等去徐家呢,八卦已經滿天飛,村裏仿佛家家戶戶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兩口子急得不得了,趕忙去徐家,問清楚。
    聽徐曉佳一番顛倒黑白告狀,更急了,忍不住也數落起安卉來。
    “這死丫頭怎麽這麽不懂事啊,回頭可得教訓她!”
    “也不知道曼妮怎麽樣了,萬一落下疤怎麽辦啊。”
    “曼妮哪兒受過這種苦啊,唉......”
    兩口子回去,越想越氣,更加把安卉房間門拍得山響。
    “死丫頭開門!快開門!”、“開門啊,你聾啦?開門!”、“死丫頭反了你啦?開門聽見沒有!”、“開門!”
    安卉被驚醒,冷冷的躺著聽著,依舊沒有搭理。
    她上輩子的冤屈委屈,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這死丫頭,明天要你好看!”
    安父安母氣得哆嗦,要不是心疼門,早就幹脆踹開了。
    安父安母擔心了一夜。
    安曼妮一夜都沒有回來,肯定是在鎮上醫院住下了,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他們起來的時候,安卉已經起來把火燒好了,安父安母看她依舊老老實實幹活兒,心裏總算稍稍消了點氣:這個死丫頭還有救、還沒那麽糟。
    “你——”
    “媽,我想去鎮上醫院看看姐,我現在就去吧。”
    安母瞪她:“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害了你姐。要是她身上落了疤那怎麽辦?你怎麽能這麽壞啊。”
    安卉委屈:“我沒有,明明就是徐家的狗突然衝過去嚇了姐,不是我,在場那麽多人都看見,你們要是不信問別人去。曉佳肯定是怕咱們家怪他們家所以故意這麽嚷嚷。”
    “難道你們不信我信她?我當時根本不在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