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石蚌和生蠔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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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忙將石蚌取下來收進了保溫箱中。
不一會,又來了一條石蚌,三斤多。
再次下竿,又是石蚌,比先前兩條都要大,活力十足。
沉甸甸的魚獲落在安卉手裏,那就是沉甸甸的一遝大團結啊。
接連上來五條石蚌之後,終於換魚了,釣上來兩條各有五斤多的東星斑。
東星斑不算特別名貴,但價錢也很不錯了。尤其還是這麽大的個頭。
再下竿。
這次釣上來的也是一條斑魚,安卉沒細看,隻當是藍瓜子斑,開心,價錢不錯。
誰知道細看才發現,竟然是老鼠斑!這可是斑魚裏最為名貴的啊,一般來說在近海很難釣到,也不知道這一隻怎麽回事竟然遊到了這裏,白白便宜了她了。
安卉喜之不盡,忙收了起來。
又下了好幾竿,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魚獲箱子裏也快裝滿了,安卉便打算收竿離開。
瞥見不遠處淺水下的礁石上有好幾隻挺大個頭的生蠔,安卉便帶著魚護小心翼翼的過去,將那些生蠔全部撿了起來。
約莫二十來個,一個個比她手掌還大,她打算帶回出租屋自己吃。
很久沒有嚐過這麽新鮮的生蠔了,有點饞。
到了小鎮上先去賣魚。
秋姐見了她別提多高興,一口一個“妹子!”的叫她,直接把她領到了後院。
“妹子今天帶來的是什麽啊?”
安卉矜持微笑:“有好幾條石蚌、還有一條老鼠斑呢姐。”
“真的!”
秋姐差點笑出尖叫。
“快快快,快上秤!”
“好嘞姐。”
秋姐一邊忙活一邊一嗓子把她家老範給嚎過來了,兩口子一起。
石蚌五條、東星斑三條、老鼠斑一條、黃翅魚三條、紅瓜子斑三條、海鱸三條、小黃魚五條。
“這石蚌真不錯,給算十二塊一斤,老鼠斑十塊,黃翅和紅瓜子斑七塊,東星斑四塊,海鱸和小黃魚兩塊二,妹子你看行嗎?”
安卉點點頭:“可以啊。”
鎮上的收購價,差不多就這樣。
秋姐算盤打得劈啪響在算賬。
這個時候計算器還是稀罕物,得四五十塊一台,用慣了算盤的,還真舍不得買。
“一共是六百二十五塊二。”
秋姐數錢數的手軟,又是厚厚一大遝大團結遞給安卉,心情複雜。
她都有點羨慕嫉妒安卉了。
“妹子點好。”
“謝謝姐,”
安卉笑著接過,點了一遍,沒錯,“姐,我先走了啊。”
“哎好好,下回再來啊,最好明天見啦!”
“哈哈,好的好的!天天見!”
“哎,對啦!”
安卉興奮得腳下都快飄起來了。
她現在有三千多塊了。
如果算上徐光茂被迫給的補償和賠償,那可將近五千塊的巨款了!
這些錢不能砸在手裏,看來很有必要去一趟縣城。
找找門路。
她打算回出租屋蒸生蠔吃,便沒有在外頭吃午飯。
挑了一擔水回來,院子裏多的是打掃收拾出來的木板當柴燒,鍋裏添上水,安卉便開始清洗生蠔、把殼撬開。
蒸生蠔要冷水下鍋蒸才好吃。
撬開一個大生蠔,安卉一下瞪大了眼睛:“珍珠!”
生蠔裏竟然有珍珠。
四顆!
兩顆有食指那麽大,另外兩個小手指那麽大,這個頭殼不算小了。
她忙小心翼翼的將珍珠取出來,捏在指間,圓滾滾的,雪白泛著柔和的光暈,至少從她肉眼看來,並沒有看出來有雜質。
不管多少,總歸又是一筆額外收入。
安卉喜滋滋的忙收起來,帶了一點點期待,繼續開生蠔。
“真的還有!”
下一個生蠔,又開出了兩顆食指大的珍珠。
安卉這下子可以說是迫不及待了,忙又開下一個。
一顆珍珠。
再下一個。
三顆珍珠,有大有小。
下一個、下下一個......
安卉一口氣將所有的生蠔開完,也不管能不能一頓吃完。
二十三個大生蠔,隻有三個沒有珍珠。
二十個裏絕大部分都不止一顆,最多的有五顆。
她數了數,大大小小四十六顆。
四十六顆珍珠裝在小碗裏,圓滾滾、亮閃閃、好看極了。
安卉開心又僥幸,幸好這些生蠔沒有賣掉,否則的話這些珍珠就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了。
去縣城,明天就去。
安卉忙將珍珠收好,開始蒸生蠔。
這生蠔肉必須得好好的享受享受,意義可太不同啦。
二十二隻生蠔她到底沒有吃完,吃了十四個就有點撐了。
剩下的隻好遺憾的連同生蠔殼一起扔到垃圾堆。
無端大發一筆橫財,回家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因為昨天晚上把事情說開了,家裏的氣氛變得有點怪異,具體表現在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一點點躲閃,也沒敢罵她了。
正好。
晚飯後,徐光茂黑著臉來了。
他試圖講價,被安卉指著鼻子一通控訴臭罵。
五百塊工錢、一千塊補償、安曼妮買工作三百塊,一毛都不能少,否則別怪她說出什麽做出什麽來。
徐光茂氣的要死。
他不甘心給安卉這麽多錢,可是看到安卉這副粗聲粗氣、儀態全無、眼睛裏隻有錢的粗俗樣子,想到以後自己要跟這種人結婚過一輩子,他又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左思右想拉鋸戰,最終還是不甘心的答應了。
“我現在隻有五百塊錢,一千三百塊打欠條吧。”
“行。”
安卉不怕他跑了。
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宣傳部門就在政府大院裏,他能跑哪兒?
安卉不得不承認,安曼妮還是有點東西的,能讓徐光茂願意幫她掏這三百塊。
其實安曼妮從養父母家回來,本就帶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但她藏了起來誰也沒說誰也沒給。
這是上一世很多年之後,安卉才知道的。
徐光茂當場點了五百塊錢給安卉。
在人民幣最大麵額隻有十塊的年代,五百塊也是厚厚一遝了,安卉接在手裏,沉甸甸的,感覺不錯。
徐光茂當場寫欠條,安卉看了之後,毫不客氣指出其中幾個含糊之處,不讓塗改,讓他重新寫一份。
徐光茂、安曼妮包括安父安母臉上都有點黑,安卉才不管。
她覺得他們不僅僅臉黑,根本就是心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