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不愧是狐王!看人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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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域,妖族祖地。
    嘯雪影的閨房之中。
    “雪兒。你老老實實告訴狐姨。”
    塗山月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媚眼,牢牢地盯著她:
    “你和秦天那小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嘯雪影看著眼前這位統禦一方、風華絕代的狐王,心裏沒來由地一虛。
    “莫非……那主仆契約的事,泄露了?”
    她咬了咬嘴唇,強自鎮定道:
    “沒、沒什麽呀狐姨,就是……尋常朋友罷了。”
    “尋常朋友?”
    塗山月輕輕一笑,笑聲裏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老牛可不是這麽說的。
    他告訴我,當初在雪原秘境之外,你可是差點哭著求你父親出手救他來著。”
    嘯雪影張了張嘴,還沒想好如何辯解,塗山月已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尋常朋友,你會帶他去摘妖祖大人親手種下的蘊靈果?
    還由著他連根帶土,把整棵樹都挖走?”
    “再說,若真隻是尋常朋友,他會把神獸血脈丹那種逆天的仙丹,隨手就送給你?”
    嘯雪影被她問得有些招架不住,聲音也低了下去:
    “那不是……交換麽?他請父親安排觀摩仙屍,用丹藥作為酬謝……”
    “我的傻雪兒喲!”
    塗山月伸出纖纖玉指,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
    他師父就是活生生的仙人!一具仙屍,對他能有那麽大的吸引力?
    值得他用一枚足以讓整個妖族瘋狂的仙丹來換?”
    她看著嘯雪影漸漸泛紅的臉頰,語氣放緩,卻帶著更深的試探。
    “我現在倒覺得,老牛說的,或許有幾分道理。”
    嘯雪影下意識追問:
    “牛伯伯……他說什麽了?”
    塗山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一字一句道:
    “他說,那枚神獸血脈丹,根本不是什麽交換。那是……聘禮!”
    “聘禮?!”
    嘯雪影驚呼出聲,臉頰瞬間紅透。
    “狐姨!您、您別聽牛魔叔叔胡說八道!”
    塗山月看著她這副羞不可抑的小女兒情態,嘴角那抹寵溺的笑容更深了,心中也更加篤定。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若不是我們年歲差得太多,那小子肯拿出一枚神獸血脈丹作聘,狐姨我說不定……也就從了呢。”
    她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這話,七分是玩笑,三分,卻未必不是真心。
    若能得一枚神獸血脈丹,她塗山月便有極大把握返祖歸源,成就九尾天狐之身。那可是能與龍鳳比肩的至高存在。
    在一些古老傳說中,其地位與威能,甚至不遜於那些太古神獸。
    虛空之中,隱去身形的秦天聽到這裏,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壞笑。
    他打量著塗山月那比顧仙兒那位天生媚骨更勝三分的絕世風姿,那豐腴曼妙、渾然天成的曲線,心中暗自咂摸。
    “其實……也不是不行。”
    當然,他心知肚明,塗山月這話十有八九是在逗弄雪兒。
    他自己,也沒真想和這位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妖精發生點什麽。
    果然,塗山月話鋒一轉,神色漸漸鄭重起來。
    “雪兒,其實我今日來找你,也是我們幾位妖王共同的意思。”
    “你也知道,秦天如今已是渡劫巔峰,隨時都可能引動天劫,飛升仙界。
    而前幾日那場波及整個修仙界的天地異變……想來,妖祖大人在仙界的境況,恐怕也不容樂觀。”
    嘯雪影的神情也隨之凝重起來。
    “根據我們對秦天,以及他背後那位仙人師父的了解。
    他們師徒,恐怕對拯救本界道胎之事……興趣不大。
    否則,妖祖大人也不至於在仙界獨木難支,苦撐至今了。”
    塗山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一旦秦天飛升,他與我們這方世界最後的聯係,恐怕也就斷了。
    到那時,他們更不會再過問此界存亡。”
    她頓了頓,目光柔和地看向嘯雪影,斟酌著用詞。
    “所以……我們幾個老家夥想著,若是你與他彼此有情,不如……就在他飛升之前,將這名分定下來。”
    “有了這份羈絆,他飛升之後,或許還能念著這份夫妻情分,在仙界對妖祖大人施以援手。
    即便不能,看在你和他的關係上,他總該會出手護住我們這方世界的道胎,為我們……多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
    她說話時,一直仔細留意著嘯雪影的表情,見對方眼神掙紮,似有糾結,便又放軟了語氣。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心甘情願。
    若你心中無意,我們絕不會逼你去做任何你不願做的事。”
    嘯雪影沉默了。
    她對秦天的感覺,其實有些複雜。
    自從在黑市陰差陽錯簽下那主仆契約,兩人之間便有了一種斬不斷、理還亂的奇妙聯係。
    她發現自己會不自覺地擔心他的安危,在意他的喜怒。
    可她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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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日益加深的牽掛,究竟是發自她的本心,還是……那該死的契約在暗中作祟?
