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次海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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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跳腳:“你給我閉嘴!你這心眼兒怎麽比針尖還小?都說了那是你誤會了誤會了,你聽不懂嗎?這麽點事兒你還要翻來覆去的說多少遍?六塊錢,六塊錢啊你個敗家玩意兒......”
安曼妮本來要分辨的,沒想到母親幫自己分辨了。
她剛張嘴又閉上了,站在安母看不見的位置,得意又嘲諷的瞟了安卉一眼,衝她無聲冷笑。
安卉賭氣叫道:“你是我媽!你偏心,根本不關心我!我心裏委屈你根本不管我!既然這樣我去找、我去給你找回來行了嗎?”
安卉說著一頭奔了出去,飛跑。
安母在後頭叫了好幾聲她腳下不停、理都沒有理。
每天一個離家小技巧。
“慣得你,脾氣越來越大。真是氣死我了!”
“有本事你別回來。”
安母氣得直喘氣。
發作過後才想到,安卉這會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家裏的活兒——
安母看向安曼妮,還沒開口,安曼妮忙道:“媽,阿卉這樣跑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我去找她回來啊。”
不等母親說什麽,她連忙也跑了。
再不跑就要被抓著幹活了。
安卉那死丫頭,真是越來越陰險。
好險,差點又被她坑到了。
安母:“......”
安卉跑出村子,便不緊不慢的朝鎮上走去。
今天不吃海鮮麵,今天吃熱氣騰騰的肉包子、喝熱乎乎原汁原味大豆漿。
熱氣騰騰個大飽滿的肉包子才四分錢一個,她買了五個,再來一碗兩分錢的豆漿。
吃不完帶去垂釣慢慢吃。
吃過早餐,打包帶著兩個沒吃完的包子,安卉去出租屋取了釣具直奔海邊。
她找了跟昨天差不多的地方,瘦小的身體坐在礁石上,遮擋得嚴嚴實實。
甩杆垂釣,安卉很期待今天的收獲。
釣線一沉,拉力十足,安卉忙斂氣屏息穩住手腕,溜了好一會兒才收竿。
“鰻鱺!”
安卉忙將鰻鱺收入魚獲箱裏。
鰻鱺的價格比鰻魚要貴,這一條鰻鱺有七八斤重,也是值錢的大家夥。
她精神抖擻,繼續甩杆。
“又是一隻鰻鱺!”
比剛剛那隻還要大一點,安卉眉開眼笑。
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裏,安卉頻頻上魚。
鰻鱺、大黃魚、東星斑、老虎斑每一樣都好幾條。
斑魚就沒有不值錢的,東星斑、老虎斑肉質鮮嫩,野生的價格一向不低。
大黃魚如今已經雖然還沒有到絕跡的時候,但大個頭的魚已經極其罕見了,現在就算還有,也都是小魚,一斤半、兩斤多這樣,超過三斤的都已經非常罕見。
安卉今天釣上來的,一條至少五斤!她足足釣上來三條!
三條五斤多的大黃魚,黃燦燦的金子一般,好不亮眼。
在安卉眼中,這可不就是金子!
發家致富的金子!
她的魚獲箱保溫隔溫的效果不是多好,安卉生怕魚不新鮮,估摸著回到鎮上也差不多中午了,時間正好。
收竿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無意中朝礁石下方一瞥,眼睛瞪大了:鮑魚!
好大個頭的鮑魚!扒在水下礁石上。
估摸了一下水深,安卉果斷帶著魚護、手腳並用小心翼翼的下去。
天予不受,必有災禍啊。
看見了那肯定要收。
顧不得褲腳被海浪打濕,安卉站穩在淺水裏,忙彎腰去抓鮑魚。
抓鮑魚講究的就是個快準狠,要一觸即抓起,否則鮑魚反應過來意識到有危險,就會立刻牢牢的扒在礁石上,徒手再也扒不下來,得借助工具才行。
那就很耽擱時間了。
安卉在這一小片淺水礁石上足足抓了三十來隻鮑魚,幾乎每一個都有半個手掌那麽大。
對漁民來說鮑魚不算難得,但大個頭的鮑魚依舊罕見。
安卉喜之不盡,提著裝了鮑魚沉甸甸的魚護,仍舊爬上礁石,將鮑魚也放進魚獲箱裏。
好大一箱,沉甸甸的。
也就是她力氣大,其他像她這樣的年輕女孩,未必抱得動呢。
安卉沒想到半道被人攔住了,她不認識,但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不像是好人。
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衣服髒兮兮的,目光下流又惡心,仗著路上沒人攔著安卉吹了個流氓口哨,笑嘻嘻道:“妹子要幫忙嗎?釣魚呐?來,哥哥幫你拿。”
安卉後退兩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不用,滾。”
她心裏默默道:係統,這就是高達98的幸運值??
小流氓更來勁了,哈哈大笑,還昂頭抹了把頭發,仿佛自認為這個動作特瀟灑帥氣,“妹妹脾氣好大!別這樣嘛,哥幫你還不好?不用不好意思嘛!來來來讓哥來!”
小流氓笑嘻嘻的逼近安卉,十分難纏,擺明了不會輕易離開。
安卉又往後退了兩步,怒聲喝斥:“你想幹什麽?滾開!”
真要打起來,憑她的力氣不一定打不過這小癟三,但不到萬不得已安卉並不想動手。
小流氓都是拉幫結夥的,誰知道這一個有多少兄弟?
揍了他一時爽,可事後他如果拉上一幫小流氓報複起來,那就很麻煩了。
安卉隻想掙錢,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她現在隻盼有人經過。
隻要有人經過,她就不信他敢當著人耍流氓。
到時候她就有機會脫身了。
小流氓見安卉頻頻後退,更加興奮,“妹妹不要生氣呀,我就是想和妹妹交個朋友嘛。”
小流氓忍不住細細打量安卉,雖然有點瘦,但別說,瓜子臉,挺翹的鼻梁,小小的嫣紅的唇,又亮又有神的一雙眼睛,別說,還真挺漂亮的。
小流氓心癢癢,一邊笑嘻嘻的叫著“好妹妹”一邊突然伸手朝安卉臉上摸去。
安卉驚叫後退,在小流氓得意又放肆的笑聲中,又羞又惱臉上漲紅。
不能忍了,揍吧。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放下魚獲箱子跟小流氓幹架,又一人來了,騎著半舊的永久牌二八大杠,“吱嘎!”刹車踩地停下,撥動鈴聲響了一串,“這不是張三哥嘛?幹嘛呢這?”
安卉抬頭朝那人看去。
清瘦的年輕男人頭發有些長,穿著麻灰色襯衣、淺藍褲子,臉部輪廓分明,五官硬朗,眉眼鋒利,似笑非笑。
嘴裏叫著“張三哥”,語氣卻漫不經心,並沒有真的把張三當成哥的意思。
宋橋。
安卉眼神有點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