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消失而已，無礙。”
    戰霄月說完。
    目光看向陸淵，一屁股坐進旁邊椅子裏。
    拿起他喝剩一半的仙茶，毫不客氣的一飲而盡。
    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座混沌靈池的效果，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本來擔心那些地下爬出的老怪物，會對你出手，留在這裏庇護你一段時間。”
    “結果，留在你這艘龍舟上，對我的修行好像是最有幫助的，能讓我快速提升實力。”
    “這下你就算真的趕我走，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了。”
    陸淵對此絲毫不介意。
    示意拜月兒重新沏兩杯熱茶。
    旋即問道：“我這裏還剩下一些萬物土，你走葬神的修行法，會不會對你有點幫助？”
    拜月兒頓時笑眯了眼：“你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起來還是不舍得我離開嘛，有什麽好東西也舍得拿出來。”
    “不過......萬物土對我無用。”
    “除非我突然隕落，你可以把我的屍身，埋葬在裏麵，到時候有機會再睜開眼睛。”
    陸淵點點頭。
    繼續詢問：“戰神殿有沒有，關於九天神火，無根玄水，太虛之金，這些頂級神材的線索？”
    聽到陸淵詢問這些創世神材。
    戰霄月下意識看了陸淵一眼，目光似乎穿透他的身軀。
    驚訝道：“你已經開辟出體內小宇宙了？”
    說完。
    想到什麽似的，‘哦’了一聲道：“差點忘了，你已經走通以身為種那條路，以大道之種開辟體內宇宙雛形，也是十分正常的。”
    然後搖搖頭道：“這些神材，包括你已經擁有的萬物土，都是宇宙諸天萬界的大道根基，存在數量本就極其稀少。”
    “經過這麽多紀元與大世更迭，早已消耗的差不多，極其難以尋見。”
    “你那些萬物土，也是從某個大能洞府中，費勁心思才找到的吧？”
    “從鯤鵬巢得到的。”
    “理應如此。”
    戰霄月點頭：“鯤鵬身為仙古紀元巔峰強者之一，並且掌握極速與頂級空間道則，能從諸天萬界的夾縫中，找到上古時期殘留的各種頂級至寶。”
    “你想要得到九天神火，無根玄水之類頂級神材，目前就有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陸淵直接道：“成仙路？”
    “正是。”
    戰霄月給予肯定答複：“成仙路，如何形成早已無處得知，是一條聳入宇宙深處的通天古路，任何一個想要成仙之人，都必須將其走到終點。”
    “這條路上伴隨各種大危機，稍有不慎就會神魂俱滅，同樣具有各種難以想象的機緣，就算在上古時代，那些神明一樣爭相前往。”
    “隻要通過極端考驗，獲得太虛之金等神材的機會是非常大的。”
    陸淵點點頭。
    接過拜月兒奉上的仙茶抿了一口。
    過了一會才繼續問道：“你知道關於古仙域的事情嗎？”
    說完。
    將之前青丘秘境中，藍雀離開之前，交給他的玉佩取了出來。
    “古仙域？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而已。”
    戰霄月的神色明顯冷了幾分。
    拿起玉佩細細把玩，嗓音平靜道：“你覺得九天仙域大嗎？”
    “自然。”
    陸淵點頭。
    當初在下界時，大景皇城的墨蒼域，在他眼裏就已經足夠大了。
    而墨蒼域。
    隻是三千道州中，其中一個州的小小角落。
    三千道州又是十地之一。
    十地加在一起，也才是九天仙域中，任何一個仙域的數百分之一。
    九天仙域加起來，有多麽遼闊無岸，可想而知。
    戰霄月嗬嗬一笑，“曾經的仙域，可比九天仙域大得多。”
    “九天仙域在那時，也並非連接在一起，隻是一塊難以想象巨大仙域的邊界而已。”
    “後來那塊仙域經曆大戰，山川靈脈破碎，天地靈氣不斷外泄域外星空。”
    “底蘊最深厚的幾個大教，最終選擇布置大陣，將仙域最核心，天地靈脈中濃鬱的中心區域，從整個仙域分隔開，進入一片絕對平穩，與世隔絕的位麵空間。”
    “並且在臨走前，抽走仙域外圍疆域中海量天地靈氣，使其靈氣變得更加稀薄，能夠誕生出的極道強者，變得極其有限。”
    “更別提通過上古秘法，晉升早已失傳的‘真仙’境界了。”
    陸淵想了想，“古仙域就是曾經那塊仙域的中心區域，九天仙域，就是外圍被‘拋棄’的疆域？”
    “不錯。”
    戰霄月將玉佩丟過去，“之後過去很長時間，九塊仙域‘外圍疆域’，才逐漸靠攏到一起，形成如今的格局。”
    “也成為了古仙域和異域之間，大戰的緩衝地帶。”
    陸淵若有所思的點頭。
    站在一旁的拜月兒。
    一句話不敢說，眼裏滿是聽到仙域頂級秘辛的震驚與驚喜。
    過了一會。
    陸淵結合從青丘秘境得到的信息。
    再次問道：“小西天，妖神宮，和戰神殿等，幾大仙域巔峰勢力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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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青丘秘境，那些古仙域天驕，看到死神子和我的第一時間，就要出手抹去。”
    “反而容許天鬼少女，紫金真吼少主等頂級勢力傳人存在。”
    “因為那些勢力，本身就是古仙域頂級道統故意留下來的，屬於‘自己人’。”
    說著。
    戰霄月看了拜月兒一眼：“這些事情，頂級道統的核心弟子，長老等，可能不知道，但掌舵者與老祖，必然是知道的。”
    “將來大世來臨，古仙域那些古老道統回歸，這些勢力基本都會選擇回歸與臣服。”
    此話一出。
    拜月兒肉眼可見的有些緊張，俏臉也有些泛白。
    想要說什麽，卻又無從開口。
    “不必緊張。”
    戰霄月淡淡道：“你等算是被那些頂級道統拋棄，用來堅守這片緩衝地帶，盡可能消磨異域的力量。”
    “這麽多年過去，你父皇和那些老祖的心思，未必會和古仙域一致，再加上有你這層關係，直接倒向我戰神殿，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
    戰霄月抿了一口靈茶：“我戰神殿，也是昔日仙域頂級道統之一，隻是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留在九天仙域而已。”
    “這涉及到理念之爭，當時的老祖們，也冒了很大的險，好在，是我們贏了。”
    說完。
    戰霄月看向陸淵，臉上露出一個充滿勝利意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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