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譚濟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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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濟先疲憊不堪地回到房間,思考接下來的打算。
    輪船下一站停靠的地方是火奴魯魯,也就是後世常說的夏威夷。
    季家在夏威夷有一家糖廠和一家水果罐頭廠,應該可以湊足給季明贖身的錢。
    至於這兩千多萬美元的虧空……
    龍國這次去楓葉國采購糧食,一定會和季家的農場合作,到時候隻要價格報高一點,虧空就補回來了。
    想著想著,譚濟先漸漸進入了夢鄉......
    夜裏,同房間的一名同事起夜上廁所。
    回來路過談濟先床位的時候,隻聽啪唧一聲,好像踩到了一灘水。
    他剛開始還以為譚濟先尿了,可靠近嗅了嗅,空氣中除了汗臭和腳臭味以外,竟然還有一絲血腥味!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這名同事打開房間裏的電燈。
    刺眼的燈光亮起,剛開始他什麽也看不清。
    等過了一會眼睛適應之後,他竟然看到了無比震驚的一幕。
    隻見譚濟先的床鋪上下到處都是刺眼的紅色~
    而他本人則斜躺在床上,皮膚發白,眼睛圓睜,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血液汩汩的從傷口裏流出~
    如果仔細觀瞧他的表情,其中有驚恐、有詫異、也有不解,但更多的還是死前的絕望......
    畢竟他的舌頭被凶手無情的割掉了!!!
    可以想象,譚繼先在死前一定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
    咚咚咚~
    顧三河的房門被敲響~
    他穿著睡衣打開房門,發現劉芸竟然穿戴整齊在門口站立。
    “芸姐,這麽晚了,找我有事?”
    “趕緊穿衣服,出事了!”劉芸一句廢話也沒有。
    三分鍾後。
    顧三河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劉芸目光灼灼地盯著顧三河,試探地問:
    “三河,你跟我說實話,今晚你有沒有出過門?”
    “芸姐,你問這個做什麽?”顧三河納悶道。
    “你別管,隻需要你回答我有還是沒有?”劉芸表情嚴肅。
    顧三河想了想,回答道:
    “呃......我應該是六點多吃完飯回來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六點多......”劉芸喃喃自語,“你回來的時候,有人看見你嗎?”
    “有啊,服務員陳衝,他一直跟著我呢!”顧三河點頭道。
    “呼~那就好!”劉芸長舒一口氣,“就在剛剛,譚濟先被人殺了,同事們都懷疑是你做的!”
    “譚濟先死了?”
    顧三河麵露疑惑,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黃金龍,可黃金龍的效率有這麽高嗎?
    現在距離火奴魯魯還遠著呢,他好像沒必要這麽著急下手才對!
    難道凶手另有其人?
    又會是誰呢?
    他實在想不通,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跟譚濟先有如此大的仇恨!!
    “走吧,芸姐,我們先去看看!”
    顧三河現在也蒙在鼓裏,或許去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麽線索。
    二人並肩趕到三等艙區域。
    陳衝已經提前趕到,正在安排安保人員給譚濟先同住的同事們做筆錄,看上去還挺專業!
    “顧先生,您來了?”陳衝禮貌問好。
    “嗯!情況怎麽樣?”
    顧三河朝房間裏瞥了一眼,剛剛過來的時候,他隔得老遠就聞見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他當即就排除了黃金龍作案的可能......
    道上的人做事,向來追求的是低調,像殺人滅口這種事,肯定越隱秘越好。
    如果是黃金龍做的,他多半會先將譚濟先騙出去,再找個沒人的地方丟到海裏,毀屍滅跡。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直接在房間裏弄死對方,還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初步懷疑是仇殺!”
    陳衝淡笑一聲,“那些人剛剛還懷疑您,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給您作證了!”
    “你怎麽知道人不是我殺的?”顧三河笑著問,“你六點多送我回房間,我完全有時間出來作案!”
    “顧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陳衝揮手喊來一名安保人員。
    “您是頭等艙客戶,您出沒出房間,什麽時候出過房間,我們都有人專門記錄!”
    “挺好!你們的服務挺不錯!”顧三河笑了笑,“那是不是頭等艙客戶的任何要求你們都會答應?”
    “當然不是!”陳衝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不過一般情況下,能滿足的我們一定盡量滿足!”
    “我能進去看看嗎?”顧三河笑著問。
    “這......原則上沒有問題,畢竟死的是你們的人,不過......”
    陳衝給顧三河拿了一副手套,“戴上點吧,盡量不要破壞案發現場!”
    顧三河微微頷首,戴好手套,邁步走進房間。
    剛一進門,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他急忙捂住口鼻,皺眉問:“這麽大的出血量,譚濟先的血估計都流幹了吧?”
    “確實,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譚濟先早就斷氣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陳衝解釋道。
    “他身上一共有兩處傷口,除了胸口處匕首造成的致命傷以外,舌頭也被人割掉了!”
    “胸口致命傷?”顧三河抿嘴搖頭,“不!他胸口那刀絕對不致命!”
    “人在死亡之後,血液會停止流動,即便紮破動脈,也很難流幹血液!”
    他指指地上的血跡,“這種出血量,譚濟先毫無疑問是失血過多而死~”
    “我猜,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顧三河避開地上的血液走到床邊,右手摩挲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須。
    “晚上9點鍾左右,恰好是三等艙走廊熄燈的時間,與譚濟先同房間的人相繼回來,準備上床睡覺!”
    “他們當時應該很困,而且是越來越困,可能是太累了吧~”
    “當然,也可能是吸入了什麽讓他們很快入睡的氣體......”
    說到此處,他猛的看向陳衝,臉上還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陳衝的蘋果肌微微顫抖,笑得比哭還難看,明明已經慌得不行,卻依舊強裝淡定。
    “怎麽了,顧先生,您繼續說,我一直在聽!”
    顧三河深吸一口氣,“多麽熟悉的味道啊!”
    “你知道嗎?我從小在山裏長大,鼻子比獵狗還要靈敏!”
    “陳衝,你確定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