    如今聽狐姨這般分析,若與他結為道侶,真能幫到妖祖,幫到整個妖族,她自然是願意的。
    她嘯雪影並非那些幻想著風花雪月、追求真愛的無知少女。
    她很清楚自己身為妖王的女兒理應肩負的責任,更清楚這筆“交易”的價值。
    更何況,秦天……他年方二十便已臻至渡劫巔峰。
    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絕世奇才。
    放眼整個修仙界,還有誰能比他更耀眼?
    “可是……”
    她抬起頭,認真地看向塗山月:
    “你們就沒想過,秦天他會同意嗎?”
    塗山月聞言,不由得噗嗤一笑,伸手親昵地捏了捏她滑嫩的臉蛋。
    “傻孩子,你還是不懂男人。”
    “以狐姨我看,那秦天絕非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
    更別提,我們家雪兒可不是一般女子。
    要容貌有容貌,要天賦有天賦,更別說那對男人堪稱致命的誘惑。”
    她眼中露出一抹狡黠,似是意有所指。
    “他肯將那般珍貴的仙丹贈與你,心意如何,已不言自明。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之前對你無意,麵對雪兒你的主動,這世間又有哪個男子能狠心拒絕?”
    隱藏在暗處的秦天,忍不住對著塗山月的方向,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狐王!看人真準!”
    嘯雪影被她說得臉頰發燙,心跳也快了幾分。
    她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聲音細若蚊蚋。
    “若……若這也是爹爹的意思……那雪兒……沒有意見。
    全憑狐姨和爹爹做主便是。”
    塗山月臉上,頓時綻開一抹發自內心的欣喜笑容。
    這笑容,既是為了可能得到的強援,更是由衷地為嘯雪影能覓得如此良配而感到高興。
    修仙界,實力為尊。
    道侶之間,從無凡俗那般一夫一妻的束縛。
    有心向道者,清心寡欲,不染紅塵。
    那就是真的一個道侶都不會找。
    對於取向正常的修士,擁有多位道侶才是常態。
    正如強大的男修可擁有眾多女修伴侶,強大的女修,同樣可納麵首無數。
    秦天,乃是當世第一的翹楚,未來在仙界也注定會大放異彩。
    在他尚未真正登頂之時,雪兒能與他結下這道侶之緣,無論日後他身邊是否會增添新人,雪兒在他心中的地位,都將是特殊的,無人可以替代。
    妖族幾位妖王的這番盤算,倒與秦天所知藍星古時那些達官顯貴,在科放榜之日“榜下捉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對於這一點,暗中的秦天,也是深表認同。
    嘯雪影這般獨特的“虎耳娘”,說不喜歡,那是自欺欺人。
    隻是此前,他與中域妖族的交易,重心始終放在如何盡快提升實力上。
    故而,才將這些兒女情長暫且擱置。
    但他心底,早已將這隻時而嬌憨、時而傲嬌的小白虎,視作了必要“攻略”的目標。
    無非,是在等待一個更合適的水到渠成的時機罷了。
    如今對方主動提及,可謂正中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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